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忽然一把推开她,脚用力将她往床下一踢,正踢中那洁的腰侧,她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外头的小护士听到声响,连忙推门而入,她迅速地给那母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并回头对那洁说:“那小姐,您先回去吧!不要刺激病人。mijiashe.”
那洁的脸上满是茫然,她挣扎着站起身,每一个动作都痛彻心肺。
小护士叹口气,心有些软,“没事儿吧!”
那洁摇了摇头,其实她早已经习惯了。
没有钱给母亲治病,母亲一直是待在家里的,好的时候,还能帮着料理一些家务,不好的时候,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吵着和她要小洁。
紧绷的小脸,抿着的唇瓣,看起来倔强而又有些沧桑的味道,如果不曾看见这种表情,小护士会以为,住在这里疗养的都是有钱人。
眼前的小姑娘怕也是过得艰辛吧!
第十五章
在那洁走出病房的时候,小护士叫住了她,并走过来将一条药膏放在她的手心里,“回去记得擦一下药。”
那洁原本有些木然的脸上浮起一朵浅浅的微笑:“谢谢!”
“没事儿,你母亲在这里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护士说完,扭身回了病房。
那洁站了许久,她望着天空,那么蓝。
她回过头,扯了下唇,“妈,下次再来看你!”
拖着疼痛的身体刚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就见着一辆熟悉的军用吉普停在大门口,她连忙侧过身子躲在墙角,并探出头小心地看着。
只见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是秦陆,女的约莫二十二三岁,长得很漂亮。
两人都是一身军装,十分精神。
那洁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狼狈,还有腰侧的疼痛,忽然眼热了起来。
她觉得秦陆的身边就应该站着那样一个女人,而不是她这般渺小的人。
和那个女孩比起来,她是多么地阴暗,微不足道!
她眼看着他们走进去,秦陆没有发现她,走进另一幢大楼,好像住着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干部。
那洁等他们离开后,才现身出来,缓缓地往公交站台而去。
阳光透过树荫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金光不断地被打散…
她走的时候,因为疼痛,所以姿势显得十分怪异。
这个站台是底站,因为住在这个疗养院的非富即贵,所以,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来,班次自然不会多,大概二十分钟才会有一辆!
由于没有坐的椅子,所以她只能站着,等了约莫十分钟的时候,才来了一辆公车,她忍着痛上了车。
坐在靠窗的位置,任着秋风轻轻拂面,秋高气爽的天气,她的心却压得满满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趴靠在前面的椅背,默默地数着路边的白杨树,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的注意力分散些,减轻些疼痛。
偶尔,车旁会有一些车子经过,当那辆吉普车映入眼帘的时候,那洁连忙伏低了身子,怕秦陆会看见她!
这的确是秦陆的车子,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后视镜里,里面,清清楚楚地映着一个少女的脸蛋,似乎是有些惊慌一下子躲到了下面!
这个动作,让他更确定是她了!
事实上在疗养院门口,他就看见她了,只是不确定,之所以这么快出来,不能否认有种一探究竟的打算。
一旁的杨文清轻轻地问:“秦陆,你怎么了?”她看着他出神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迷恋!
她知道他订婚了,不久就要结婚,心里是不甘的,如果说秦陆身边有女人的话,她就是那个女人。
她和他每天几乎有十几小时在一起,她也自认为各方面都十分优秀,但秦陆从不曾用那种目光看她。
他一直是淡淡的,仿佛她在他的眼里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异性,和那些粗鲁的男性同事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怎么能甘心呢?两年前,她分到了这里,就深深地迷恋上了秦陆,而不久后也知道了他显赫的身世,她没有被吓倒,反而加强了斗志!
明里暗里的也追求过他,他偶尔会和她一起吃一顿饭,但仅此于此了。
刚才他的目光里的意味让她心惊,她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干净纯镜饺萌肆?/p>秦陆会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吗?
她一直望着他,秦陆察觉到她的注视,不着边际地将目光收了回来,“没什么!只是认错了人!”
杨文清没有说什么了,她坐在他身边,心里是满足的。
秦陆在她眼里,就是贵族一样存在的男人,他出身高贵,却没有不良爱好,而且十分有前途,她还有机会吗?
“那个,今晚我们一起用餐?”她扬了扬眉,尽量用一种十分自然的语气问他。
秦陆抿了抿唇,方向盘转了一下,尔后才回答她的话,“今晚可能不行!我有事的!”
“去哪?”她脱口而出,问出了才感觉到自己的逾越。
秦陆侧头看了她一眼,本来是可以不回答她的话的,但他向来是一个尊重女士的男人,便轻描淡写地说:“去看一个朋友!”
杨文清虽然还是好奇,但找不到理由再问下去,不甘之下,厚着脸皮接着说:“明天呢!”
他察觉出她的不安与急切,轻叹了口气,将车子刹住,她这才发现部队已经到了,她没有动,仍是坐在原来的位子:“秦陆,告诉我,我还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