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宿舍,当我把自己的疑问跟张哥说了之后,张哥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几个女学生的死,没那么简单啊,说不定背后真有人搞鬼。”张哥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小子的伤需要赶紧处理,不然待会儿就麻烦了。”
事关到我下半辈子是否需要拄拐,我当然关心,急忙去问张哥该怎么办。
“被僵尸抓伤,咬伤,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陈年糯米配合着蛇胆,而且蛇胆要毒蛇的,越毒越好,这叫以毒攻毒知道吗?”
张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压我伤口的周围:“怎么样,有感觉吗?”
“嘶……”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说:“有,很疼。”
“疼就对了,要是没知觉才麻烦。”张哥更加用力的挤压伤口,滴出来的都是黑血,看得我心里一阵紧张。
那女尸的手指甲又长又尖,就跟刀子似的,不夸张的说,完全能刺穿一个孩子的手臂。
“你等我一会,千万别睡着了,我出去给你买东西去。”
说完,张哥就起身出了宿舍。
我躺着床上无聊的玩手机,可不知怎的,就感觉伤口的周围越来越痒,忍不住的伸手去挠。
可这么一挠,把我吓一跳。
只见伤口的周围开始长出细密的黑色绒毛,像是汗毛却又不大一样。
关键是汗毛哪有长这么快的?
我赶紧停了手,不敢再挠下去。
玩了能有半小时的手机,就感觉两个眼皮仿佛是有千斤重,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忍不住的想睡觉。
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张哥的叮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打起精神来,强迫自己别睡过去。
睡意一阵阵的席卷而来,几次我都差点睡过去,全靠意志力苦苦支撑着。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哥终于回来了。
他提着半袋子的糯米,还有一条半死不活的竹叶青。
“喂,别睡着了,醒醒。”张哥拍了拍我的脸。
我揉了揉眼睛,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张哥看了一眼我腿上的伤,不由得一皱眉:“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被张哥这么一说,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这条腿真的保不住。
张哥让我等他一下,随后便拿了糯米出去。
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塑料浴盆回来了,又把煮好的糯米水倒进去。
随后杀了毒蛇,取出蛇胆,混合着朱砂搅拌均匀,用手给我均匀的抹在了伤口上。
好家伙,那滋味是真不好受啊,疼得我龇牙咧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过了半小时,张哥再次用力挤压我的伤口,而此时流出来的血,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黑了。
“行了,暂时控制住了,进去泡澡吧。”张哥指了指浴盆。
还别说,用糯米煮出来的水泡澡还真挺舒服的。
泡澡的时候,张哥就跟我聊天,防止我睡过去。
他跟我说:“糯米这玩意用处有很多,我爷爷那辈人走江湖身上都必备糯米,基本上每一个阴阳先生跟米铺的老板都很熟。”
“出门在外,随身携带糯米,饿的时候能煮来吃,要是碰到僵尸,还能用。即便是中了尸毒,用糯米也能暂时缓解。”
我听得入神,想着以后出门接尸,是不是也要在兜里揣点糯米。
在糯米水里面泡了足足一个小时,出来之后又重新敷上朱砂蛇胆药膏,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伤口流出来的血才算正常。
神奇的是,刚才伤口周围长出来的那些黑毛居然也都脱落了。
张哥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才说:“行了,没事了,糯米水就不用泡了,最近几天早晚用朱砂蛇胆敷一敷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真是想不到被尸体给抓伤要这么麻烦。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用问,来活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业务部的人就通知我马上赶去职教中心,那里又死了一个!
我大吃一惊,这职教中心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死人?
看了一眼我的腿,虽说没大碍,可抬尸体也够呛。
正好张哥没事,我就让他跟我和大斌子一块去。
在去的路上,张哥一直都是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连的死了五个学生,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所以当我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了,也没有围观的人。
警方已经仔仔细细的勘察过了好几遍,甚至都请来了省里的专家,可无论他们怎么分析,如何的取证,都无法找到他杀的可能性,这才通知我们来接尸。
跟前面几个一样,死的这个女学生同样也是跟水有关。
宿舍的地面上摆放着许多矿泉水的空瓶子,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肚子鼓鼓的像是个孕妇。
而法医给出的结论更耐人寻味,那些拗口的专业性词语我说不上来,简单的来说,就是喝水活活撑死的!
我和张哥对视了一眼,这种死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前面的那四个死者还有意外死亡的可能性,那么眼前的这个,绝对有问题。
这时,一个警官走了过来,跟张哥耳语了几句,还拍了拍张哥的肩膀。
张哥则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尽力而为。
随后,张哥冲着大斌子摆了摆手:“大斌子,你到外面去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大斌子也没多说,乖乖去守门。
此时的宿舍里,只剩下了我和张哥两个人。
张哥从背包里拿出一捆香,抽出来一根点燃,就拿着那根香站在正对着尸体脑袋的位置,静静地观察着。
这一招我在书上看到过,叫“点香问路”。
当无法确定人的死是否跟脏东西有关的时候,往往都会采用这种古老而神秘的方式。
大家都知道,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气体是会自然向上飘的。
可张哥点的那根香飘出来的烟,却是飘起来半米高,然后拐了个弯,往旁边走。
那感觉就像是空中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隔了气体的上升。
“啪!”
更诡异的是,那香烧着烧着,突然从中间断了。
看到这场景,我和张哥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香未烧尽而断,此乃大凶!
由此我们可以判断,这女学生,或者说之前的那四个的死亡,都跟脏东西有关。
而且那脏东西……就在女生宿舍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