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晓玲的魂散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魂被柳门老仙给带走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谁都没想到这贾晓玲的魂会被人控制,炼成了子母双煞。
不过好在是最终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到了贾晓玲,即便我没办法救她,但最起码我保住了她孩子的魂魄。
“都没事吧?”
我看向了齐俊才和胡平南。
齐俊才摇了摇头,刚才他差点被贾晓玲给掐死,但并没留下内伤,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但胡平南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我就知道这次他肯定受了不轻的伤。
我们没有把贾晓玲的尸体给带回殡仪馆,因为已经没必要了,我们直接在周围找了一些枯树枝,把贾晓玲的尸体一把火烧了。
骨灰混合着木灰,就埋在这。
休息了一会,我们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向灵车。
上了车,我长出了一口气,启动了汽车,缓缓往殡仪馆的方向靠近。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几个都很沉默。
这次虽然成功的化解了贾晓玲的危机,但是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而且把贾晓玲炼制成子母双煞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们并不知道,此人今天明显是要致我们于死地,接下来还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真不好说。
无论是影子门的那个擅长使用南洋巫术的上官青川,还是阴险狡诈的胡茉莉,又或者是今晚冒出来的神秘人,每一个都会成为我们的灾难。
“对了,刚才我家老仙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坐在副驾驶的李娟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苦笑一声,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老仙跟我说因为你度化了贾晓玲,又保住了那婴儿的魂魄,这可是两件非常大的功德,你之前中的笑面尸咒,也因为这两大功德给彻底化解掉了。”李娟说。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会以这么一种方式解除笑面尸的咒。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其实世间之事往往都是如此,大多时候都不会一帆风顺,总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会发生。
解决了笑面尸咒,这也算是帮我减轻了一份压力,算是个意外收获。
不一会儿,我们回到了殡仪馆。
因为胡平南受了伤,再加上天色已晚,所以我就留他在宿舍里住了下来。
宿舍里,张哥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我们狼狈的模样,不由得一惊。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张哥也是唏嘘不已。
这一番折腾我们都累得够呛,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
自从被贾晓玲给缠上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贾晓玲对我说了声“谢谢”。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张哥和老齐都出去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胡平南依旧躺在床上,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我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不大妙。
好在是我们之前从道爷墓里带出来的丹药还有不少,我就挑选了比较合适的给他服下。
过了大约能有十分钟的时间,胡平南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现在感觉如何?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我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胡平南虚弱的摆了摆手:“放心吧,死不了,只不过短时间之内是做不了事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受伤也是因为我。
沉默了许久,胡平南突然开口道:“刘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影子门的人作对吗?”
我立刻来了精神,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胡平南沉声道:“因为影子门的人,伤了我的爷爷!”
“你爷爷?”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胡平南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抬棺匠作为比较古老的一个职业,向来都是家族相传,胡平南的爷爷也就是他的师傅。
大约在一个月之前,胡平南的爷爷接了一单生意,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好撞见了前去偷魂的影子门的人。
胡平南的爷爷是个正义感极强的人,当时也是拼了命的要保住死者的魂魄。
可无奈对方人多,背地里下了阴招,差点要了胡平南爷爷的命。
虽说没死,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影子门的人放话,要在近期收了他爷爷的命。
听完了胡平南的话,我才明白他跟影子门之间的恩怨。
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他做同样的事。
“当时影子门的人说让我爷爷活不过一个月,算起来今天晚上就是最后期限了,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今晚肯定会动手。”
胡平南叹了口气:“我本打算今晚守在爷爷的病房里,可我现在的身体……”
“我去!”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脱口而出。
之所以我会如此果断,一来是因为胡平南受伤是为了帮我,我不能知恩不报。
二来是我见不得有人被影子门害死。
“那就……拜托了。”
胡平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推辞。
“我来跟你说该怎么做……“接下来的时间里,胡平南便详细的跟我说了今晚要做些什么。
他让我入夜之后在老人的病房里点上一根蜡烛,从这根蜡烛点燃了之后就不能再离开那个病房,任何人不许进入。
“记住了,千万不能让蜡烛熄灭,灯在人在,灯灭,人亡!”胡平南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严肃的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今晚,只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胡平南意味深长道:“刘志,今晚的事情,拜托了。如果能救了我爷爷,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胡平南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等我的消息。”
说完,我就出了宿舍。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只带了道爷墓得到的那本书以及那把短刀和罗盘,蜡烛可以到医院的外面再买也不迟。
下午的时候我就到了医院,在十楼的22号病床上见到了胡平南的爷爷。
老人的嘴里插着氧气管,心脏监视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虽说老人处于昏迷之中,但一切生命的体征还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