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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恭霸占了原属于渤海国的云上三城,先是和将士们在城内大肆庆祝了三天三夜,接着就安排各处城防,很快使云上三城的城防标准达到了幽州城的城防标准。也就是说,不管是哪路敌人来犯,没有个三年两载,任谁都难轻易拿下城池。
“父王!”燕王世子刘守光跪在父亲身旁,关心地说道:“父王近日为城防操劳,还是让儿臣来吧?!”
“你小子!”燕王的眼睛温暖地看着儿子,“哪里知道老子在干什么?!”话说到此处,刘仁恭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想不明白,凭自己天纵英才,从一名普通士兵,一步步成为燕王、幽州节度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有头脑的儿子呢?!
“父王是要牢牢守住此城!”刘守光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试探着说道,“为儿孙辈留下基业。”
刘仁恭不听儿子的话了,心里想起韩先生之前寄来的那封信,并开始针对那封信的内容,谋划了起来。
“传令,云上三城,都要多备粮草!”燕王好像自己对自己说,又像是给儿子下命令。
燕王世子乖乖地回答道:“已经备下两年的粮草。”
“还要多备酒肉!”
“酒肉?!父王想得周到,若是被围困,酒肉还能打发日子!”
“你小子呀!就顾着自己享乐,这几天很快会有客人到来,让下面的人,做好招待客人的准备.”
“客人!?什么客人?!”
“拥戴老子为北方盟主的客人!”
燕王的话一出口,似乎觉得自己有失言的嫌疑,可是这是对儿子说的,并且此事马上就要变为现实,也就不再多管什么。
燕王“北方盟主”的话刚说完一天,梁王、汴梁节度使朱温的使臣就来到了云上三城,态度十分恭谨地拜访了燕王刘仁恭。
“大王威震北疆,保境安民,开疆拓土,上合天意,下顺民情,实乃北方真龙天子,梁王殿下特命卑职前来,恭请燕王殿下为北方盟主,统管北方事务!”汴梁使臣诚恳地请求道。
刘仁恭得意地朝自己的部下看了看,特别多看了自己儿子刘守光几眼,然后安排属下使臣下去休息了。
“父王!”刘守光发出惊喜的声音说道,“父王要顺应民心呀!”“再等等!还有呢!”刘仁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顺应民心,当然要顺应民心,这个北方盟主,可不是老子要当,是他们追着老子、逼着老子,一定要请老子当,要不然老子还不当呢!”事实上,按照韩先生的谋划,幽州一旦占领了云上三城,就等于扼住了中原与渤海的咽喉要道,不管谁将来做皇帝,都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他们难免要求他呢!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晋王、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的使臣同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云上三城,他们的恭敬态度与汴梁使臣不相上下,他们请求刘仁恭当北方盟主的要求,也和汴梁使臣基本一致。
“本王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刘仁恭面对当时中原最强盛的两股势力的使臣,简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心中想到:你们不是要当皇帝吗?!干吗还来求着我呢?!还是求我高升一步?!你们想当皇帝,算了吧!老子也想呢!
“大王!北疆夷狄众多,各个凶蛮残忍,如同野兽一般,而皆震慑于大王神威,一个个俯首听命。大王如此功德,正当号令北方,为北方盟主呀!”汴梁地处中原,汴梁使臣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好像书生掉书袋一样,一套一套的。
刘仁恭听得心中很是舒爽,乜斜着眼睛看了看河东使臣,等着对方也对自己来一番谄媚之词。
河东使臣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腆着脸皮站出来,高声说道:“大王!北方百万百姓,全部仰仗您的恩德而活下来,您就看在百万生灵的份上,就任北方各部族的盟主吧!”
刘仁恭心里更加舒服了,一双眼睛望向渤海国的使臣,他们是刚到没多久的,还没有明确表示意见,燕王先让使臣听了听汴梁与河东的想法,然后说道:“本王奉大唐天子谕旨,镇守北疆,如今梁王、汴梁节度使与晋王、河东节度使,都劝本王就任北方盟主,统领北部各部族,不知渤海国是什么意思——”
渤海国文风蔚然,只是武备不强,如今云上三城已被刘仁恭占去,本来就拿对方没有办法,现在汴梁、河东都支持燕王,渤海国又敢如何呢?!
“启禀大王!”渤海国使臣的脑门上挂着汗珠,谨小慎微地说道,“臣奉渤海国王之命,前来尊奉大王为北方盟主,并献上云上三城,作为贺礼!”云上三城已被刘仁恭霸占,使臣如此一招,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吧了。
刘仁恭兴奋得满脸通红,扬起脑袋“哈哈哈”大笑起来。燕王志得意满地看着大家,说道:“本王起自草野,本没有什么僭越之心,如今大家共同推举,也就勉为其难,就任这个北方盟主吧!”
一众使臣及刘仁恭的部下忙不迭地行礼祝贺,乐得刘仁恭合不拢嘴,在一旁似乎更加高兴的,是燕王世子刘守光。
“世子,如何?”刘仁恭低声对儿子说道。
“父王天威!必当一统天下!”刘守光信心满满地对父亲说道。
刘仁恭“嘿嘿”一笑,低声笑骂儿子道:“什么狗屁北方盟主?!北方本来就是老子的!除了大燕之外,北方的各部族算个狗屁!”
刘守光愣住了,他想不明白,父亲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几天来没有美女侍寝,没有歇息好而脑袋糊涂了。
“你呀!所谓的北方盟主只不过是个噱头!”刘仁恭鄙夷地看着儿子,低声说道,“我们难道缺少这个虚名?!虚名有什么用处呢!?”
“我们不是还得了渤海国的云上三城吗?!”刘守光不同意父亲的意见,据理反驳道,“父王是当之无愧的北方盟主!”
“你的话说的不错!”刘仁恭忽然歪着脑袋,阴鸷地说道,“就看接下来的战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