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砂糖

  (把砂糖忘了,补上)

  砂糖作为炼金术天才阿贝多的助手,在研究方向上却与他大相径庭。比起探究炼金术的本质和创造新生命,她更加感兴趣的是如何使用炼金术去改造已有的生命,让世界变得更丰富多彩。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成就斐然,比如通过使用特殊的药剂灌溉,让甜甜花的花蜜产量提升了七成。比如制作了一种特殊喷雾,让日落果离枝后能保鲜一整个月。原本对砂糖的研究方向持怀疑态度的人,在见识到这些成果之后,也渐渐地承认了她在炼金术上的卓越天赋。不过对她而言,这些都不算成功的实验结果,只是通往成功之路上的偶然之举。她的目标,比这些宏伟得多。这个目标是她的秘密,也是她小小的浪漫。

  (一)

  “生物炼金”的诸多课题,来自砂糖对万物抱有的疑问,而疑问的源头,则是她比谁都要炽热的好奇心。比如甜甜花,这种被大家当做糖原料的植物,就曾经受到了砂糖的特别关注。她认为甜甜花的甜味固然是最明显的特征,但为什么这种植物的用途就局限于此,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探索呢?她仔细研究了甜甜花的植株特点,制定了三十多种培育计划,还根据天气温度等因素设置了许多对照组。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实验开始之后,砂糖的疑问不减反增。而实验中突发的新奇现象,也会让她产生新的灵感。砂糖无法对疑问置之不理,这会让她寝食难安,甚至产生负罪感。受到鞭策的砂糖不断奋进,培育计划的数量最终增加到了将近三百种。系列新品种甜甜花被开发了出来,有些花朵数量是原来的三倍,有些花朵体积变大了五六倍还可以随风飞翔,有些甚至能结出甘甜可口的果实。长达数月的实验之后,砂糖终于解决了所有关于甜甜花的疑问。将实验记录编辑成册的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身心俱疲,但只要看看那堆满了三面墙壁的生物实验记录集,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乐在其中。

  (二)

  砂糖在别人眼中是个性格内向、寡言少语的炼金术士,对他人的世界不感兴趣。但真实情况刚好相反,砂糖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极为强烈的求知欲。可对她来说,为人处世是一门比炼金术复杂得多的学问。

  炼金术只要不断尝试,坚持探究,总能获得答案。人际关系中却需要考虑“礼貌”、“情绪”之类无法量化的因素,也没有试错的机会。所以,砂糖定下的方针就是尽可能回避这些不定因素,用她熟悉的方式去满足好奇心。

  比如,砂糖一直很好奇,同样有着兽耳的猫尾酒馆调酒师迪奥娜与她在遗传信息方面有无区别。此事并非隐私,寻常人只要开口提问就能知道答案。砂糖却会担心这类问题是否太过冒犯,她自己就很不喜欢被人关注耳朵。

  所以,她采用了她最擅长的办法,观察。整整一个月,迪奥娜都感到有双眼睛暗中注视着自己,还以为是被酒馆的客人跟踪,为此大发脾气。

  “遗传原理相似,根源却不同,与猫的关联性有深入研究的价值。另注:骨头暂时无法入手。”

  这一结论被作为近期研究成果记入了砂糖的笔记。要说还有什么额外收获的话,砂糖好像突然明白了猫的可爱之处,特地做了一副猫耳眼镜。不过因为太害羞了,她只会在自己房间里戴。

  (三)

  每三天一次,砂糖会在傍晚时分参与社交。对她来说,这是一件难得又隆重的事。她会依次造访蒙德城的肉市,冒险家协会,以及清泉镇猎户的家,收集一种特殊材料。

  “你、你好,打,打扰了,那个,我想要,新鲜的,嗯,最好是那种,带血带肉的骨头。”

  起初,大家都认为她的行为奇怪又诡异。但逐渐习惯之后,人们变得慷慨了,还会特地为她预留新奇的骨头。这一回,砂糖收获颇丰。除去常见的鸡骨与猪骨,她还拿到一套完整的蜥蜴骨头和一节带血的丘丘人腿骨。珍奇的骨头让砂糖兴奋到两眼放光。她向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不停鞠躬,反复道谢。这些新奇的骨骼,不仅能满足砂糖对生物的好奇心,还能在拼装过程中让她产生新灵感。

  更重要的是,收集骨骼本就是砂糖的狂热爱好。一次偶然的机会,砂糖不小心听见某位母亲这样管教自家孩子:

