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武文涛听见营地东面传来嘟嘟嘟的****声,接着西面又响起的机枪声,看来两座塔楼上的哨兵正在对军营外围进行火力侦察。
轰轰轰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武文涛听声辨位,是从营地南北两边的山坡上传来的,看得出,塔楼上倾泻出的机枪子弹触发了山坡上的那些地雷。
“一群白痴二百五,老子正愁山坡上的诡雷太多太碍事,开枪吧,尽情地打吧,只要你们的子弹多,正好给老子帮了大忙。”
武文涛暗里嘲笑着森顿军了望哨的愚蠢举动,决定乘乱混出去,于是他从木屋底下爬出去,殊不料,脑袋刚刚伸出去,夹道一边扑沓扑沓的脚步声中,几条瘦小的人影急匆匆地直奔他这边而来,他连忙缩回头,趴在木屋底下的空间里,只听一个森顿军士兵愕然道:"哥儿们,你们说是不是黑色十月派高手来偷袭咱们的营地,越咱们老板的货呀。"
“完全有可能是黑色十月。”一个士兵接口道:"黑色十月这个组织虽然不大,但很厉害,很霸道的,谁不跟他们合作,他们就跟谁过不去。“
“黑色十月。”武文涛双眼瞳孔惊异地扩张,心想,黑色十月,新近崛起的国际性犯罪组织,专门从事绑票,敲诈勒索,军火走私,人蛇交易等不法活动,组织规模虽然小,但人员精干,也相当神秘,目前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头目是谁,只知道这个组织很霸道,嚣张,谁要不跟他们合作的话,谁就会有**烦,他们培养了一批身手和枪法都超一流的杀手,命名为黑色使者,非常的厉害,谁要是得罪了他们,谁的脑袋就会搬家,有种老虎屁股摸不得,舍我其谁的狂妄势焰。“听说他们要买我们老板一大批白灰和冰,因为出的价钱太低,我们老板不卖,他们的代表就恶言威胁我们老板,我们老板气不过,一枪崩了他们的代表,然后扔进水潭里喂鳄鱼,从此和他们结下了梁子。”起先发话的那个士兵声音有些尖,显然是个半大的孩子,只听他说:“不久前,四号仓
库被人偷袭,三百多公斤的白灰被抢,听说就是黑色十月的人干的,当时,我们这边出动一个营去追杀他们,结果给他们干掉了五十多人,我们才打死他们两个人,三百多公斤的白灰还是没追回来。"
“他们真的好厉害。“一个士兵惊惶地道:”那一回,我们这边死了好多人,他们只有七个人,打死我们五十多人。"
武文涛恍然大悟,难怪森顿军队要在军营外围布设那些多的诡雷,原来是为了阻挡黑色十月的高手前来突袭越货的,看来森顿集团虽然势焰熏天,欺行霸市,但也不是没有人敢碰他们的东西。
几个森顿军士兵竟然停留在武文涛跟前,小声唠嗑起来。
一个士兵嗫嚅道:"阿海,黑色十月的黑色使者有那么神吗?"
“骗你呀!”被唤作阿海的士兵惶恐地道:"我的老天爷,你只不知道吧?我听一营的弟兄说,那些黑色使者非常的心毒手黑,打人专挑脑袋打,子弹被他们用刀子刻了十字痕,好可怕的。"
“我的妈呀!”一个士兵咋咋舌头,瑟缩地道:"今天晚上偷袭我们这里的是黑色使者的话,我们可就遭殃了,依我看,我们哥们几个还是在这里躲一会儿吧,大家出来当这兵,不就为了混口饭吃吧,犯不着去送死吧。"
"是啊!当官的命令咱们去搜寻,万一真碰上黑色使者的话,我们几个的小命可就玩完喽。"
“可是要是让当官的发现了,我们几个可就惨啦!”
“总比被黑色使者打爆脑壳好哇。”
武文涛嘴角向下弯动着,暗里嘲笑这些个森顿军士兵的懦弱与无能,也对传说中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黑色十月感起兴趣来,心想:看来前些日子,森顿集团的头头不肯合作,还把黑色十月的代表丟进鳄鱼池,结果惹怒了黑色十月,派出一小队黑色使者潜入森顿集团的势力范围内,劫走森顿集团的一批货,还对森顿军士兵大开杀戒,已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威力,现在森顿军士兵们人心惶惶,有如一群惊弓
之鸟。
武文涛正寻思着要不要把眼前这些个惊弓之鸟打发上西天,以便自己马上开溜,忽然听见一个粗暴的声音吼道:"你们几个赖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搜,黑色十月的人都来端咱们营地,越咱们的货啦,你们几个混蛋还有心思躲在这里聊天,小心老子毙了你们。"
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一名森顿军士兵的脚下,地面啾的一下飞溅起一股泥浪,一粒碎石子飞射过来,刚好击中武文涛的额头,武文涛本能地埋低脑袋。
在一片惊叫声中,几条裤脚扎紧的大腿,几只套着低腰解放鞋没穿袜子脚踝脚颈露在外面的脚丫子,噼扑噼扑的从武文涛眼前晃过去,灰土溅了他一脸。
待脚步声远去后,他从木屋下的空间里钻出来,借助一身森顿军士兵的行头来遮掩,东一躲,西一藏,取回他的战术背心,单肩背包,来到他此前剪开的那段铁丝网跟前,看看四周没人后,他把铁丝网掀开,将单肩背包丢到铁丝网外面,正要从缺口钻出去溜之大吉,忽地听见身后响起一连串细微的脚步声,他条件反射地去拔枪,右手刚刚碰到腰后的枪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凛然道:"别动,把枪放下。"
双眼瞳孔猛地收缩,武文涛嘴唇微微哆嗦一下,他不敢稍有妄动,赶紧把右肩膀后侧的AK-47冲锋枪取下来,丢到地上,规规矩矩地把双手举起来。
虽然背对着敌人,但他知道身后突然出现的敌人只有一个,而且不是森顿军的士兵。
"手枪也得丢掉。"身后人冷厉地喝道。
武文涛只得用一只手拔出腰后的p***手枪,五指捻着枪柄,慢慢举高,向身后人照了照,手指一松,手枪啪哒的一声掉在地上,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也在同一时刻捏到他右手掌心里。
他明确地感应到身后人体内所迸发出的凛冽寒气,如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瞬息间袭遍他全身,他慢慢地把双手举到脸颊两侧,对身后人呵呵一笑,道:"你的藏身术和追踪能力是一绝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