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别人留下的,我们可以给你弄点新鲜的。”
“又烫又稠。”
“怎么样?妹妹。”
他眉目深邃,抬头的那一眼裹着**,话音落时挑衅似的弯了弯唇角。
司绒闻言表情愕然,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收回手,粉而小的耳尖轻颤,似是觉得脏兮兮的很膈应,指腹在腰间衣服上轻轻蹭了蹭。
壮个子看他被茶渍骗到不知所措的呆愣模样似乎很满意,下流地笑了声,站到一旁看着,司绒甚至听见他用力地吸空气里某种味道的声音。
这男人真的太壮,勃发的肌肉、黝黑的皮肤,和他在国外电影里常看到的肌肉猛男几乎没有区别。
唯一不同是,这人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东方面孔,光只上身隔着距离覆着,司绒都错觉自己小小一只要被压扁压坏。
两人高高壮壮,身上属于男人的气息将他堵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后面的景象。
高个子的两只大手抓着他微鼓的一截白腻小腿肚朝两侧分开,整个人跪伏在他腿间,低头时微微能看见点英气懒散的侧脸。
司绒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
他咬着下唇,被他们直白大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面色微白,腿侧软肉轻微抖了下。
他抬起脸,湿红双眸眨了眨,皱眉小声说“别过来……而且我也不是小妹妹……”
“还挺有脾气,”高个子先朝他看了眼,高挺鼻骨贴近了点下面,几乎要蹭到,“我他妈更喜欢了。”
“原本我不想怎么样你的,可是你那哥哥说话太冲。”
“你刚刚在门口看我的那一眼。”
“我一下就石更了。”高个子压低了声音,露出点锋利眼尾。
他也觉得奇怪,尽管他纨绔子弟名声在外,喝了点洋墨水,再凭借着一副好相貌,理应身边莺莺燕燕,但这么多年他就是孤家寡人,谁也看不上。
藏在宽大黑色披风的娇小身躯,一张雪白脸蛋很小,只他半个手掌大小,红唇略肿,唇珠怯生生地翘着,像被人狠嘬过嘴巴。
在门口时他只一瞬,就红了耳畔,片子黄书白看,纯情地像条狗,但一点不妨碍他想压着人做点坏事。
“你和那男子是亲兄弟吗?”壮个子突然问道,面色沉晦,大块结实的手臂肌肉看地司绒手疼,不自觉又躲着向后退了点。
司绒现下不怕两人言辞恶劣,只怕他们不动嘴动舌头,一言不合就像之前的副本npc一样嗦他脚,或者是把舌头硬塞在他嘴里搅来搅去。
他故意拖延时间,也意在让他们有所顾忌,闷闷哼哼撒谎道“是我亲兄长…”
高个子男人几乎是立刻就低笑,盯着司绒的嘴唇,“是吗?”
“亲哥哥会牵着你的手跟你十指相扣?还是碾开你的唇缝把唇瓣磨得又湿又红?”
“我倒没听说过现如今的梨园当家宋见玉还有个护老婆一样护着的亲弟弟。”
并非不认识宋见玉,却还是如此肆无忌惮,这两人背景想必一定也非同一般。
“不是小妹妹是什么?是少,还是压根就没有毛发?”
“你的嘴好小,很适合插进去。”
司绒呼吸猛顿,莫名嘴巴酸酸,眼前恍惚一瞬,不等他多做反应,高个子屈膝跪着,粗粝手指突然脱掉他的鞋袜,摸了下粉白脚背,转头就要亲上他的小巧鼻尖下巴。
司绒面色微白,绷着白嫩脚背,瞳孔猛缩,刚下意识蹬了一脚揣在下面男人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出声兑换技能,门外便重重一声踹门响。
厚重军靴踢撞木门,直震得人脑袋嗡鸣。
空气里沉默半晌,几人动作均是一顿,迟钝着朝后看去。
只还没等男人蹙着眉掩饰好犯罪现场,脆弱木门吱呀一声歪斜倒在一边,开口正对着脏污床边,门内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昨日抱在怀里的人正被压在床中,哭丧着小粉脸,虽还隔着一点距离没有完全接触到,但不难看出趴伏在床脚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江聿为站在门口,遮住所有惨白光亮,肩上覆了一层薄雪,帽子压得极低,冷硬庄肃的军装都没来得及换。
眼神凛冽,凌厉下颚抬起时没有一丝温度,看过来时叫人没来由地后背发凉。
不知是谁先喊了句“司令…”,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聿为阴沉着脸提脚猛踹到了墙边,吐出一口血水,里面含糊混着一颗牙。
“打仗不行,让你们给我当条看门狗也不行。”
“要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江聿为攥着男人衣领,英挺眉眼微覆。
