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丽滋的解释,展鹏感叹道:“原来如此,在我们看来,未来的科技就像神话一样。博海会计算这么复杂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丽滋和展鹏有同样的想法,便点头赞同:“是啊,的确如此,博海就是一个科技天才。他在武器方面也很内行,要是让他制造一批未来的武器,保证打得金兵落花流水,有来无回。”
展鹏有些遗憾,“可惜啊,上次听博海讲过,大宋的工业水平太差,造不出未来的武器。”
“虽然造不出先进武器,可以做一些已经被淘汰的、对工业水平要求不高的呀。”
“什么意思?”展鹏问道。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把博海叫出来问问。”
“不用,我们一起进屋问吧。”
展鹏跟着丽滋一起走进里屋,见江博海正坐在靠窗的小桌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
丽滋喊道:“博海。”
江博海没有抬头,随口问道:“什么事?”他的手仍在写着、算着。
丽滋很是不满,“博海,你别成天算那个时空隧道啦,倒是想一想造什么未来的武器呀!金兵就要打过来啦,当务之急是要守住聚缘城。”
江博海放下笔,回过头来,望着丽滋和展鹏,苦笑了一下,“就大宋这工业水平,只能造床子弩、抛石机之类的,未来的武器根本没法造。”
丽滋提醒道:“能不能造一些简单的步枪呢?像什么汉阳造步枪,虽然很落后,总比没有强啊。”
江博海摇摇头,“丽滋,你对枪的历史很不了解。汉阳造是引进德国的生产设备,在1896年开始生产,第一年只制造了一千三百枝步枪。以大宋目前的冶炼技术去造枪,肯定会炸膛!另外,即便招集所有能工巧匠,能够在手工作坊造枪,一年最多也只能生产出几十枝步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用这笔钱去制作床子弩和神臂弓呢。”
丽滋不甘心地又问:“那么,八路军用的手榴弹呢?”
“在这里,手榴弹的引信很难搞定。而且,我看过介绍,土制手榴弹爆炸时,产生的弹片不多,有的时候只炸裂成两半,杀伤力极差。”
讲到这里,江博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可以制造升级版的火蒺藜。”
“火蒺藜是什么?”丽滋有些好奇。
“它是用陶瓷做成的圆球,外表布满锐利的尖刺,中间装满火药,用抛石机发射,可以说是古代的手榴弹。”
展鹏摇摇头,“火蒺藜发射时,要用烧铁锥烙透,使其发火,使用起来比较麻烦,并且威力也不大。我看,火蒺藜没什么用。”
注:火蒺藜在《宋史·兵志十一》中有介绍,并不是本文杜撰的东西。
“是的,古代的火蒺藜确实没什么威力。”江博海话锋一转,“所以,我们要做升级版的火蒺藜。”
“怎样升级呢?”“主要是火药升级,大宋用的是纯度不高的粉末火药,威力不大,我们可以制作纯度高的颗粒火药,它的威力会大上近十倍。除此之外,新版火蒺藜发射时,只需点燃导火索就行,操作起来十分方便。另外,还可以在火蒺藜中装入大量的小铁丸,这样一来,杀伤力会再增加数十倍。”
“好!听起来就觉得非常厉害!”展鹏有些兴奋。
江博海又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制造威力更大的石头地雷。”
“石头地雷是什么?”
“就是把石头中间挖空,里面放进颗粒火药就可以啦。当然,若是做铁地雷嘛,效果会更好,但费用太高,石头地雷就不同了,只需要人力就行。我们可以把石头地雷做大一些,这样,就能保证有很大的杀伤力。”
展鹏听了,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他拍了拍江博海的肩膀,“那太好啦!我去安排人手和场地,博海,其它所有事宜,由你全权负责。”
“好的。”
丽滋凑上前来,表功道:“展大哥,如果不是我循循善诱,博海哪能想到这些?!为了奖励我的功劳,鼓励我继续发挥才干,你得允许我自由进出衙门。”
展鹏有些不解,“你现在还不够自由吗?”
“我每次去衙门,都得找借口,而且,板凳还没坐热,雪姐就开始赶人。展大哥,你得批评批评她,让雪姐不能这样对待功臣。”
“你没事到衙门想干吗?”
“为你们出谋划策呀,我天才般的智慧不能就这样被埋没了,就像今天,假如不是我……”
展鹏忙打断道:“行,行,你去衙门也行。不过,你得少说闲话,不要太啰嗦。”
“我从来就不讲多余的话!”
展鹏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白浩弘走过来问道:“展兄,聚缘城附近有兵器坊吗?”
“有啊,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身上有炮竹气味的人,不一定就是炮竹作坊的,也可能是兵器坊中的火器匠人。”
展鹏恍然大悟,“对啊!和火药打交道的人,衣服上多多少少会沾上些火药,身上自然会有炮竹气味,我这就让展雪去排查。”
江博海听到附近有兵器坊,便对展鹏建议道:“展大哥,既然已经有制作火药的地方了,就不需另外新建一个,只要把制作工艺改进改进就行。”
展鹏不禁又是一阵欣喜,“真是太好啦!我明天就带你去兵器坊,你亲自去教教那些匠人。”
次日,展鹏、江博海、展雪和胭脂等人一起来到了兵器坊,展鹏带着江博海,去指导匠人改进火药的制作工艺,而展雪则带着胭脂去辨认真凶。
展雪按照名簿把所有人分别叫来问话,让胭脂在一旁辨认长相和声音。展雪的这一举动,让凶手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此时凶手就在兵器坊。
赵捕头被杀那晚,凶手乔装后找到胭脂,让胭脂去揭发赵捕头和孙教头妻子的通奸。凶手虽然伪装成瘸子,但是,并没有刻意改变声音,因此,凶手非常担心胭脂听出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