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对啊,”孙权无奈道,“他妹妹就是这么说的。所有这事儿就陷入了无解,根据赵传死前3天的状态,确实和现在的这一系列案子中的死者有些相似。据负责治疗他的医师说,赵传在那3天里,身体确实出现了衰老的迹象,只是不太明显。然而那位医师也说了,这只是他的主观判断,并没有留下足以证明的证据。”
孙权掰着手指,细数道:“头上多了几根白发,肌rou皮肤稍有松弛,心脏跳动变得缓慢,仅此而已。你说是衰老也好像有道理,可一个昏迷的人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奇怪,毕竟赵传直到死亡的时候,外貌的变化都不大。所以省厅里为这事儿争论不休,总的来说,更多人觉得不应该并案。”
“可是你既然选择告诉我们,那就说明你心里并不赞同大多数人的意见。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了其他值得怀疑的线索。”魏白对自己的兄弟知之甚深,这家伙绝对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讲废话。
孙权嘿嘿一笑,轻声道:“赵传妹妹出示的火化记录,是假的。”
“假的?!”魏白一愣,“这不可能,省厅的警察调查的时候不可能不去核对真假,赵传妹妹怎么可能轻易骗过我们的人?再说,她和赵传的关系不是说很一般吗?又何必做这种事?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藏的?”
孙权笑得越发得意了,“所以其他人都没发现端倪啊!我可就告诉你们两个人,兄弟,我对你够好的吧?!我敢打赌,这事儿你们要是去调查,十之**也会被骗。”
“怎么说?”魏白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11月15日,也就是赵传妹妹领回遗体的第二天,省城郊区的火葬场的确火化了一具名叫赵传的尸体。因为送葬的家属十分罕见地只有一个年轻女人,所以火葬场的员工一直都还记得。那女人说死者是她哥哥,再加上身份证明和死亡证明都很齐全,火葬场的人也没多问。把人烧成灰,把骨灰交给家属,就像每天对每一具遗体做的那样。”
“但是!”孙权顿了顿,“那个女人送去火化的尸体,却不是赵传。”
“何以见得?”魏白不是不相信孙权的判断,只不过“火葬场的员工不可能一一核对每个死者的相貌,也不可能在事隔一个月后还记得那个叫赵传的死者。”
“赵传的妹妹在11月14日那天,在监狱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取过一笔钱,5千块。用的并不是她本人的账户,而是一个陌生人的。那张卡我查过,应该是银行还未实行实名制的时候,假借别人身份证办下的,应该是赵传用来贩毒的秘密账号。只不过因为使用频率不高,所以成了漏网之鱼。”
“他妹妹有他的卡,这很正常。领回他的尸体,办葬礼要花钱,她去取钱也不奇怪。”魏白皱了皱眉头,“5千块,也不算多。”
“可当天晚上,他妹妹却出现在郊区一所医院的停尸间附近,给了看门人一沓钱,然后从停尸间里运走了一个人形大小的黑袋子。这就不正常了吧?”孙权竖起一根手指,“我查过那家医院,确实少了一具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当然,迄今为止,医院的人还没发现。”
“赵传的妹妹弄来一具尸体冒充赵传,那么赵传的尸体呢?她不可能藏在家里。”魏白死死盯着孙权。
孙权却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妹妹家附近的监控在11月15号那天晚上坏了两个小时,应该是那天尸体就已经被转移了。另外,在他妹妹去领尸体前的一个小时,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了她的手机,通话时间长达10分23秒。但是电话来源却是一处公用电话,同样,那条路上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坏了。”
“这样精心谋划的盗尸案,你觉得赵传的死真会这么简单?”孙权抬了抬下巴,脸上写满了“求夸奖,求点赞”。
魏白狐疑地看着他,“你既然查到这么多线索,为什么不在厅里直接提出来,作为并案的依据?”
孙权顿时蔫了,“谁告诉你我没提?我不仅提了,还被骂了一顿!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厅长大人,说我不务正业,瞎添乱!还扔给我一大堆无聊的监控录像,让我‘仔细筛查’!我这两天看得眼睛都花了!”
魏白毫不同情,谁让这小子对人家女儿有觊觎之心呢!
☆、255厅长大人
不过说到那位不喜欢孙权的厅长大人,魏白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狗子,我和昭昭来省城的事儿,你先别告诉史明湘。x公安厅被围成那个样子,我带昭昭先暗中调查,等专案组成立以后再说。”
孙权眨了眨豆大的小眼睛,极不负责任地回了一句,“那你说晚了,我已经告诉明湘了。你不是对她没兴趣吗?为什么带女朋友回省城的事不能告诉她?”
魏白屈指就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想到哪儿去了!昭昭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我不让你告诉她,是因为她嘴上没把儿!你前脚告诉她,后脚她爸就知道了!”那位乱点鸳鸯谱的厅长大人,才是他不想见的人好吗!
后知后觉的孙权微微一愣,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小耳光,“哎哟!你看我这张嘴!就是欠抽……”
他话没说完,魏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3人6只眼睛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果然屏幕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厅长来电”。
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喂,厅长……”
“小白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湘湘那里听说的!你这臭小子,嘴上说不喜欢我们家湘湘,可一有动静还不是上赶着告诉她?哈哈,我就知道你以前不好意思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湘湘抢手得很,你这次回来干脆就把亲提了,不要再拖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而爽朗,透过手机响彻在狭小的书房里,这头听着说话声的三个人却不出所料地齐齐黑了脸。
魏白重重地咳了一声,大声打断了厅长大人的絮叨,“厅长!你打来电话要是只为了史明湘的婚事,那我可就挂电话了啊?我这儿要查案子,忙着呢!我从山阴市带回了好多报告,还没看完!”
“好好好!我跟你说正事!唉,你那案子要是破不了,这提亲的事情恐怕还真得拖一拖了!你不知道,那些小报记者都追到我家里来了!成天在我家外面的小树丛里守着,你这几天可千万别提聘礼上门,要是被他们拍到,肯定要被写成公安厅长收受贿赂!”
“厅长!”魏白忍无可忍地再次打断道,“你到底要布置什么任务给我!我带了高人来省城,晚上正是调查的好时机,你想拖到天亮吗?”
“高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便隐约传来史明湘的声音,似乎是隔着房门在向自家老爸解释什么。
很快这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