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现在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头号敌人。
可,霍闲风竟然对那个粉头发的,可能有某种别样的感情。
江瓷想起来了,那个粉头发就是穿的旗袍,跟他和霍闲风见面的时候一样。
甚至于,那个女人的叉开得还要高些,胸口露那么大一片。
“你不但对她手下留情……你还一直……一直看她……你是不是就是喜欢……穿旗袍的……”
后面半句江瓷简直难以启齿,但又气得不得不说。
“你当时还一直……看她的胸!!!”
霍闲风:“……???”
——这锅他不背!!!
“我什么时候看了???”
霍闲风终于忍不住,他猛地一个翻身,把江瓷按在地上。此刻他们还没分开因而调换位置的时候简直难以描述。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的突如其来动作几乎让江瓷瞬间失声叫了一下——
“霍,霍闲风,你他妈的……”
他没忍住爆了粗口,可惜发颤变调的尾音,让这句话听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冰冷的地面隔着一层薄薄的作战服贴着,强烈的冰凉感几乎是让他的后背瞬间激起密密的鸡皮疙瘩。身体瞬间瘫软下去,然后又猛地弹起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本来想好的所有质问全部烟消云散,就好像被按下了一键清空,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是在霍闲风的视角下,红了眼睛哭着骂人的少将大人简直性感得可怕。
实际上仔细想想,江瓷好像也只会在这种时候骂他。而且大多数时候嗓音都是变调的,或者颤抖,或者带着哭腔。
——听起来非常带感。
因为刚才一直都是江瓷在主导,他又急匆匆的,因而,比起霍闲风被拉开的外套,揉得皱巴巴的短袖,江瓷上身的衣服现在基本上完好整齐,只是下面被刚才霍闲风的帮忙扯破了一大片的布料。
——他们穿着同款帝国军队的作战服。
因为霍闲风这家伙一直都穿江瓷的衣服。
好在感谢帝国的兵工厂,为了保障作战时最大程度的发挥战力,他们研制出了这种可根据穿着者身形调整的布料,专门供给于机甲驾驶员。
所以,哪怕是江瓷在这一瞬条件反射地挺起腰背,肌肉收紧到极致,几乎弯成一把长弓的样子,那套作战服也是非常完美地方便了他的动作,没有造成任何的紧绷感和不适感。
江瓷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是极度缺氧了,喉结接连滚动,难以克制地吞咽了好几下。这个动作让他无法继续,只能努力地催促对方。其实霍闲风这时也重重喘了好几下,但是刚才那话他必须要先解释清楚。少年伸手勾住江瓷挺起的腰,那里弯成一个拱桥的弧度,因此这么随随便便伸手一捞,他就把人抱起来了。
驾驶舱的地面是金属的,很凉。
霍闲风跪立在地面上,单手抱着江瓷。
“我没有看她的胸,我是在看她旗袍上的那个山茶花样式的压襟。”
但这个解释并没有很好地安抚到吃醋到质壁分离的omega。
“……你都知道压襟?”
很少有alpha会对首饰之类的感兴趣,像是旗袍压襟这种小众的饰品,就更少人知道了。
江瓷原本就猜测着霍闲风是不是对旗袍有着某种特殊癖好。
但现在当对方说出压襟这个专有词汇之后,他就瞬间肯定了。
——这家伙肯定是对旗袍有某种特殊癖好的。
江瓷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当初他逼着霍闲风标记自己的时候,对方明明是有能力反抗的,而且,他们当时根本彼此都不认识,江瓷的态度也很差,不,是极差,甚至是威胁,但是后者还是愿意给他做临时标记。
——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如果当时……在地下城……你遇见的是那个……粉头发的?”
江瓷攀着霍闲风的肩,一下一下往那里坐。
“你也会给她做……做临时标记吗?”
霍闲风会吗?
他会吗?
江瓷还没得到答案,但是心里的猜测会的可能性更大。
其实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但霍闲风还是给了否定的答案。
“——不会。”
“……为什么?”
江瓷抱着少年的脖子,低头埋在对方的耳边,语气急切,动作也越发急切,
“那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你会帮我做呢?”
“因为——”
霍闲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出的气息越发烫人,他把头埋在omega的肩窝里面,努力汲取着里面甜美的气息。
“我当时以为……以为你怀孕了……”
他以为江瓷是为了孩子,迫不得已。
霍闲风可以做到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人,可以用最残忍血腥的手段,可以面对任何暴力恐怖的画面。但是他独独会对像omega,小孩,母亲……这些明明是脆弱而易碎的存在,却拼命对抗世界的模样而心软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