“骗谁哩?你是女人,你比女人更懂女人吗?”
湮儿嗤笑:“行了,行了,湮儿看的听你胡说八道,楚千里,你走吧,今天,湮儿肯定不会依你之意。”
“你要知道,湮儿是为你好,为你身体好,等过上三五天,你再寻湮儿,湮儿自然会让你胡作非为。”
“可是怀孩子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啊,说不定今儿湮儿从了,便真有了。本太子用人格保证。说不定昨夜你肚皮里面真有了,为了预防万一,今天还需继续下去。”
“真的?”
湮儿顿时心花怒放,反转娇躯,凤眼直视楚千里,昨夜两人那般,是不是极大的可能会怀孕?一定是,绝对是。
她说:“楚千里,如若真是那般,你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亦不能碰湮儿一下,孩子娇弱,你可不能与湮儿胡作非为,所以你还是快快起来,不要抱着湮儿了。”
楚千里顿时满脸黑线,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了,湮儿竟然赶他走?既然抱在怀里了,楚千里怎能松手。
他解释:“其实没你想的这般,本太子倒是以为经过昨夜的辛苦,今天在加把劲,努力一下,说不定怀孩子便板上钉钉了。”
瞧着湮儿凤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楚千里继续说:“你想啊,那老百姓种地,播撒在地里面的种子亦有出苗和不出苗之后,再进行补苗,这怀孕亦是这般,需要补耕····”
经过楚千里长时间的解释,湮儿倒是觉得是这个理儿,觉得这怀孩子就要像老百姓种地,需要楚千里补耕。
为了怀孩子,湮儿也是从先前的不愿意,渐渐变得主动,而后屋外大雨瓢泼,屋内太子亦是布雷施雨。
这场雨来的迅猛,下的时间亦是很长,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在八月十七的下午才停止,天空乌云散去,日头又出现在天空中。
如意县里到处泥泞,因为太子殿下的提前让第五战和王之涣两人带领禁军查探百姓住所情况,并没有一人在这场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中淋湿了衣服,亦没有一个人的病。
“停了,雨停了,太子殿下真是神人啊,十三的高台求雨,说是十五便能下雨,嘿,真下了。”
“那是,太子是谁?乃是今后我大楚的真龙天子,他的祈求老天爷还是会给一点面子的,当初你们还不是不相信会下雨,说那太子胡作非为,现在呢?傻眼了吧?”
“哈哈,不是不信,而是想那几天中天空无云,亦不像下雨的天气啊,嘿,谁知道这雨来的那般突然,说下便下?”
如意县街道上众人叽叽喳喳探讨不停,这时,他们看到白衣太子随着一群人禁军不顾泥泞的道路行走在街道上。
他们顿时跪地,大声喊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如若不是您来江南,保不准这江南的干旱还要持续多久哩,眼下秋季到,秋播亦是因为无水而停,您乃是我等江南人的福星,我等对太子殿下感激不尽。”
“是啊,春播的粮食颗粒无收,殿下前来江南让我等能有一口饭吃,苟延残喘活到了眼见下雨之日,殿下,我给您磕三个头。”
“殿下,路上湿滑,您乃是娇贵之躯,无需出宅看我等这群皮糙肉厚的百姓,您请回吧,我等为您祈福。”
天下最苦的便是百姓,朝代兴,百姓苦,朝代亡,百姓亦苦。百姓们的心不大,安稳,亦能吃饱肚子,便能让他们喜笑颜开。
“诸位,快快请起。”
楚千里拖手,大声说道:“本太子前来江南的愿望便是让江南百姓能吃饱饭,亦能看着江南下一场大雨。”
“江南乃是大楚的粮仓,自大楚建国二十余载来,为大楚做出了不少贡献。”
“本太子深刻体会到一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虽然在本太子未来江南之前,江南之地有无数贪官污吏把偌大的江南变成了生灵涂炭之地,而今,本太子便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不管官儿多大,不管地位有多高。”
“朝前看三代,谁不是泥腿子出生?就连那端坐在皇宫大庙里面的皇帝楚雄,当初亦是泥腿子出生?”
众人惊愕,唏嘘不已,这太子殿下说话,然他们总是感觉到大逆不道,可是即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听在他们耳朵里面顺心,舒心。
楚千里负手而立,寻望四周百姓,又说:“眼下雨下了,旱灾缓解了。秋播正值,诸位再登上一二日,便快快回家,播种田地里面的粮食。至于粮食,也许因为旱灾,诸位家里的种粮亦是因为果腹被吃了。”
“不过诸位放心,今年江南境内的种粮全都有大楚分拨,让诸位不必为那有田地,无种粮而忧愁。”
什么?太子之心如此细腻,竟然把江南百姓家中无种粮之事亦是探的清清楚楚?
众人惊愕,而后欢呼,然后跪地又是一阵对太子殿下的恭维。
楚千里叹息,百姓心思如此单纯,让他汗颜。
他拖手让众人起:“诸位,切记,你们乃是我大楚子民,本太子便会为你们着想,国泰民安这四个字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需要我等共同努力,才能营造出来。”
“江南之地的粥棚不会撤掉,等到来年春收,诸位家里有粮之后,本太子自会撤掉粥棚。”
什么?已经下雨了,太子殿下竟然还不曾想过撤掉粥棚,众百姓感动,喜极而泣。
苍天有眼啊,让他们遇到如此宅心仁厚得太子殿下,以往那些说太子不是的全都是谣言,太子怎就会是那骄纵,无良之人?
他们刚才还在担忧,就算有了种粮又如何,种粮播种下地,家里还是无粮,依旧撑不过无粮的岁月,不曾想太子已经把该想到的全都想到了。
“我等谢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程的路上,楚千里沉默不语。
第五战忍不住问:“殿下,这般如此施粥到来年,只怕庙堂众官有非议啊。”
“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朝臣又要说殿下您胡作非为了。卑职以为,殿下您应该修书圣上,把您之意先让圣上探知之后,让圣上来定夺。”
“胡作非为?众官非议?”
楚千里轻笑一声:“如何叫胡作非为?本太子知道朝臣的尿性,与其修书给楚雄,让楚雄与拿着朝臣在乾清宫内费口舌,倒不如本太子先把话说在百姓耳里。”
“再说当初本太子在皇宫内被人非议的还少吗?本太子在乎那些非议吗?”
“话又说会回来,大楚粮库之内亦没有多少粮食,种粮的发放,粥棚设立到明年春收,粮库能拿出来吗?拿不出来。”
“这些粮食本太子想方设法筹集,与庙堂众官又有何利益纠葛?哼,本太子还不信,他们能抓住吾的什么小辫子?”
众人不语,太子殿下说的极是,为民,不惜让众官非议,可非议又如何?为民得民心,上有圣上压着,谁敢造次?
如此太子让众人心生崇拜,如此太子,如此作为,以后大楚还怕不会蒸蒸日上,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