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其实官职不大,说白了就是一个管理文档的小文员,不过倒是挺足智多谋的。
如今,他看着满朝大臣都是为了私心你争我斗,完全不为朝廷解忧。
黄元想要干什么,这么多文武大臣会看不出来?
在杨洪眼里,并不是!
这时,马超和诸葛乔也走了过来。
杨洪连忙拱了拱手。
“杨洪见过骠骑将军,见过公子!”
杨洪虽然不知道他们来找他目的是什么,但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嗯!”马超淡淡点头,他来这只是因为刘禅让他来。
自从被简雍几句话救下来后,他就来到东宫述职,跟随在刘禅左右。
这次刘禅相召,他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
而诸葛乔也是因为知道刘禅用计将黄权给救了回来,所以,他很想看看这位太子还有什么本事。
“杨洪先生!”不同于马超,诸葛乔十分谦逊有礼。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看向刘禅。
“杨洪先生这次要辛苦了,孤命你为主将,秘密擒拿黄元!”刘禅先说了第一件事,算是给黄元定了一个结局。
“之后,直奔此地!”
刘禅说着,一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然后对他们耳语了几声。
随后,让杨洪带着东宫的亲卫军,趁着夜色出了城门,直奔益州而去。
东宫。
刘禅正和简雍下棋!
“叔父棋力高超,侄儿不是对手!”刘禅放下手中的棋子,无奈摇头。
而简雍却是哈欠连连,摇了摇头道:“这蜀中之地认识我的都知道,简雍就是个棋痴,你跟我下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只落得个惜败的局面,这说明了什么?”
“呃....”刘禅尴尬一笑。
简雍却没好气的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叫老夫来作甚?就为了陪你下棋?”
“咳咳!”刘禅轻咳了两声,露出一丝尴尬,“侄儿知道整个大汉,叔父对侄儿最好,所以想找叔父帮个忙!”
“滚!”简雍二话不说就甩出一巴掌,“你少来这一套,你小子平时挺能装的,但别想糊弄老夫!”
“叔父你可就冤枉我了,侄儿是打心底敬爱叔父的,而且叔父一身本事,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你别,老夫年纪大了,不想在折腾了!”
简雍十分精明,不管刘禅怎么套近乎,死活就是不松口,甚至都没让刘禅说要帮什么忙。
刘禅见状,也只能装作一副悲伤的表情:
“那只能辛苦我关家妹子了,叔父执意不帮忙,妹子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咯,也不知道那瘴气毒不毒?”
简雍一听,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你个混小子,就知道拿关云长的女儿说事!”
“叔父,侄儿不是说说而已。”刘禅摇了摇头,“如今这局势,叔父还看不出来吗?”
“...你叔父刚走出牢笼,自然还不知道一些事情!”
刘禅笑了笑,心里清楚,这位明显是心动了。
“叔父,您也别跟侄儿装傻了,南中发生的事,你就不想听一听?”
“你哎……”简雍无奈叹了口气,“说说吧,老夫也想知道南中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先前斩杀益州太守的雍闿,如今故技重施,又把新太守给绑了,虽然没有杀,但却扭送太守张裔送入江东了……”
简雍听完,蹙着眉,一直沉默良久。
刘禅见状,继续说道:“侄儿一直不明白,其他地方都能出问题,南中最不应该出问题的,当初父皇为了保南中的稳定,先后下了不少苦功夫,这些事发生在庲降都督李恢大人的面前,他为何不为所动?”
简雍没有说话,这其中到底什么原因,他们二人都知道。
“叔父,你和侄儿也都清楚眼下的情形,也知道丞相的性子,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最佳手段只怕是联姻吧?而联姻对象,只怕是我那关家妹子了……”
刘禅再次叹息。
这些都是他结合历史做出的推测,而且有极大的几率,不然,哪个忽悠住简雍。
“你是想趁丞相还未回来之前,先解决南中问题?”简雍瞟了刘禅一眼,“你东宫的亲卫军都派出去了,城中的大军也都在向宠手中,他断浪是不会跟你去南中的,你无兵可用。”
“当然,父皇已经将数十万大军打尽了,别说侄儿手中了,别是益州也没多少大军了。”刘禅颇有些无奈。
“那你还去南中!”
“因为那里有宝啊!”刘禅语气中透着诱惑,“当年,我益州最强大的兵源是賨人大军,可自从他们都投奔曹魏后,我益州就再没那等神兵。
但是南中有不少骁勇善战之辈,从这些年的战斗来看,他们之中不乏忠勇果敢之人,若是用得好的话,也是一大助力!”
“你是想要将南中当做兵源?”简雍皱着眉头考虑着可能性,“你手中没有可以合适的大将,吴懿,赵云,马超,魏延等人都不行,其他将领也差不少!”
“汉中大战的时候,父皇收了一名小将乃是賨人后代,名叫王平,侄儿已经让霍弋将他找来了,正在后院之中!”
简雍连皮一抖,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个侄儿是真的准备充分了。
“可是没有人能够让你放心!”
“没有人能担此大任那就让侄儿亲自前去!”
“你?”简雍嗤笑了一声,“你乃是太子!”
“叔父没有发现侄儿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护卫了么?”刘禅脸色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棋子扣在棋盘上。
简雍的话彻底让刘禅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南中之地再好,但也不是他一个当朝太子能够亲身去做的。
尤其刘备正好出事,现在还赖在永安城不回来了,弄得永安城都改名成了白帝城了。
而刘禅这位大汉的太子,最应该做的是就是监国,主持大汉局势,而不是胡闹!
可是简雍的话,明显说不动刘禅。
“就因为侄儿是监国太子,更不能做事不管!眼睁睁看着那等事发生!”刘禅轻笑着,似乎说的不是以身犯险,而是一件风轻云淡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