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味道,身体比脑子先动作的易肃,鼻骨几近靠上另一侧怯怯翘着的,泅着乳般湿塌塌,他四肢连着五感都恍惚地一僵。
那气味缠人的要死,易肃垮着脸想道,跟个口是心非的变态一般,忍不住咽了一下又一下。
“还真不是啊……”他黑睫抬起,往粉粉那里多看了几眼,莫名其妙下了句结论。
赤膊男人侧过眼,一手还掀着司绒的下衣摆,在易肃还要往前蹭的时候,皱着眉敏锐地放下了手里布料。
易肃猛然被隔开,表情莫名地往男人冷峻侧脸看了一眼,打着哈哈道“三哥,你怎么搞的,我从没见过你跟谁这么亲热过。”
他语气仍是一如往常,只表层平静目光下有意无意地,带了点试探和怀疑。
男人能力出众,手段又狠又野,不是他们光棍村的土著村民,横空出世的这么个长得人五人六的外人,短短三个月里就混到了核心圈,他就是不多想都不可能。
偶尔交易应酬在****,人称“三哥”的男人身边也绝无男人女人靠近,哪怕是活的生物也不见得有。
没人知道杨三本名,只张大嘴惊讶于他人脉牛逼到一种境界,完全不是光棍村人能有的资源,尽管性子不好相与,偶尔还很暴戾,却仍然很说得上话,地位比他还高出几分。
易肃抛下一句话后,视线转到司绒那张布满尴尬和羞耻的小脸上,粉粉白白表情复杂,只恨不得拢着胸口微微鼓起好好搓两把,洗干净男人喷出的气息。
肚皮都是发酸发软的,白白一处几道湿印子。
易肃就只看了那么一眼,人都怔愣痴傻,说的话也越发不着边际,咳了声道“肤白貌美还……,我认错也很正常啊!”
说着就用手揪了把司绒的脸,扯得软肉弹了好几下,“难怪向青云那小子这么宝贝,那大黑手对着小粉腰,抱着的时候那黑指头就没停下来过。”
隔那么远都显眼的肤色差,他看得一清二楚,这皮肤、这通身气质就不是土老鳖向青云家里能养出来的。
“要是我,我也y——”易肃下流地扬着唇,收回手时还屈指送到鼻子前嗅人皮肤里的香。
只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让杨三冷冷一眼给打断,硬生生吞回喉咙里,男人一下捉着司绒往自己跟前一带,精壮肌肉牢牢遮住司绒。
“他不适合用来……”杨三鼻腔还绻着先前那股微麻的感觉,此时弯腰把着司绒颤着的肩膀,胸肌几乎怼上去,“你别想。”
司绒让人固定着,慌得长裤下的小腿都在抖,面上睫毛也快抖得飞起来,男人深色硬挺的肌肉堵着他嘴,稍微抿开唇瓣便要含住,好似和先前的姿势一样,只两人换了个站位。
他恍然间很明显地感受到这句话断得很微妙,用来做什么?别想什么?
绝对是和人口拐卖/交易有逃不脱的关联。
杨三摆着张冷脸,情绪滴水不漏。光着偾张肌肉的上身,低腰裤圈着铜色劲腰,让皮带箍着那儿,浑身爆发的男性荷尔蒙快把司绒搞晕过去。
司绒忽地让他捉着白嫩嫩的一只手,径直往他单手拉开的牛仔裤拉链里放。
他真的要大叫出声了,眼睛都骤然睁大了一瞬,红着脸又怕又愣,手心里都烫了一下,抓到一点不可描述的怪诡形状。
气氛也同样极为诡异,尤其此时身侧猛地刮过一阵劲风,眨眼之间,闪出了个高大男人,寒着脸用力挤进两人空隙间,脸色黑沉如墨,扬起拳头就恶狠狠往杨三脸上砸。
杨三偏头躲开,只向青云力大如牛,仍是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一声巨响,男人铁骨铮铮不觉得痛般,勾唇微微一笑,撇着脸跟他交手了几个回合。
身旁桌子碗翻了一地,两人都喘着气让一旁看好戏的易肃给拉开,易肃方才被挡住视线,不知道司绒和男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清楚杨三是收了力气的,没认真招架杀红了眼的向青云。
否则按他招招致死的路子,向青云只怕难抵三个来回。
杨三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边垂眼往傻子般动也不动的司绒身上看,忽地一下也黑了脸,恶劣道“叫小绒是吗?”
