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给她注射洛米尔剂的克里斯肢解,然后做成机械傀儡……你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甚至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还能骗过教皇冕下?未免也太愚蠢了……不过是那位还惦念着霍朝,所以暂且饶你一命罢了。”
砰——!
莱茵斯特双目发红,像是仇人一样把青年死死顶在墙上,
“所以收起你那些小聪明贺准……”
男人残忍地剥掉了他身上最后一片破碎的衣料,
“你这个小鬼……”
“在我,在他们那些人眼里,根本就是一丝不挂的!”
“……”
这时候,贺准已经说不出话,他的身体难以克制地颤抖着。但直至忍受完这一轮可怕的余韵后,他还是要死死掐住莱茵斯特的肩膀,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巴德华……把他,把他留给我……我要,我要他……”
贺准已经知道在塞西莉亚的事情上,他已经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了,所以立刻换了另一个角度索要好处。
莱茵斯特肆意打量着青年潮红的面颊,这时候他的脸上总算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或冷傲或伪装亲和的模样,睫毛被生理泪水湿透了,像一只呜咽求饶的小狐狸。只是说出的话不太让人满意。莱茵斯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无名火,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对待仇人一般凶狠。
“怎么这种时候还在想一个残废?老子满足不了你,嗯?”
“……不啊,不是,他是……实验材料……”
贺准否认的声音变了调,但还是要努力争取自己珍贵的实验材料,
“我的论文……我的论文还没写完……缺实验材料……巴德华他,他特别好……特别合适……”
他急切地想向对方描述巴德华作为实验材料,到底是多么地珍奇稀有。
这一刻贺准的语气急切得就好像一个索要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比黑猩猩好用……他圣痕都在……五脏俱全……还……唔还绝育了……真是……真是完美……真的莱茵斯特,你能明白吗……?”
莱茵斯特哽住:“……”
不,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这一刻,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对巴德华还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怜悯。
但见贺准这么想要,莱茵斯特当然也不准备就那么轻易给他,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属于alpha的恶趣味,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次审判已经让贺准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并且关于圣痕的研究是教会的机密。
当时莱茵斯特话是跟塞西莉亚那么说,但实际上如果真的要追查起来,可就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小鬼,你太贪心了,巴德华好歹也算是个主教,你以为这么容易……唔——”
贺准非常知道自己的筹码和优势在哪里,也抓死了莱茵斯特的弱点,他迅速转变了刚才尖锐的态度,就像融化的初雪般软化下来,并热烈地亲吻对方,然后用微哑又带着一点点哭腔的声音低低请求,
“给我……给我吧莱茵斯特,把他给我……好不好?”
“……”
他妈的!
哪怕清清楚楚地知道对方在算计着什么,莱茵斯特这一刻依旧产生了想要答应的念头。
砰——!
他猛地把青年翻过来,从背后把人压在墙上,然后低头凶猛地咬住贺准的后颈,尖锐的齿牙生生刺入皮肤,大量的信息素瞬间注入进去,强烈的刺激让贺准瞬间失声叫了一下。
beta是没有腺体的,也很难留下alpha的信息素。但在大量信息素注入的这一刻,贺准还是感到了一种被标记的错觉,不不不,应该是即将被吃掉的错觉。
半晌后,莱茵斯特抬起头,无意识舔了舔尖牙残留的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饱餐的凶兽,带着一种餍足的残忍。但顿了两秒,又浮现出一丝懊恼出来。
“小鬼……”
他语气凶狠,
“这一招下次不会再有用了!”
“……”
贺准失焦的瞳孔不断战栗着,但这一刻,他脑海里清楚地知道,莱茵斯特的意思是答应了。
至于,下一次有没有用……
——谁知道呢?
他深深闭上眼,哪怕身体的血液里充满了莱茵斯特的信息素,身体的生理反应也还未褪去,但这一刻贺准的理智已经完全恢复,脑海里留下的完全没有莱茵斯特的影子。
——他现在在想江瓷。
贺准是个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因此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预备很多很多后手,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哪怕是概率极低的意外出现。
比如拿走白泽吊坠是为了禁渊核心,但如果拿不走,他可以在上面放信号发射器做后手,但如果信号发射器不得不上交教会的话,那么贺准也可以交出去,只是提前将发射器从待机状态唤醒,故意让白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