  “要是再不听话,就会有很可怕很可怕的老太婆背着麻袋上门,把你的骨头都抽出来带走哦。”

  好奇心驱使砂糖深入调查。原来,这则吓唬孩子的鬼故事在她出生前就已存在了。得知这

  一事实,砂糖偷偷松了口气。跟着,大家注意到,或许是为了避嫌,或许是因为害羞,砂糖把她用了很久的麻袋换成了皮袋。

  (四)

  作为助手,砂糖一直尽心尽力地协助阿贝多,虽然课题内容往往都很艰深,但每次也能让砂糖受益匪浅。持续五天五夜的实验结束后,阿贝多注意到砂糖体力濒临极限,便为她强行安排了七天假期。

  砂糖本想借着假期好好调整状态,一觉醒来却觉得非常不适应。早餐:煎蛋,香肠,一小杯咖啡。没什么好说的,全都是研究过的食物和饮品。

  晒着太阳看书。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研究得出的最好的休息方式之一。书则是早就看过的,有疑问的地方都有批注解答。洗衣服,打扫卫生,整理物品,依然没什么好说的。整洁的环境能带来好心情,这是不争的事实。明明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砂糖却连问出一个问题的机会都没有。

  无聊,烦闷,些许焦躁,让她完全静不下心。砂糖实在太想投入随便什么研究了。哪怕是研究阳台上那几盆花也好,她不求成果,只求打发时间。可无论是左边的小灯草、中间的甜甜花还是右边的塞西莉亚花,都已被她研究得无比透彻。最终,自暴自弃的砂糖强迫自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就赶去实验室报到。

  “不能做实验、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日子,根本不是休息,是折磨!”

  角色故事五

  砂糖的童年与绝大多数蒙德市民一样,有恩爱的父母,知心的玩伴,平凡而美好。童年时期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段关于“仙境”的故事。

  提瓦特大陆一角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境。那里有百人高的粉色鲜花、四处飞行的小小妖精与纯洁无瑕的独角异兽。她和她最要好的两位伙伴都相信,只要能抵达“仙境”,就能获得永远的快乐与幸福。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一位伙伴跟随冒险家父母去了远方,再也没有回来。另一位伙伴则是家中出了变故。父亲病逝,她性情大变,和砂糖也断了联系。三人重聚的诺言,因此成了空话。那时,砂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明明连“仙境的真面目都还没有见过,她们几个就这么,哪怕日后无缘相聚,她也渴望能为曾经的伙伴做些什么。正在这时,砂糖从书本中了解到炼金术的存在。

  尽管未曾寻到“仙境”入口,但砂糖意识到,她有机会成为“仙境”的创造者。她开始研习“生物炼金”,将强烈好奇心与无尽热情倾注其中。不过,“仙境”与友情的秘密,她还从没跟人提起过。当“仙境”走出故事书来到身边,朋友说不定也会回来吧。

  (六)

  对于甄选“仙境”物种一事,砂糖自有一套严格标准,满足要求的实验成果会被打上“成功”的标签。原本她想模仿故事里那样,为所有物种冠上浪漫的名字,可一到取名时,她就变得束手无策。长期从事学术研究的她,哪怕只是取名也会刻意追求逻辑性。

  最初的一批名字,有“草花”,意为“长在草上面的花”,有“花草”,意为“长在花下面的草”,有“草草花”,意为“长在很多草上面的花”,等等。哪怕是如此缺乏“仙境”感的名字,也花了砂糖百倍于实验的时间。她索性放弃取名,按照实验记录册里的代号来命名,虽然长是长了点,反正都是“仙境”的创造者了,想取什么名字,还不都是砂糖说了算。

  ps:《起名鬼才》

  (七)

  砂糖与“神之眼”邂逅于某个极为寻常的午后。当时,她正将精心调制的绿色炼金溶液倒进大锅,开始第一百五十九次蒲公英籽熬煮加工实验。大锅突然爆沸,屋内瞬间充满蒸汽。砂糖急忙跑到锅边查看新变化带来的结果,激动到双手都被锅沿烫伤。

  很遗憾,蒲公英籽依然是焦黑一片。不过,黑粒中央静静躺着一枚新生的“神之眼”。砂糖思索片刻,并没有倒掉溶液捞起“神之眼”,而是重新烧火,继续熬煮。她想知道蒲公英籽和“神之眼”还能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可惜,在又熬煮了三个小时之后,本次试验仍以失败告终。但砂糖收获巨大,“神之眼”提供的元素力,成为了她“生物炼金”路上至关重要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