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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吹进几缕夜风,冷淡的微光照得阿岭眉眼同样淡淡的,眼也不眨地注视着那个娇俏人影。
朦胧月色给他镀上了一层缥缈虚无的神性。
司绒只伶仃会说几句藏语,哼着的民谣里也只微发清楚了两三句读音,他侧着脸,鼻尖秀挺轮廓柔和,白软的手指连骨节也泛粉,专注地拨弄着粗糙陈旧的琴弦。
细密睫毛覆下一层阴影,嘴唇粉粉软软,又小又肉,很适合接吻时含在嘴里嘬舔。
司绒的腔调及姿势都谈不上专业,声音很低,像藏西最边上的那条潺潺小溪。
很短的一分钟,阿岭晃了神,他看不够,想一直听下去,时间如果不能倒流,能永远定格在这静谧的一刻也好。
司绒其实不太好意思,自知在阿岭面前,多少像献丑卖弄,他停手时抬眸瞥了眼阿岭,讪讪地笑了下。
阿岭痴痴的,同样在看他。
司绒目光略显困惑茫然,好似在问,你怎么呆住了,是我哼得太好听还是太难听呢?
白色床单白皙小腿蹭动,摩挲出一点极为情/色的声响,细腿交叠笼在一起,但阿岭还是看见一点腿根上压出来的软肉,粉嫩干净,没有多余毛发。
他咽了咽,看向窗外散掉体内那股热劲。
要是他此时在另外两个男人的房间,恐怕已经被人埋着头吮舔了,嗦出红印水渍。
“阿岭。”好乖的一声。
阿岭轻叹了口气,在屋内黯淡光线里缓步朝司绒走去。
冷淡表情里凝着一股看不出情绪的狠劲,眉间那条细疤轻微起伏了下。
司绒被拥进了一个很仓促的怀抱,硬邦邦的胸口蹭地他湿/软嘴唇变形,鼻尖也好酸,喘不过气来。
会不会抱人啊,脸蛋子痛痛。
司绒在心里小声吐槽,男人力气本来就野蛮,还非常用力地双臂禁锢着他,像桎梏地死紧的铁笼子。
“你轻点……”实在忍不住哼哼道。
阿岭胸口被香香口水和呼出的热息氲湿一块,他动作稍微松弛,自上而下看见鼓胀两个粉晕,还有司绒瞳孔里盛着的柔和月光。
男人表情仍是冷的,只微压着沉冷嗓音,“你唱的这首小谣,我已经很久没听过。”
呢喃细语的悠长旋律曲调,大概有十年未闻。
“我很喜欢。”
完完全全不一样的味道,但仍然好听,是嵌入到他心脏灵魂最深处的两个声音。
他忍不住将下巴抵在司绒线条姣好的肩上,因为不常袒露情绪藏地很深的那颗虎牙磨地白肤陷出一个凹槽牙印。
司绒脑子闪了一下,连忙点开好感度面板,仅仅是随便含糊着唱个歌阿岭已经对他好感度飙升。
现在都百分之三十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让司绒翘了翘嘴巴,但很快又垂下嘴角,他敏感地察觉到,阿岭似乎不高兴。
不知为什么一个冷冷沉沉的高个子黑皮肤硬汉突然这样。
挺拔身躯半弓着,跟黑牛似的这样拱着他,肉贴肉肤色差极为醒目。
司绒犹豫着没推开他,抬手拂了拂阿岭有些泛凉的后背,一张脸很小,贴心地侧过去没看男人的表情。
“好了,你不要难过。”
哄街边小狗的方式,简单纯情,但屡试不爽。
阿岭心尖一颤,搂着人的力道更大了些。
他想跟司绒分享,是因为无父无母,他们死后经年孤身一人,很久没人这样爱抚过他。
但他不善言辞,只拱了拱司绒的白颈。
肩膀上好像有微微湿润的迹象,司绒都愣了,动作也顿了顿。
可恶,他就是随便唱几句,不至于把人感动到哭吧。
这歌谣也是他死前在西藏旅游时跟当地游客乱学的,他别不是有什么做歌星爱豆的天赋。
司绒认真考虑着可行性。
0528……
不过也好,阿岭这种人设有别于过往副本里的所有男性npc,会忠诚地信仰自己认定了的事,即便明知是错,即便被辜负,也绝无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