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楚以泽可谓是倾家荡产般的襄助,但即使如此,顾少延依旧是不搭理。
“我不理解。”燕绥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起码我不理解。”
於笑川也觉得这边好玩,于是抛下那些人就钻过来,两双眼睛亮晶晶的:“你们在说什么?啊?让我也听听呗。”
“没什么,就是觉得顾狗有些不一样了而已。”晏子舒扣好胸前的西装扣,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袖扣。
“啊?不一样?顾哥?”於笑川摩挲着下巴,认真思索,嘴里自言自语:“哪有什么不一样啊,脸?有一说一,虽然没变,但总比之前看着暖了一些。”
“还有就是手臂上的纹身不错,那花跟真的一样。”
燕绥皱眉:“什么纹身和花?你见顾少延纹过身?”
於笑川也有点不确定:“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
空旷的洗手间里,楚以泽双手撑着冰凉的洗手台,细细的水珠顺着他俊俏的面部往下滑,滴在他胸前的衣料上,濡湿了一大片。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颊因为刚才吐了一场,现在还泛着绯红,两片被水浸过的嘴唇殷红如血,好比那绽放在三月的红玫瑰,让人不禁想亲……
楚以泽在心里反手给自己一巴掌,随后抽出两张干纸巾将自己擦干。
吐了一场后,刚才的胸闷好了很多,那层建筑和装修肯定有问题,看着过于压抑。
“狗东西顾少延,你绝对有那个大病,把我叫来看你嫖.娼?去你的吧!”
他不玩了,他要回山城。
机票贼鸡儿贵了,顾少延住院的这一周,来来回回飞了他好几千的机票。
“谁有病?”
他正转身走,迎面就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壁,还好他动作灵敏,及时后退。
顾少延按捺下自己想伸出去的手,表情冷冷问道:“你是在骂我吗?”
楚以泽微笑,jpg
论背后说脏话,被当事人抓到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楚以泽:谢邀,背后已经出汗了。
“什么骂你?刚才有人说话吗?你听错了吧。”他装作听不懂,眼神四下飘忽不定,趁着那人没答话,他迅速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迟冬呢?”
第9章救人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你一声不吭的撇下我就走,我能不来看看你?”顾少延瞥了他一眼,冷着脸挽起袖口,一手撑着他的后脑,一手捂在他的额头,片刻,他将手抽回来,心里稍微松口气。
“还好没发烧,大晚上的你就穿这么点,不冷?”
说着,顾少延扯了扯他套在外面的一件浅棕色马甲。
“你难不成还要怪我?要不是你大半夜的出来鬼混,我用得着吹那么久的冷风?”楚以泽回瞪他,大晚上的,尤其是深秋,白天和晚上气温差距极大,他这一身白天穿刚好,一到晚上那件小马甲也当不了多少凉风。
顾少延蹙眉:“午不闻呢,没派专车接你?”
“你但凡有点良心,人午不闻白天帮你管着公司,晚上还得伺候你,时时刻刻随叫随到,他又不是牲口,你这叫压榨。”
“他月薪六万八,全勤两万二,年终奖两百二十万。”
“哦。”
突然就没那么心疼了,甚至有一丝羡慕。
这充满铜臭味的恶臭资本!
楚以泽抿抿嘴,觉得自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毕竟顾少延好好的。
“那你继续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他绕过顾少延,没走一步呢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他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顾少延盯着他,一双墨瞳幽黯不见底,他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松开楚以泽的手腕,淡淡道:“你走吧。”
“哦。”楚以泽狐疑似的瞄了他两眼,转身离开了。
空荡的卫生间瞬间安静下来,顾少延烦躁的扯开胸前平整的领带,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不爽,他心里懊恼:还是中了楚以泽的套,明知道他是故意勾自己呢!
先是假装不舒服,然后引自己过来,最后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忽视他和小情人,好让自己感到一丝愧疚,从而让他引起自己的注意。
哼!顽劣的小把戏。
顾少延掏出手机,给午不闻拨了个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让云烁去山城看看楚以泽,给他多开几天的药,督促他务必吃完。”
“好的顾总。”
云烁是他的私人医生,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请得动他来看病,顾少延轻哼一声,他这么做就是要告诉楚以泽。
男人,你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
凌晨三点钟。
下了飞机后的楚以泽还没睡多久就被人强制性拽起来测量体温,还被迫叽里咕噜喂了一碗苦涩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