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寻常百姓人家早就熄灭了家中灯火,准备安然入睡。
但是在校场之上,一袭白衣蒙面的萧瑟确是在纵马奔走,校场之上站立着整整两千人,各个身穿白色战甲,面覆豹头面具,裸露在外双眼个个寒芒涌动。
精炼钢刀跨在身后,连弩也会在其身后背着,萧瑟骑在马背之上看着这些各个杀气十足的雪豹军微微点头。
然后淡然开口:“经过这些时间的训练,你等已经具有了相应的能力,你可知道我深夜召集你们所谓何事。”
萧瑟没有等人说话,继续说道:“突厥侵我大梁田地,我要带领你们奔赴白云关,去那战场之上和突厥一较高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凶险莫测,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我还是那句话,现在想走的,立刻放下装备转身离去,我绝不多说!”
萧瑟的声音落下瞬间,下方的两千名雪豹军一齐踏地,口中齐声高喊:“我等必誓死跟随!”
叫喊之声整齐划一,底气十足浑厚无比,萧瑟看着下方的雪豹军,各个身材挺拔威风凛凛,双目之中毫无畏惧之色。
受到了雪豹军的影响,萧瑟的体内的鲜血也逐渐滚烫了起来。
“你们都是我大梁的好儿郎!”
萧瑟声音一顿,声音猛然抬高。大吼出声:“现在!国家和子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战争,就是命令!边关附近的人民,都在期盼着我们,为了大梁,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杀突厥!”
“杀突厥!”
雪豹军们手持钢刀仰天大吼出声,吼声响彻整个天地,在北川城中传荡久久不息。
“出发!”
两千雪豹军整齐跨上纯白战马,跟在萧瑟身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夜晚的北川城之中,自然有着官府的人照常巡逻,但是碰到这一个个杀气十足的雪豹军后一时间都有些慌了神,也不知道是该阻拦还是该先回官府叫人。
大军来到了北川城门口,守城的将士刚开始看着这浩荡的大军一时间也有些愣神,一个个心中都是有些疑惑,这是从何处而来的军队。
但是随即反应了过来,立马吹响警报,一时间,城墙之上烽火矗立,一个个将士登上城楼手持弓箭拉弓上箭对着那群骇人的军队。
萧瑟挥手示意军队先行停止,而后驱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守城的将士。
两千将士一齐将目光放在了那将士身上,原本还算镇定的他此刻感觉冷汗顺着自己的脸颊滴落。
“咕噜!”
那守城将士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先是对萧瑟一抱拳,而后颤声开口:“这位大人,这是......”
“我等有事急需出城,速速放行。”
“只是,没有守备大人的手令或者口谕小人不敢放行啊,这和规矩不符啊....”
没等那将士说完,萧瑟将之前秦元烨给他的令牌掏出对那将士一亮。
只一瞬间,那将士瞬间面色惨白,双腿一软立马下跪,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小人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
城楼之上士兵见到自己的老大都跪下了,此刻也只能松开弓箭纷纷下跪。
“职责所在,你等并无过错速速开门,不得耽误!”
“开门!”
在那将士的命令之下,北川城的大门缓缓打开,萧瑟带着军队冲了出去,烟尘滚滚。
待得两千军队全部出城后大门才缓缓关闭,那方才跪地的将领这才擦了擦头顶冷汗缓缓起身,一时间竟是并未站住好悬再度跪倒在地,但是被前来的下属
给搀扶住了。
“头,刚才那帮是哪家的军队啊,那一个个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哎哎哎,头,那人给你看的东西是什么啊?”
那将领看着萧瑟等人离去的方向还有忍不住有些胆颤,这幸亏是这位大人心善啊,要不早就将自己一刀砍翻了。
此时那将领终于缓过了劲,开口道:“先前那位大人给我看的陛下的手令,见手令如见陛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我等庆幸自己捡回一命吧。”
众人闻言皆是有些后怕,但是其中一士卒此时又是开口问道:“那头你说拿这令牌之人是谁啊?”
那将领此刻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衣、覆面,银枪白马.....啊!莫不是!”
“谁啊!”
“你等可还记得之前那国战时领军出征的白衣小将?”
“头儿,你是说那人便是昔日的那白衣小将?”
“应当是了,只不过那面具之下又会是谁呢?”
.........
没过多久,秦元烨站在先前的城墙之上,身后跟着那陈柯余,先前,正在睡梦之中的秦元烨被叫醒。
陈柯余在萧瑟等前脚出门后告知了秦元烨,秦元烨得知后立马带着人来到了城墙之上。
秦元烨双手附后观望着远处,隐约还能看见一抹白洪向着远处奔腾,看了半晌后微微一叹气,喃喃道:“可要给朕活着回来啊。”
陈柯余见到秦元烨面色忧愁,刚想要出声安慰,但是秦元烨一摆手。
“回宫吧,调五百护卫去看护北川城四周,以防贼人趁乱侵袭。”
“是,陛下。”
说罢,秦元烨便转身离去,身后的那些侍卫也跟着离开了城楼。
跪在地上的那名将领此刻都要哭了出来,刚送走一煞星,皇帝后脚便到了,今晚注定是睡不着觉了。
天都酒楼之中。
梅姨站在高台之上也是遥望着萧瑟离开的方向,脸上也是露出感慨之色。
“萧长风,你萧家人人皆是真男儿。”
此时琵琶之音幽幽而来,琵琶之声凄哀悲悯,正是李师师在屋中手持琵琶,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琵琶之上扫动。
俏脸之上也有着两条泪痕流淌而下,一双美眸之中担忧之色更是浓郁。
“你会安然归来的对吧?”
李师师不知是在问谁,也可能是在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罢了。..
萧瑟带着那两千白骑,奔驰在宽阔的道路之上,眼中尽是寒芒,手中长枪转动,摇指北疆。
“突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