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葛赤看着被弩箭射死的军士,突然喊道,“他们的弓箭不对!”
宇毅辉三国的弓箭有很大差别,只有大宇朝的破虏弩才能有这么远的射程,葛赤本让队伍停在安全范围,谁知对方的箭矢却射死了好些兵丁。
他这么一喊,身后的辉骑脸色大变。
久经沙场的辉兵自然领教过破虏弩的威力,只有大宇才这么奢侈的人手配备一把破虏弩,还动辄摆下弩阵,让对手领略箭雨的洗礼。
有人大喊道:“是宇骑!”
宇骑怎么会出现在在这儿?
思考中,宇骑更近,弩箭覆盖过来,两千辉骑落马大半,葛赤见状转头就跑。
两千人淹没在数万人的洪潮中,就如一片树叶落入海水,一个浪就打翻在水中。
“宇骑杀过来了!”
葛赤边跑边喊,城下的叛军听到也是一愣。
“宇骑怎么会出现?”
“有多少人?”
“数不清!”
乌骓颠声嘶力竭喊道:“拦住他们!”
该死的宇骑彻底断送了他的梦想,否则清晨后他一个冲锋就会拿下兴京府。
怎么拦?
好多军士由于忙手中的活计,根本来不及去骑马,现在他们就是步卒。
没有拒马,没有长枪,也不会布阵,甚至手中连武器都没有······
宇骑冲过来,如怒潮般席卷了叛军。
“杀光叛军!”
这是叛军主力,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后续的平叛路就平坦许多。
扈雷分兵包抄,迎战的叛军瞬间就被包围起来。
城头的那些人傻眼了。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大宇朝会在他们眼皮底下埋伏数万骑兵。
是怎么做到的?
城外鏖战正激烈,在城头的人却看不清外面的战局,但能从火光的聚集、分散、移动判断出强弱。
火光多的那一方不断变换队形,目的就是为了将叛军包围,全部歼灭。
被包围的叛军只能拼死搏杀,没有被包围的叛军见到源源不断的宇骑,开始疯狂的逃窜。
“追!”
部分轻骑追着败军的屁股砍,那些丧家之犬哪敢回头抵抗,宁可后背挨刀,也要拍马快跑。
大局已定,扈雷下令招降。
“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叛军很是桀骜,他们感觉投降也逃不过一死,便选择拼命厮杀。
“成全他们!”
然后洪潮奔腾,叛军都成沙滩上的死鱼烂虾。
“打开城门!”
孟青云一声令下,城内辉军面面相觑,都看谷泌。
“娘娘交代听他命令,尔等敢违抗?”
谷泌一声喝,军士乖乖打开城门。
“李青峰,去告诉扈雷,穷寇莫追,率兵进城!”
“诺!”
······
“娘娘,城已经被宇军掌控,咱们的人被缴械,然后派到城内各处当苦力,但有反抗者,被当场斩杀······”
谷泌站在殿内,把打探到的消息逐一告诉谷氏。
“还有呢?”
“他们掌控了府库,拿走了人口和土地册子。”
谷泌沮丧道,“他们这是要灭国。”
谷氏早就麻木了,她懒洋洋道:“那个小贼本就是奔着灭国而来,他不灭国才不正常。”
姜蛮是谷氏忠实拥趸,宇军进城后,他随谷泌一起来保护谷氏,听到兄妹俩对话,他还是有些模糊,忍不住问道:“国相,那人究竟是谁?”
“他是孟青云?”
“孟青云?”
姜蛮的惊愕程度不亚于听到黎昊从棺材里蹦出来,良久他才喃喃道,“我们竟然在孟青云的指挥下平息了两次叛乱?与虎谋皮,焉能不败······”
少顷,谷氏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道:“孟青云狡猾我清楚,不然他也不可能把我们一步步套在网中。只是有件事我很纳闷······他的三万轻骑是如何一路悄无声息来到兴京府的?”
谷氏皱眉稍顿,又道,“沿途堡寨都有守卫,虽然人少,却也不是瞎子和聋子,连个回来报信的人也没有吗?”
谷泌低头不语。
他现在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却不敢给谷氏说。
“你为什么抖?还流汗?”
谷氏发现了哥哥的异常,她缓缓起身,走到他跟前道,“你清楚其中原因?”
“他们走得是一条商道,大宇人的商队就沿这条道把货物走私到兴京府,这些堡寨的人都得到好处,甚至是低价出售给他们奢侈品······长此以后,那些将士都被买通了······”
“原来如此!”
谷氏怒容慢慢笼罩在脸上,几乎是贴着谷泌的脸,一字一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扑通!”
谷泌跪下道:“我朝经济不景气,谁的手头都紧,臣也是想替兄弟们谋点福利,让日子过得轻松点······”
“砰!”
谷氏一脚踢在哥哥身上,而后气愤道:“你是国相,要什么我不给你?偏偏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我让你当国相,是替我撑腰,不想你却引狼入室······”
少顷,谷氏叹息道:“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非有这么一条路,昨夜我们都得死。想不到歪打正着,你还立功了。”
谷泌不敢多说话,仍然呆呆跪着。
谷氏有气无力道:“起来吧,估计孟青云也该来了,咱们省点力气应付他吧。”
宇军清扫战场,进入兴京府已是白天,孟青云亲自迎接宇军入城。
“拜见孟大人!”
扈雷佩服死孟青云了。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非他莫属。
战争开始前他就开始布局,一场战争把辉毅两朝玩于股掌之种。
尤其谋取兴京府,一步步把谷氏和叛贼逼上绝境,然后以奇兵致胜,轻松拿下兴京府。
尤其打通这条商道,他不吝钱财,那些堡寨的人都把他当做财神。
那时候他就能想到今日之战,此等高瞻远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扈将军辛苦了,走先吃早饭!”
带着一众将军来到屋内,端上来热腾腾的肉汤,众人吃了个痛快。
“孟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请示下!”
扈雷放下碗,突然问道。
“何事?”
“都说谷氏凶悍,像一匹母狼,你是如何说(shui)服她的?”
额?
这话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