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完美弧线·牧从空中落下,摔进一片树林,咕噜了好几个圈,撞到一棵树干才停止滚动。
虽然有羽翼的保护并没有受伤,却也变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刘牧的好心情。
毕竟,他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帝设置的逃跑陷阱给灭了。
“难道这所谓的陷阱并不存在?”
“这不可能啊,要是不存在那福贵又何必跑回来。”
“可要是存在,为何我出了范围会毫发无伤,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这福贵装傻充愣,鬼鬼祟祟的编瞎话骗人吧?!”
刘牧脑中被阴谋论充斥,是越想越可疑,越想越不对,急急忙忙的就要往猪场赶,生怕夏昭昭她们被福贵下黑手给阴了。
“那个,主人,我觉得你没受伤可能是因为特异种死亡,矮小丧尸逃跑,再加上猪场的丧尸被昭姐她们全部消灭,三波尸潮已过,结界自然而然消失。”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呢,真是被摔糊涂了。”
刘牧用力一拍脑袋,脸上的懊恼肉眼可见,站在原地闭目。
这是刘牧的习惯,一旦他有了疏忽,或者在某事上犯了错误,他就会开始反思,根据犯错的程度会有不同的惩罚,一定要让自己记住教训。
若是下次再犯,惩罚便会严重十倍,刘大少爷一直对自己相当严格,他虽然要当二世祖,但绝不想当个让人觉得可以随便忽悠他的傻子。
“还能听到我声音的蝼蚁们,恭喜你们成功挺过尸潮,获得了本神又一次施舍给你们的恩赐。”
“哈哈!”
帝夸张大笑,和打雷似的,震的人耳膜都要穿裂。
但没持续多久,也就五六个呼吸,帝的话锋一转,语中含怒。
“不过,本神怎么听到有人对本神不满,说本神不讲章程,没有规划,居然连哪一波丧尸来袭都不做出预告。”
“愚蠢的蝼蚁,难道你们看不出本神是为了考验你们的应对能力,故意这么做的吗?”
虽然帝这么说,但刘牧还是觉得他是再给自己找补,从他以往的性格和做事风格来看,如果他真的像他口中说的那样,没有提示尸潮波数是为了考验,那他是绝不屑于和他认为的这些“蝼蚁”们解释的。
“呵,废话连篇。”
刘牧不再听帝讲话,准备启程返回猪场去找夏昭昭她们,可他刚走没两步,便发现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
他,迷路了,连自己所在的方位都分不清,更别说回猪场了。
没有办法,刘牧只能选择求助白猫。
“小八,你可否知道回猪场的路?”
“呃。。。。。。”
一直活泼的白猫变得语塞,杏仁猫眼充满了迷茫,肉乎乎的白爪子像人一样抓了抓猫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主人,因为被炸飞的太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对不起,主人。”
“没事,那我们就边走边看吧,没准走着走着就记起路了。”
刘牧揉了揉满脸愧疚的白猫的小脑袋,根据记忆中自己坠落的抛物线向外走。
很快,刘牧就走出了树林,一个类似郊区的村庄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哪?”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刘牧瞬间意识到自己极大可能是走错了路,四下寻找,想找到一个能知道自己当前所处地方名字的标志,但一无所获,仿佛这村落是偏远,无人知晓的世外之地。
“真是奇了怪了,这村庄怎么连个写名字的牌子都没有。”
刘牧抽出唐刀,走进村庄内部,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地图,或者其他可以帮助他找到返回猪场路的讯息。
结果,他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愤怒的争吵声,还有些耳熟。
“为什么?为什么要诓骗大哥来这里?”
“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狗哥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他还杀了狗哥。”
“狗哥对我有恩,我当然要替他报仇。”
“你放屁,大哥已经说了原因,是那狼心狗肺的畜牲不仁在先,按规矩把他三刀六洞都不过分。”
“呵,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说你脑子不好使了,你怎么这么天真,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词。”
“依我看,分明是他害怕受手下们爱戴的狗哥威望日益加深,会掩盖他的风头,才找了那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杀了狗哥,真是可惜了狗哥的一片赤胆忠心,总在我们面前感念提携之恩。”
“我呸,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大哥。”
……
听着满是八卦味道的对话,刘牧百爪挠心,特别想去看热闹。
但还好,他并没忘了当务之急要做的事,用力甩甩头。
“算了,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还是抓紧回到猪场,免得小韶他们着急。”
刘牧打算绕道而行,避开麻烦,可这脑子想是一回儿事,腿又是另一回儿事了。
走着走着,刘牧就拐到了还在争吵,要辩个对错的声音位置,看到十八九个青衣壮汉围住了七个男人,六站一坐。
刘牧定睛一看,乐了,被围住的不是旁人,正是宋老虎和阿豹,还有五个手下。
而围住他们的人刘牧也认识,也是青社的人,为首的是先前被收拾过一顿的阿七。
此时盘膝坐在地上的宋老虎状态有些不对,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七哥,和他废话那些做什么,我们把宋老虎杀了以慰狗哥在天之灵。”
“也对,和他这种愚忠,完全不辨是非,没有自己判断能力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说的再多,再有道理他也听不进去。”
“动手吧!”
随着阿七的一声令下,青衣壮汉们分成两拨,一拨近身搏斗,一拨远程攻击,配合的很有默契。
一时间,阿豹和那五个汉子陷入颓势,被击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兄弟们,都挺住,只要撑到大哥进化结束,胜利的就是我们。”
阿豹用力大吼,始终护在宋老虎周围,哪怕是受了别人的攻击,也寸步不离宋老虎,相当的忠心。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阿豹一方的五个汉子或死,或被擒住,只剩下满身是伤的阿豹还在坚持。
“豹哥,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如果你们认清宋老虎的真面目,弃暗投明,我保证绝对比宋老虎对你还要好上十倍,百倍,如何?”
“你做梦,和苟冬溪一丘之貉的畜牲。”
阿豹用手中大斧支撑住摇摇晃晃的身体,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飞向阿七,吐在他的身上。
“不知好赖的东西。”
“铁鞭腿。”
阿七左腿一蹬,泛着微弱铁色光芒的右腿带着破风声砸向阿豹的脑袋。
不难想像,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的阿豹根本躲不开,眼看着大好脑袋就要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