“小绒名字是你这傻逼叫的?不许叫!”黑皮男人一脚踹过去,压着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杨三没躲,受了他一下,狠声道“光棍村,都是我这样的,摸都是少的,傻白甜能让他们逼着吃进去男人……”
男人眼眸分外深邃,话里没指名道姓,说得朦胧不过,只司绒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消化着自己被他形容成“傻白甜”时,还捕捉到对方薄唇里无声抿出来的,极为低俗的两个字。
几把。
倒的确是他这样一个,没文化且不三不四的流氓人设能说出的话。
司绒朝后退了步,让男人如狼似虎般的危险视线看得软着膝盖弯儿,脊椎僵了僵,咬着嘴唇肉道“大柱哥……我想回家……”
向青云闻声手脚一松,换了副表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固执地道“小绒是我弟弟,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说完大手牵着司绒,一把托住腿,背软脚虾似的轻松将人背在结实后背,嘴里哄骗道“小绒,今天吓到了吧?别听他们的,大柱哥发誓,一定对你顶顶好。”
司绒微露出来的一点雪白脚背让黑皮男人攥着,他不说话男人就会往上面用指腹揩两把,此时也顾不上哆哆嗦嗦,他忙点着下巴“嗯嗯”答了两声。
两人头也没回地走远,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直直看着他们背影的人在说什么。
“不是女人,但你真信那是他弟弟?”易肃收回视线,看那白瘦后背喉咙一痒,望着两步开外的男人道。
言下之意是他绝对不信。
“你看他把着小绒白腿的那个动作,软肉都让他粗手抓的溢出来一圈,真就搞得人心里麻得慌。”完全没察觉自己也自然地跟着一口一个“小绒”叫起来,涌着股密密麻麻的酸气。
“人前都这样,在那破院子里还不得骑着小绒那啥那啥……”易肃语气很差,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杨三佝着头,仍目不转睛盯着,黑眸瞥他一眼道“你第一天见到小绒。”
“就这么激动是想?”
“我想什么想,我对着个瘦巴巴还未成年的小男孩有什么可想的,他不就是长得好看点,皮肤白点,腿长点,那乃子比一般人香很多……”易肃声音越说越闷,到后面满脑子一张清纯脸蛋。
随后反应过来,环着手臂走过去,后知后觉地低问了句“不是,你他妈叫他小绒干什么??”
杨三理也没理的,裸着宽肩窄腰,转身回去套衣服。
……
后来的两天司绒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快让黑皮男人伺候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残废。
许是向大柱心怀愧疚那天的事,也可能是让两个男人刺激得产生了强烈危机感。
大热天里,向大柱雷厉风行换了个崭新风扇后,越发肆无忌惮。
吃个饭也要搂着司绒在胸前,一勺一勺往他嘴巴里喂,以至于每次司绒吃饭,单衣后背都绞湿,热得每一根睫毛都泛着湿气,还要乖乖咽掉嘴里的东西。
男人还几次三番表情认真,把“裤子湿了没?要告诉哥哥,哥哥不嫌弃小绒”挂在嘴边,恨不得他一日失禁三次一样,让他多手搓几条司绒穿过的湿裤子。
司绒从羞耻地摆头,到眼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推开向大柱摇着尾巴热烘烘拱过来的黑皮肤俊脸,再话也懒得说地侧过身,只显给男人一截白皙脖颈。
好在这两日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从向大柱嘴里试探出不少东西。
杨三和易肃基本上是黑色交易明面上的主谋,似是还有更高层次的交易链,村里同样有更高级别的接应人,只身份隐藏地过深,从不公开露面,就连杨三和易肃也未必知道其真面目。
气质不善的男人只加入三个月,隐隐就有要超过好几位元老的意思,自然有人不服,也有人上赶着巴结溜须拍马。
只杨三一视同仁,全都无视,自顾自地搞,一路都很得那位的青眼。
司绒脑子里不住回想起当天的事,至今都觉得手里还有一股浓烈到熏人的男人体/液气息,又咸又涩,仿佛还湿湿腻腻黏在掌心。
脏脏的,感觉我脏了。司绒捏了捏手指,在床上翻了个身,小声道。
0528迅速安慰道没有,就是摸了一下而已
司绒立刻转过脸,瞪大圆眼就坡下驴道就是,还隔着那个三哥的内裤
三哥这个名字有点点像那种hei//社//会的头目
他看过不少香港早年警匪片,听易肃叫出第一声时,便联想到了十来二十年前和条子在大街小巷,拿着各类枪/支火拼的硬匪,无数刀子白着进去红着出来,绝不从唇缝里漏出一声,骨头比铁都硬。
只坏得彻底,没用在正途,手里沾过不知多少人命。
还真有点剧情里那个意思。0528含混不清道了句。
司绒闭着眼哼哼两声,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
安稳日子截止在第二天至第三天交接的夜里,夜色浓深,一片黝黑。
司绒模模糊糊睡昏了头,四肢豆腐一般软得无力,比起平时还要一丝意识也无。
他是被鼻腔里大量涌入的难闻男性气味熏醒的。
宽大手掌严实捂着他口鼻,相当刺鼻强势的腥/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