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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小子能够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吧。”
孙凤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修行天赋不错，不过却不知道李景的天赋究竟优异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也不清楚所谓的天命又意味着什么。
李思行也没有和孙凤详解一番的意思。
主要是，这个其实涉及到了游戏的系统。
天赋这种东西，所谓的天命、天骄、妖孽等七个级别，其实是游戏系统为了给玩家们方便而特意明示了出来的。
这是专属于玩家的认知。
在《天地》中，对于一众npc而言，他们可能知道这个孩子在修行一道上的天赋特别强，但却无法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天赋，就更别说细化到具体的点数了。
“对了，小虎那个孩子……”
孙凤正准备告辞离去，但是刚要起身离开的她，突然想到了王小虎。
“王小虎？他怎么了？”
李思行正收拾着棋盘，突然听到孙凤提起王小虎，也是一愣。
因为他最近并没有听说王小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虽说方寸山目前将近两百个弟子，他没有办法每个人都能够时刻关注，但内门弟子还少，所有的内门和真传，李思行都是很关注的。
尤其是王小虎，王小虎入门很早，又肩负黑煞的饲养之职，李思行不可能没有关注。
只是王小虎的天赋实在太差，哪怕最初晋升到了内门弟子，现如今，王小虎也可以称得上是内门垫底了。
对此，李思行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确实知道一些逆天改命，可以改换一个人根骨，提升一个人悟性的机缘。
但那些机缘都不是现在出世的，哪怕现在出世了，也不是他的实力能够去插手的，基本上每一个这样逆天改命的机缘都是有主的，都是李景那样天命、天骄角色的机缘。
“前段时间，我跟皇甫鹰谈了谈有关小虎的事情……”
孙凤大概讲了一下，李思行也听明白了。
皇甫鹰隐居灵湖村，孙凤是之情的，也时常会有接触交流，而王小虎是跟着李景一起长大的，皇甫鹰自然也是清楚王小虎这个孩子的。
两个人对于王小虎的天赋，其实都感到非常的惋惜。
王小虎这个孩子不但做事负责任、积极务实，为人又正义感很强。
虽然天生没有武学资质，但王小虎相信人定胜天的道理，不服输，所以学起功夫特别的刻苦，完全不像李景，没被李景带坏。
而对于王小虎这样肯苦学苦练，根基扎实，目标笃定的迈向强者之路，遇到挫折打击也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希望能悟出属于自己的武学之道的孩子，皇甫鹰和孙凤怎么可能又不欣赏。
孙凤更是早早就私下里传授了王小虎《穿云掌》。
只是皇甫鹰和孙凤两个人都很清楚，他们两人的武学不适合王小虎，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收王小虎为徒。
但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皇甫鹰年轻的时候曾有机缘，获得了一门残招《大无量手》，这门残招可以助人打通周天循环，也就是所谓的改换筋骨，提升根骨。
只是因为是残招不全，危险性极大，几乎根本就没有施展成功的可能。
所以一直以来，皇甫鹰都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
但就在不久之前，皇甫鹰突然和他昔年的一个老友恢复了联系。
皇甫鹰的老友名为盛尊无，乃是皇甫鹰当年在锦衣卫的至交好友。
并且和皇甫鹰一样，盛尊无当年也是锦衣卫的“锦衣神捕”，同样也因为自身的原因，而选择辞去了锦衣卫的职责，退隐江湖。
这次也是盛尊无听说了皇甫鹰近来在方寸山的事迹，所以传信问候。
按照皇甫鹰的说法，盛尊无修行的功法，正好可以配合他的那式残招《大无量手》。
李思行想了想，沉吟了一声才继而问道：“也就是说，只要王小虎修行了那盛尊无的功法，便能够承受得住大无量手了？”
“没错。”
孙凤点了点头，解释道：“并且盛尊无善刀法，其修行功法，也确实适合小虎，只是那盛尊无修行的功法，乃是魔道之法，并且其身份……”
李思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孙凤和皇甫鹰两个人的顾虑。
方寸山的道统传承，虽然容纳诸子百家，但终究还是以道佛为主，是一个中立的门派。
不是所有的江湖势力都诸如锦衣卫、不良人、皇城司这般肆无忌惮，有些东西，还是得掩盖一下的。
因为魔道功法的特性，大多都特别适合当做搏命的底牌来用。
许多正道门派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其实大多数都会学习一些魔道功法当做搏命的底牌，但却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
按照孙凤所言，那盛尊无一身所学，尽是魔功，其会辞职隐退，也和所学魔功有关，若是公然将其纳入方寸山中当长老，只怕授人以口舌。
另外，盛尊无曾经锦衣卫的身份，也是个事情。
而有关这点，孙凤和皇甫鹰心里其实都跟明镜似的，别的势力性质还好，但诸如锦衣卫这种，哪怕辞职隐退了，你说再也没有联系了，也是没什么人信的。
就更别说还是锦衣卫曾经的名誉“锦衣神捕”了。
方寸山可以有一个“锦衣神捕”，但再来第二个乃至于第三个……
那这方寸山，还能说是方寸山的方寸山吗？
江湖上的门派，对于这件事情，是极其忌惮的。
孙凤和皇甫鹰摸不准李思行的意思，所以这才有了今天的这次询问。
“无妨。”
李思行收好了桌子上的棋子以及棋盘，神色澹然笑道：“我方寸山穷究道佛，精通诸子百家，是儒是魔，都不忌讳。”
“至于锦衣卫那边的因果，既是退隐江湖，自然和之前再无瓜葛，而且我方寸山既然能接纳皇甫鹰长老，自然也能再容纳下一个盛尊无。”
李思行表现的非常的自信，完全不在意孙凤两人所忌讳的种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我方寸山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盛尊无的到来，既能增强方寸山的实力又能增强方寸山的底蕴，何乐而不为？”
李思行站起了身，迈步向着山下走去，声音悠悠传入了孙凤的耳中。
“况且，人家来不来还不一定呢，不是吗？”
孙凤被李思行平静的表现给惊住了，她再一次怀疑起了，李思行真的只是一个小年轻吗？
罢了罢了，掌门都不担心，我们这些老家伙又担心什么。
孙凤释然一笑，也迈步走出了亭子，快步去找皇甫鹰商议之后的事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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