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他就被旁边的人戳了一肘子,示意他闭嘴。
顾少延气的往后一靠,挥手,让他们都滚。
人都走后,他气到呼吸困难。
楚以泽好大的胆子……楚以泽怎么敢直接走?不道歉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去了别的野男人的房间……楚以泽……
等等,刚才楚以泽说像上次一样给他一拳。
他上次什么时候给自己一拳了?
他想了想,极其确定楚以泽没有打过他啊,在他这里,楚以泽爱他爱的要命,怎么会舍得打他?
他掏出手机给午不闻打了个电话。
“顾总。”
“楚以泽打过我?”
“啊?”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上次是在顾宅,夫人因为生气你在他住院时没有去探望,并且您当时还和迟冬出国旅游过一次,所以夫人气急之下才打了您一拳。”
“呵,果然。”顾少延挂了电话,将当时的场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遍。
那个时候的楚以泽,肯定是哭着来找自己的吧。
为了挽留自己的心,都忍心打他了。
他想了想,立刻又拨回去。
“给迟冬一笔钱让他滚,以后他不用在我面前出现了。”
午不闻那边查了一下名单,报给顾少延:“顾总,这段时间已经有十几个人要求见您了。”
十几个,这么多,全是他包的?
“给一笔钱,他们自然就走了,如果哪个不老实,你自己看着办。”
午不闻的脸色立刻一凛,“是,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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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子还算是风平浪静,如果没有云烁的话。
楚以泽板着个脸,一脸怨气地被云烁拉到客厅,那一头鸡窝似的发型都没来得及搭理,他眼皮子都没睁开脚就已经接触到冰凉的地板了。
一个愉快的周末为什么要早起?
偏偏云烁跟瞎了似的还看不出来楚以泽已经逐渐起了杀心。
也不知道这两天云烁发什么神经,也可能是他们前两天去酒店就已经开始发神经了,每天嘴里都在念叨“江初白”。
来来回回的也无非就是那几句:
“小江今天去了图书馆,还看了我一眼,我就说他肯定喜欢我,不然这么多人为什么只看了我?”
“江江今天又没吃午饭,还好我带了两份,偷偷给了他,应该没发现我。”
“啊啊啊江江通过我的好友啦!第一句话先说什么才会显得我比较幽默?”
“呜呜呜,江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就连发个句号也是萌萌的!”
楚以泽被他吵得头痛欲裂,身体气的发抖,瞪着两只眼睛:“你跟江初白发个信息拽上我干什么?我又不是WIFI!”
云烁摆摆手,“嗐,你不是跟江江都在复华,有些东西我不知道得问你啊,不能让江江觉得我没文化。”
“那你直接去复华不就行了?”
“我还没做好面基的准备呢,你急什么。”云烁羞赧一笑。
楚以泽顿时无语起来:“你好像那个舔狗。”
说完他起身去洗漱,不再理会云烁。
没多久,门铃声就响了,云烁兀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江初白的信息,没事干就帮楚以泽开门,打开门,是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人,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颜色鲜亮火红,估计是刚从花店里买来的。
“刚才来的路上在路边捡到的,上面还写着‘七夕快乐’,真奇怪,现在都快九月份了,哪来的七月七?我一查日历才知道,今天原来是农历七月七。”陈欧铭笑笑,“现在的年轻人也——怎么是你?楚以泽呢?”
他立刻变了脸色,刚才眉宇间轻松的温柔立刻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充满审视味的目光,云烁挠挠头,“他洗漱呢。”
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陈欧铭直接进来,将花束在客厅放好,转身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道漆黑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云烁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颤,“顾少延之前为了方便我帮他看病,给了我一把这里的钥匙。”
“顾少延给的?”陈欧铭这才收回目光,问他:“那楚以泽的病好了没?”
“好了啊。”
“既然好了,那你就把钥匙换回去吧。”陈欧铭褪去外套挂在衣架上。
“别别别,钥匙还是让他拿着吧,不用还了。”楚以泽脸都没擦就赶紧出来制止了。
有钥匙起码不用再让自己起床给他开门。
陈欧铭冷瞥了那人一眼,随即一笑,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楚以泽让他擦干脸上的水珠。
“我今天打算去山上拍夜景,我看你最近没有课,要和我一起去吗?”
楚以泽边擦边想,“再过半个月暑假就要结束了,我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