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说这就是前段时间去湘西旅游的时候,从一个叫“天宝阁”的店里面买的,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银质的吊坠。
据说还是高人施过法的,戴着可以百邪不侵。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皱眉。
我看白姐多半是被人给骗了,那吊坠非但不是什么保平安的东西,甚至有可能还是凶物。
“呐,就是这个东西。”说着,白姐从自己的衣服里,亮出来一个银白色的东西。
我大概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银制品,造型是一尊笑呵呵的弥勒佛,鸡蛋大小。
当时我们几个都非常不解,弥勒佛本来是佛家的东西,稍微对苗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苗族人主要信仰是自然崇拜,图腾崇拜,以及祖先崇拜。
苗疆盛行巫术,也有一部分年轻人信仰道教,基督教,却极少有人信仰佛教。
所以,他们制作的银制品,也根本不会做成神佛的模样。
我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吊坠古怪,显得不伦不类。
“咱们先不说苗疆那边的工匠做不做佛教的东西,哪怕就是最普通的银制品,也有辟邪的作用啊。这怎么非但不辟邪,反而还招来了邪祟呢?”张哥提出了疑问。
为了搞清楚这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请求白姐拿过来给我看个仔细。
白姐拿出一双白手套递给了我,说店家卖给她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这吊坠一旦戴上就会认主,别人碰的时候,一定要戴手套,否则的话就不灵验了。
我不屑的一笑,现在这些商家可真会故弄玄虚。
商家之所以让客户戴着手套,并不是说会不灵验什么的,那是因为商家担心你会把吊坠上喷的涂料给摸掉色了。
我仔细的看着弥勒佛的吊坠,这东西拿在手里很轻,我用手轻轻地敲了敲,中间好像还是空心的。
我用神通仔细的感受这吊坠里面的能量,可这么一感受,我不由得一皱眉。
“问题就出在这吊坠里!”说完,我双手抓着吊坠,用力的掰了开来。
起初白姐还对我的这个做法有点不爽,毕竟这是她花高价买来的。
可是当她看到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之后,就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就连张哥和老齐,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吊坠里掉出来的,是两截好像是蚕茧一般的东西,不过是黑色的,只有小拇指盖大小。
“这好像是某种虫子的卵,不过现在里面的虫子已经出来了。”老齐观察了一番,一脸严肃道。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里面的那只虫子,去哪了?
我让白姐给她姐打电话,把她姐姐的那个吊坠也拿过来拆开看看。
结果拆开吊坠一看,就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虫卵,同样也是裂开的。
如果只是一个的话,那可以说是巧合,而两个都有,就足以说明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苗疆巫蛊之术盛行,所以当我看到这两颗虫卵的时候,就认定了白家姐妹被阴魂缠着,跟蛊毒之术有关。
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对白家姐妹下手呢?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就把装吊坠的那个福袋拍了照片发给唐警官和胡馆长,让他们俩帮我查一下这家叫“天宝阁”的地方,老板是谁。
在等待的时间里,老齐给白家姐妹看了脖子上的瘀痕。
老齐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沉声道:“这就是典型的鬼挠身啊。”
“鬼……挠身?”听到这话,白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老齐点了点头:“鬼挠身是我们行当里的叫法,意思是鬼和人之间,不通过介质的接触,从而直接在人的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叫鬼挠身。”
他还说我们夏天睡在凉席上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位会留下瘀痕。
大多数是因为一个睡姿持续的时间过长,导致血脉不流通造成的。
但也有很少一部分是跟阴魂有关。
既然问题是出在这两个吊坠上,我们索性就先把这吊坠给收了起来,至于里面的蛊虫去了哪里……我想多半是钻进了白家姐妹的身体里。
想到这,我便严肃的对白姐说:“白姐,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白姐紧张的看着我。
“你们不仅仅是被阴魂缠上了。”我顿了顿又说:“而且极有可能还中了蛊!”
“什么!?”
白姐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吓得脸色铁青。
“这件事我们暂时还没办法解决,这样,你们稍等一下,我们想想办法再联系你。”
随后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我叫上了老齐和张哥,离开了白姐的家。
若是普通的灵异事件,甭管多难,我自信凭着我们几个的力量都能给解决了。
可现在跟苗疆蛊毒之术扯上了联系,那就不是我们能办得了的了。
从白姐的家出来,我们便直接去了那三栋别墅找胡馆长。
毕竟他是苗疆那边的人,即便不会蛊术,了解的也要比我们多一些。
见了面之后,还没等我说话,胡馆长却率先开了口。
“你让我查的那个天宝阁,我已经查出来了。”胡馆长沉声道:“天宝阁一共有两个老板,一个是巫利丰,另一个叫尤明。”
“巫利丰,尤明!?”听到这两个名字,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天宝阁就是巫家人跟苗疆那群黑巫师合伙开的。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如果只是一个心术不正,想要谋财的无良商家,那倒还好说。
可一旦跟巫家扯上了关系,那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巫利丰已死,我估摸着天宝阁的生意已经有巫家其他人接手了,而且白家姐妹,绝不是个例。”张哥沉吟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又在搞什么阴谋?”
这一句话让我紧张了起来,如果真像张哥所说,凡是购买了那种吊坠的,估计都会中招。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先不管他们要干什么,白家姐妹的事怎么解决?”老齐看向了胡馆长。
而胡馆长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却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被他看的一愣:“别看我啊,我又不会解蛊。”
“你是不会,但你能找到会的人。”胡馆长意味深长道:“麻师傅不是说有麻烦,可以去麻家寨找麻婆婆吗?这麻婆婆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当年我离开胡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远近驰名的苗巫了,只要她能出手,那白家姐妹身上的蛊就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