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具有强大力量的,神秘的,不可接近的黑洞。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刚才被六爪血怪吸走血气,如同倒流的河水,又开始朝着我的体内猛灌。
不用说,这是我体内那邪灵之炁又一次觉醒了。
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弄清体内的邪灵之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我却明白,这家伙真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它是睚眦必报,只要惹到它,它会加倍追偿。
所有想从它身边拿走一点东西的家伙,都会要加倍返还回来。
六爪血怪显然是没有跟它较量过。
它刚才正享受着从我体内吸出的血气呢,却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吸收的血气突然开始逆转。
接下来,就连自己的体内的能量都开始拼命向外钻了。
我看到这个六爪血怪的眼神变了。
刚才的贪婪,洋洋得意,那种得了便宜的,犯了贱的小眼神,现在开始变得恐慌,不理解和不知所措。
这就好比是一个骗人的乞丐,原本到得到钱,突然被拿回,而且就连自己的本钱都开始往外流。
此时,我听到这只六爪血怪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与此同时它开始扯自己的触手,想把咬中我心脏位置的触手给收回去。
它就好像是一只偷油贼被警察发现之后,就想退回去。
却不知,现在为时已晚。
它就像一个贱女人撩了我体内邪灵炁之后就想逃走。
但那邪灵之炁此刻就像是一个假戏真作的彪形大汉,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与此同时,自己的大手开始了辣手摧花的举动。
六爪血怪吓得收起了自己的其它触手和爪子,全身心就想把自己的被拽住的触手收回来。
只是可惜。
它现在就像是任人欺负的小娘们,被我体内的邪灵之炁无力的折腾着。
我只感觉这六爪血怪体内的力量被源源不断地吸到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不过我心脏位置真的如同一个黑洞一般,这力量被吸进去之后,就像一桶水浇到了沙漠里,很快就没有踪迹。
看到这个情景,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因为这力量好像直接越过我身体进入到了邪灵之炁的身体里。
这家伙不久前才刚刚吸噬了那个黑袍怪的力量,现在竟然又开始吸了这六爪血怪的能量。
要知道这六爪血怪可是那四个怪物医生共同努力的杰作呢。
现在我再抬头看那四个怪物医生。
只见那个尖嘴绿毛怪吓得头上的毛都蔫了,就好像是一只吓傻的孔雀。
再看那个绝色女医生吓得脸皮都要戴不住了,只能用手托着脸。
还有那个合了体的两个怪物。
它们原本是藤蔓上长了大眼睛。
现在这两货都快缩成了仙人球,在那里瑟瑟发抖。
看样子,这对难兄难弟是最可怜的。
它们原本就受到过邪灵之炁的惊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敢教六爪血怪吸食怪物精神力的这一招。
看来是有点受虐的味道了。
这个六爪血怪很健壮,体格比如同一头巨大的熊还要大。
它与那些相比,可能是肩上缺个脑袋吧。
但就是这么强壮的家伙。
在被我体内的邪灵之炁源源不断地吞噬自己体内的灵气之后,很快就衰弱了下去。
它最先变化就是它身上那一层刚刚长出来的皮甲。
这个黑色的,光滑的,如同皮革一样护甲,很快就开始分裂。
不一会,它就又露出了下面那些血乎乎的被针线缝合的肉块。
再接下来这些肉块之间的针线也都开始一个个崩断,这些肉块也挺不住地往下掉了。
很快它就露出了布满细线藤蔓一样的骨架。
它其它两个触手早已经掉落了,而仅剩的这条触手反而因为涌入大量的力量被撑更大了。
再接下来,它身上这些藤蔓也如同被抽走的针线很快褪了个干净。
再最后就是一副什么都没有的骨架了。
此时那个触手已经是什么都吸不出来了。
它现在如同一根干涸的管子,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我再去感受心脏位置,发现刚才出现的黑洞,好像又凭空消失了我知道这是邪灵之炁再次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我发现这个邪灵之炁这几次好像变得更加稳重,城府也变深了。
它就好像躲在深海里的猎手,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然后再迅速地躲起来。
要知道它之前可是千方百计地想从我的身体里逃出去,特别是在许冰冰的家族医院地下室,它几乎都要逃走了。
现在它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怪兽,又一次悄悄隐没了自己的身体。
我眼前的六爪血怪只剩下了骨架。
这骨架原本是那个尖嘴绿毛怪医生给拼接的,不过这个骨架也已经是腐朽不堪。
很快一阵轻风吹来,这骨架发出轻轻的咔嚓声,然后轰的一声变成了一团粉末。
奇怪的是这团粉末并没有落地,它只是在空中飘浮着,如同一群极其细小的虫子在飞舞。
再接下来,这些飞舞的虫子幻化成了一个人形。
等我睁开眼睛看仔细才发现这个人形,竟然是方芳。
那个进到这个游乐园,先是被变成女巫受尽刑罚折磨,然后被送到医院变成驱动骨架鬼魂的方芳。
此时的方芳已经没有灵气,也没有邪气,它就像是一团卷着粉尘的空气。
她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在向我点头致谢。
“谢谢你,让我解脱了!”
不知是否幻觉,我只感觉耳边传来这样嘤嘤之语,然后眼前的方芳样式的粉尘也随即消失了。
看到方芳消失,我心中不由得一痛。
虽然说我这次是为了解决苏家的麻烦。
来到游乐园最终的目的是帮助和保护苏菡。
但方芳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我没能救下来她,心中也是有些遗憾的。
这四个怪物医生打造出来大杀器,被我就这样毁灭了。
看台之上,那四个怪物医生一个个跟死了爹妈一样。
他们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看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站在那里如同待宰的小鸡,就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