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老太太能为了我们甘愿冒险,我又岂能拿不出来慷慨赴死的气概?
“你小心点,我先把二姑奶送下去,回头来找你。”张哥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下也没多说,背着二姑奶就跑出去了。
我站在宽敞的客厅里,可以看到地板上出现一排排沾着香灰的脚印,我知道,那东西正在往我这边逼近!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就开始在客厅里跟那东西玩起了“躲猫猫”,脚下不知不觉的走起了禹步。
东一下,西一下,在客厅里面四处乱窜。
那沾着香灰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却总比我慢半拍。
此时此刻,我是全神贯注,注意力史无前例的集中,脑袋里面什么都不想,纯净的没有一丝杂念,只一心一意的去走着禹步。
我早就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剩下了我和那个脏东西。
我们是一个逃,一个追,客厅的方寸之地,愣是让我们走出了广阔天地的感觉。
哪知道这时,昏迷不醒的女主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这?”
一听到那声音,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醒,真是要了老命。
我冲着那女人喊道:“大姐,快出去,快跑啊!”
“你在干什么?要是再胡闹的话,我可就报警了。”女主人非但是没跑,反而是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光顾着去看那女人去了,一个分神,我就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凉,差点被那玩意抓到。
我急忙脚踏禹步来到女主人跟前:“大姐,有脏东西,快跑!”
“啊?”女主人一愣,显然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来不及跟她多做解释,我一把拉开门,猛地把她往外一推:“快跑,去楼下!”
这么一耽搁,那东西已经到了我的后面,来不及等我做出反应,我只觉得浑身一冷,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还敢上身吗?给我滚出去!”
正当我闭眼等死的时候,张哥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后,我就看到张哥把一瓶鸡血对着我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
鸡血淋了我一头都是,那股腥臭的味道真不好闻。
不过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那种冰冷的感觉陡然消失,浑身一松。
转身一看,就看到后面的那东西被张哥用红绳套个正着。
张哥走进来,把红绳递给我,让我拽着别松手,随后快速的点燃了三根香插在地板缝里,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长出一口气,看样子张哥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点完香之后,张哥从我的手里接过了红绳,又递给我另外一头,我们俩就拉着红绳,围着那东西一圈一圈的转。
客厅中间明明是没有什么东西,但那红绳就悬浮在半空当中,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红绳的一端拴着个三清铃,此时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红绳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开始不断的收紧,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剧烈的挣扎着,拼命想要挣脱绳子的约束。
张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骨灰盒,连带着红绳裹成一团,然后迅速塞进骨灰盒里,盖上盖子,上面贴着一张黄符。
一直到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们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没事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张哥点上一根香烟,轻轻吐出烟圈:“没事了,那东西已经被我抓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长出一口气,好在是张哥回来的比较及时,不然的话我可能就是个死人了。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女主人才搀扶着老太太回来,张哥把经过说了一遍,老太太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其实我和老太太一样,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鬼虽可怕,但在我看来,人要比鬼更凶。
人心,永远是最难揣测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鬼傀儡背后的那个人接下来还会再做什么,能制造出一个鬼傀儡,那就可能制造出第二个,第三个……
不找出背后的那个人,永远都无法彻底的解决问题。
从老太太的家里出来,张哥突然说道:“我始终感觉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这样,咱们去职教中心出事的那栋宿舍楼看看,我觉得那个地方应该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如果在老太太这里没找到什么线索的话,我本来就打算去学校看看的。
虽说现在我们抓住了害人的那个东西,但幕后之人的底细我们还不清楚。
那人为什么选择那栋宿舍楼里的学生,而不是其他地方的?
他又为什么要选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我和张哥先回了一趟殡仪馆,把骨灰盒放在宿舍里,这玩意可是个定时炸弹,不能带着。
张哥说现在时间还早,过去的话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得等到晚上才行。
我指了指床底的那个骨灰盒:“这玩意怎么处理?”
虽说放着也没事,可万一哪个手欠的人给打开了怎么办?
早点处理,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张哥却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骨灰盒吗?”
这句话把我给问得愣住了,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旧社会的道士抓鬼用的是罐子,或者是酒坛子,但现在这个年月那玩意不好找,所以我才用骨灰盒来代替。”张哥说着便弯腰捧起了骨灰盒:“而且这个骨灰盒是槐木做的,槐木也叫鬼木,具有留阴的作用。”
“简单的来说,就是槐木的阴气比较重,适合魂魄附着在上面。”
我听得格外认真,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我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也明白如果自己不变得强大,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我学会了禹步,如果不是张哥及时赶到,我根本就活不下来。
张哥也有意无意的给我传授些东西,所以解释的格外仔细。
“这个东西有两种处理方案,通常我们会先去超度,如果可以,那最好。若是超度不了的话,就只能把魂魄给打散了。”
张哥说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之所以有的魂魄会作恶,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去表明自己的想法罢了。
说到这,张哥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可惜啊,这个魂已经被人炼成了傀儡,早已经没了思想,只能让她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