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破肚而出

  原先养小鬼的人一般都是将小鬼供奉在家里,然后给他一些香火,换取他的一些灵力,满足主人的心愿。

  但任旭文家里这个鬼婴,已经不是供奉在家里那么简单了。

  这个鬼婴实际上是寄生在了张悦的肚子里,他所吸收的不仅仅是香火,还雀占鸠巢,占据了张悦胎儿的肉身。

  人为天地之灵,一个胎儿的出生,是雌雄阴阳的结合,不仅吸收着母体的营养,还会吸收天地的灵气。

  所以一个胎儿才会在十个月内,由一个看不见的种子变成一个有四肢,有五官的小人。

  这个鬼婴其实就是寄生在张悦的肚子里,窃取了原本胎儿的一切来修行。

  张悦十月怀胎,最终只怕会一尸两命,死于难产

  到时鬼婴已经形成了,它不仅仅是帮人改运那么简单了,只怕还会是一个杀人利器。

  怪不得这个任旭文,一没演技,二长得也一般,却是越来越红,原来是靠养小鬼让自己转运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养小鬼也是替别人做嫁衣,因为这个小鬼成为鬼婴的那一天,也是他必遭反噬的一天。

  因为他根本震不住这怪物,到时张悦肯定是一个死,他估计也活不了。

  那谁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肯定是林大师或牛墨,因为只有他们才能镇得住这个小鬼,也只有他们才能让这个小鬼有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我又是不寒而栗。

  资本圈里的流量明星,不仅仅是这些资本家的赚钱工具,甚至是这些资本家养的蛊,可以被随意玩弄和摧残。

  而且这些明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因为他们只贪恋眼前这点利益。

  现在任旭文就是这样,他现在恶狠狠地看着我,好像是我破坏了他的事业,破坏了他成为一个当红艺人的机会。

  这时旁边的张悦又传来惨叫声:“旭文,我肚子疼得难受,我不行了,我可能要生了!”

  我转头一看,只见从张悦肚子里隐约伸出两只小手,正撕着她的肚皮朝外面爬。

  这是那个鬼婴的灵魄。

  他的肉身就是佛龛里那个金漆泥胎包裹的干尸,原本他是等十月怀胎修成鬼婴之后,再回到那个泥胎之中,整日受着香火供奉。

  但现在,现在泥胎被毁,意味着鬼婴没有了肉身,十月怀胎之后,张悦体内死婴被取出,他依然还是个游荡的婴灵。

  现在这个鬼婴智商不高,所以感觉到自己的泥胎被毁了,迫不及待地就想钻出来了。

  不过任旭文看不到这个鬼婴的灵魄,张悦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这个灵魄钻出来,张悦的身体就会感觉出来自己的怀的是个死胎,身体就会起对抗反应,这就得马上做剖腹手术摘掉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不然她就有性命之忧。

  所以,暂时还不能让这个鬼婴出来。

  我见鬼婴灵魄要钻出来,立刻从箱子里摸出一张封印道符,朝着张悦鼓起肚子贴去。

  “去死!”

  我这边手还没有碰到张悦,耳边就响起一声大喊。

  原来任旭文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花瓶,趁我不备,朝我砸来。

  滚蛋吧。

  我飞起一脚把任旭文给踹到了一边,花瓶立刻被摔成了碎片。

  这家伙是鬼迷心窍了啊,看来这鬼婴不仅仅在给他转运,还迷了他的心智。

  所以,鬼婴的泥胎碎了,比他爹死了还让他疯狂。

  刚才我掏出那个封印道符的时候,张悦肚子里的鬼婴就感觉到了不妙,更加着急地向外爬。

  就在任旭文拿花瓶砸我时,那个鬼婴趁机爬了出来。

  我看到嗖得一道红色影子从张悦的肚子里窜出来,朝着地上那个干尸冲去,很快钻了进去。

  这个鬼婴还是太蠢!

  现在保护干尸的金漆泥胎已碎,这干尸其实就跟金蝉脱壳之后的壳一样,并不能对它起到什么庇护作用。

  这个家伙留着是个祸害!

  所以趁它钻进干尸的这个机会,我准备除掉它。

  我掏出断山凿,朝着那个干尸刺去。

  “不要!”

  任旭文看到我出手,一声大吼直接扑了过来,把它抱在了怀里。

  我的断山凿一时没有收住,刺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就刺出了一个血窟窿。

  我原以为任旭文会发出一声惨叫,没想到他竟然趴在那里嘿嘿地冷笑起来。

  我看到他躺在那里全身哆嗦,虾米一样地躬起了身子,再加上嘿嘿地冷笑,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这家伙手脚撑地爬起来之后,猛地一窜,就像一个大巨婴扑了过来。

  我向后一退,闪到了一边。

  这才看到他的双目血红,跟我在小铜碗里的清水里看到那个鬼婴的眼睛一样。

  鬼婴附身?

  我看到任旭文现在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他被鬼婴的灵魄附了身。

  鬼婴一般是不附在大人身上的,但任旭文不同,这家伙天天给这个死婴供奉香火,再加上经常被这个鬼婴转运,他们两个的气运其实是联在一起了,所以任旭文才被他附了身。

  任旭文本来就对我有恨,被鬼婴附身之后,变得更加暴虐。

  他一击不中,又在地上抓起一个像刀子一样的陶瓷片朝我划了过来。

  这个家伙是要置我于死地。

  可我却没有办法对他下死手,反而被他逼得束手束脚的。

  不过我看着倒在地下已经晕死过去的张悦,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这家伙,把张悦送医院,她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也不顾及危险了,用断山凿把他手上的瓷片一架,然后朝他脸上甩出了一张道符。

  不过他侧身向右一躲,道符飞到了一边。

  我早就预判了他的方向,甩出一道符的瞬间就从箱子里摸出了墨斗,甩出墨斗线就缠住了任旭文的手脚。

  接下来我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筒和银针和道符。

  我也要给任旭文拔一个鬼罐,把他体内的鬼婴给吸出来。

  那个鬼婴虽然蠢,但却比天马酒店1806房间的那个女鬼要机灵不少。

  见我掏出了这套工具,就知道自己大限临头。

  只见他的双眼露出惊恐之色,猛地一挣,一头撞向了原本供奉金漆泥胎的佛龛。

  哗啦一声。

  佛龛被从柜子上撞了下来,掉在地上被摔散了架了。

  佛龛上原本有两根红蜡烛,也跟着被撞到了地上,熄灭了。

  屋子里没有了光,我只感觉眼前一黑,感觉这个屋子突然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