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热闹非凡，一进入就莺莺燕燕幽香扑鼻。
周瑾好歹是第二次来，并没有太过惊讶，席君买从来没有去过青楼，第一次上青楼，就来到整个天下最大的青楼，就跟羞涩男子看到女子一样，想看又不敢看。
不过席君买到底是历史上记载的名将，定力非凡，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程处默熟练的叫来一个小厮，小厮领着四人来到了包厢。
落座以后，程处默大咧咧的说道：“叫海月姑娘前来给我们唱曲，再叫四个姑娘过来陪我们喝酒。”
月楼虽然不做那些皮肉生意，但是到底是青楼，里面陪酒的女子还是有的。
“爷，今天真不凑巧，海月姑娘已经被人叫去了。”小厮说道。
程处默也没计较，说道：“那就叫明月姑娘来吧，另外再送一些酒菜过来。”
“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小厮说道。
等小厮退出去后，程处默笑道：“我听席兄不是关中口音，不知席兄是哪里人？”
席君买将之前和周瑾说的那些和程处默他们说了一遍。
程处默听完，起了和周瑾一样的心思，说道：“席兄想要从军为何舍近求远？”
席君买的回答，依旧和之前一样。
程处默听完，摇了摇头，说道：“席兄报国之心令人佩服，但是松州靠近吐谷浑和吐蕃，吐谷浑不大，吐蕃现在好像正在内乱，席兄要是去松州从军，岂不是空耗光阴？”
“这…”
席君买拒绝周瑾的好意，除了不像麻烦周瑾，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大唐虽然灭掉了东突厥，自身的消耗也不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战事。
他在长安从军，短时间内都没有立功的机会。
而松州不同，周边有吐谷浑和吐蕃两国，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国，即便不打仗，周边那么多国家，总有些摩擦什么的，大功捞不到，一些小功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程处默现在这么一说，他就有些犹豫了。
如果此时吐蕃内乱，周边的小国目光都在吐蕃身上，甚至有可能抱着占便宜的心思，自然不会和大唐有什么摩擦，他去了也没有立功的机会。
程处默看出席君买有些犹豫，笑道：“反正席兄暂时也不走，可以仔细想想，毕竟事关前途。”
“多谢程兄。”席君买拱手道。
四人闲聊一会，小厮将酒菜送了上来。
小厮离开不久，几个姑娘带着香风走了进来。
当看到领头那个女子，程处默三人都有些惊讶，席君买不认识，只是觉得女子绝美，并没有其他想法。
“月楼生意真的太好了，月姨竟然都要亲自招待客人了。”程处默打趣道。
领头的女子正是梅姨。
今天梅姨身穿一件粉色长裙，在衣服的称托下，更加明艳动人，加上她本就魅惑天成，显得更加诱人。
梅姨微微一笑，让几个毛头小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小公爷说笑了，奴家听闻活捉东突厥可汗的周爵爷来了，特意过来敬他一杯，以表钦佩。”
说完，梅姨将目光放在周瑾身上。
“哦…”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发出一声怪叫，调笑道：“既然梅姨如此钦佩周瑾，干脆邀周瑾单独聊聊好了，没事，你们聊多久都可以。”
“哈哈哈……”
虽然都传梅姨是李孝恭的小妾，只因家中夫人吃醋，才不得不安置在这，但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很多人不愿得罪李孝恭，不会真对梅姨做些什么，但是调笑调笑，也没什么。
月楼出入的虽然都是达官贵人，但是毕竟是青楼，什么荤话没听过，并没有因为程处默的调笑而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带着笑容看向周瑾，说道：“要是周爵爷不反对，奴家自然愿意。”
周瑾大感吃不消，连忙说道：“梅姨别打趣我了。”
梅姨非常有分寸，并没有继续逗周瑾，而是来到周瑾跟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倒满以后，一手一杯端了起来，将其中一杯递向周瑾，笑道：“奴家敬你一杯。”
这个女人诱惑太大了，周瑾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神，连忙伸手接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接酒的时候，他感觉梅姨的手在他手上摸了一下。
周瑾看了一眼梅姨见她没有丝毫不对，只当是错觉。
梅姨将酒一饮而尽，看向周瑾：“爵爷，请吧。”
周瑾不在多想，喝下了杯中的酒。
“几位玩的开心，奴家就先告退了。”
梅姨微微一礼，然后对那几个女子说道：“好生伺候，明白么？”
“是。”那些女子好像非常怕梅姨，闻言联忙应道。
梅姨对程处默几人微微一笑，最后看了周瑾一眼，离开了房间。
她一走，四个女子带着香风，在程处默几日边上坐下。
程处默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太方便，便没有说话。
程处默他们都是老手，女子一座下就搂到怀里。
女子丝毫不在意，巧笑倩兮的喂着他们喝酒。
席君买和周瑾两人有些拘谨，绷直身体坐在那里。
周瑾旁边的女子见周瑾这副样子，噗嗤一笑，说道：“爷，你该不会第一次出来玩吧。”
男人到底是爱面子的，周瑾自然不会承认，转移话题道：“你们很怕梅姨？”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说道：“梅姨是月楼管事，我们身契都在月楼，自然是怕的。”
周瑾摇了摇头，知道她没有说真话，不过也没继续问，正好这时程处默向他举杯，周瑾端起酒杯回应了一下，一饮而尽。
在周瑾他们饮酒作乐的时候，李世民却接到了一个噩耗。
“陛下，蔡国公府传来消息，蔡国公快不行了。”张阿难匆匆走进甘露殿说道。
“啪嗒！”
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笔都拿不稳了，掉在了桌上。
“你说什么？朕前几日派太医过去，不是说已经有了好转么？”李世民问道。
“回陛下，老奴也不知道，这是蔡国公府刚刚传来的消息。”张阿难说道。
“快，朕要过去看看。”李世民急忙说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跟随他多年，一直为他谋划，被李世民视为左膀右臂，如果杜如晦死了，等于他失去一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