高个子男人低骂了声“操”,挣扎着想动手反抗。
江聿为冷笑一声,挑着角度的一拳砸在他下巴,再一拳砸在暴着青筋的脖子上,拳拳不留情面的凶悍。
高个子男人生理性疼痛地趴在地上,捂着脖子,痛得冷汗涔涔也不当着司绒面从嘴里泄露一声,维持男人体面似的,冷冰冰不服气地看着江聿为,狠道“你除了一身蛮力,你还有什么。”
“有本事跟我公平竞争他。”说到“他”时,幽冷眸光转向了紧抿着嘴巴,正并拢着腿局促坐在床边的司绒。
江聿为只冷冷扫了他一眼,在沉默中走过去,一脚踩在高个子男人胸口。
笨重靴底磨在隔着衣料的皮肉上,胸前肋骨发出断裂声响,最后拽着他胸前衣襟将人狠摔在墙上,墙体瞬间闷闷晃动。
他眉间似是罩了一层寒霜,薄削嘴唇微张,不愿多做解释,只言简意赅道“带着你全家,滚出老子的贺州。”
江聿为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宽阔背影,“废了也是你自找的。”
高个子被那狠厉一脚踩得四肢蜷缩,呼吸渐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咧开嘴痛苦地愣了下。
在闻到江聿为身上未消散的枪弹火药味时,他就已经有了答案,进气多出气少地盯着天花板,又艰难地侧过身看了眼司绒,心想,他妈的自己真是个废物。
英俊面孔狰狞,缓慢蠕动着嘴唇,无声道
你真的很漂亮。
僵硬的手里还攥着司绒脚上脱下来的白色短袜,当着他面藏进了袖口,嘴角隐约含着点笑。
……
司绒自江聿为来时一颗心差不多就落下一半,一双含水的眼睛只旁观着忽地就血腥暴力的场景。
被男人硬抱着大步离开时,心里还在不合时宜地想,江聿为应该是他至今遇到的副本角色里,战斗力能排上前三的。
司绒被强制性地带到了一间卧房,陈设仍很简约,台灯办公桌椅都极为复古,明显比先前那间柴房要宽敞明亮。
江聿为皱眉将他小心放在躺椅沙发上,手心里覆着密密一层汗。
他不敢细思自己要是来晚一点会发生什么,被世家公子哥含着嘴唇舔湿,还是含着屁股嘬软,或者是同时进行。
只一想就神经错乱额角青筋直跳,绞痛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恼怒自责,江聿为绷着唇角,突地一下跪倒在司绒面前。
高大硬挺身体猛然在眼前矮了一截,因为离得近,司绒肚皮肉叫他一身冷感军装磨地刺疼,嘴唇微颤,道“你跪我做什么?”
江聿为没做声,垂眸看他,自动把司绒脸上的莫名神情归成他神志欠缺,不懂方才究竟要发生什么,也不懂那些肮脏事究竟意味何在。
先是收着力道用粗手攥住细白手腕,朝自己冷峻坚毅的脸上狠打了几下,留下几道粉印,扇完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道“老子有病。”
克制地捧着司绒的手掌,呼着滚烫热意吹了吹,漆黑瞳孔微亮,“我他妈忘了,太用力了,你会手疼。”
说完又自顾自地起身搂抱着司绒,痴汉一般压着冷冽嗓音喊了句“香香小绒”,脸沉溺地埋进他雪白颈肩,“不是叫你在梨园等我吗?”
那句小绒喊得太过亲昵自然,以至于司绒忽略了自己根本没有告诉他本名,他在梨园里为众人所知的名字,并不是“司绒”两个字,也与“绒”字毫无关联。
“怎么自己跑出来找我?知不知道很危险?”
“以前哪有长成你这样的不蒙个面纱就出门。”
司绒“……”
长成哪样了?
司绒装傻,小声应了句,“师兄带我来的。”
江聿为闻言,涌起一点危机意识,又薄又冷的眼皮抬起,“小绒,我想问你。”
“你愿意跟我吗?”
一点也不像仅仅第二次见面的人该问出的话,尤其还在这样保守的年代。
司绒忍不住咬了下唇肉,诧异地磕巴道“什,什么意思?”
“如果让你选,你更愿意要我,还是宋见玉。”
江聿为喉结压了压,眼也不眨地盯着司绒细长睫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较真。
“回答不出来,也没关系,让我试一试。”
肩上勋章被融化的雪水浸湿,黑而直的睫毛没有什么弧度,沉着专注地看人时,其实不全是痴愣愣不太聪明的样子,骨感分明的侧脸冒了点为平息战争而起的青色胡茬,短地刺人。
江聿为不太会接吻,未等碰到香软嘴唇就匆忙仓促地闭上了眼,半晌没找到地方时又突兀睁开,黑沉眼眸里除一张过分漂亮的面孔以外,只余一点落寞。
司绒低着脑袋微微闪躲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一百年后的他自己,这时候都已经抓着司绒肩膀恶狠狠又粗暴地掐着脸蛋吻了上去。
江聿为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微冷表情里却没有笑的意思。
“就那么喜欢他?”
“那就当着我面,跟你那冷冷清清的好师兄,伸着舌头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