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安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那洁的小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她给小丫头一个手势,小丫头伶俐地去泡了茶来,当然,欧阳安是不会喝的。dasuanwang.
在热气腾腾的水气中,欧阳安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秦沛他受伤了,今天我是来看他的!”
她的手边,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是千年老参,补气最好了!”
那洁轻轻一笑:“秦陆只是小伤!”
欧阳安白了白脸,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让秦陆出来,你别以为你嫁到了秦家,就能在秦家说话作主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作主!”
那洁也有些恼了,小脸微微板起:“这个家,谁作主,更不是欧阳小姐说了算的!”
欧阳安竟然举起了手,想要打人,而在此时,春香正要上茶,这一拉一扯间,那热烫的茶水就直直地倒在了那洁的手上。
她痛叫一声,小丫头吓坏了,回神的时候,就见着自家的少奶奶的手已经红肿了一片了。
春香急得和什么似的,又想要拿药,又想去汇报更高一级的主子。
那洁拦着她:“欧阳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你要惊动了司令。”
但是已经惊动了,秦陆先行一步下来,他走前对秦司令说:“你就别下去了,这么和个戏子计较,传出去不好听!”
秦司令吹胡子瞪眼,但想想也对,然后心里惦念着自家孙媳妇的伤,便催促着:“你快下去看看,不行送军区医院啊!”
秦陆点点头,神色有些严肃!
而秦司令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高兴——秦陆也用‘戏子’这个词来形容欧阳安了。
他却不知道,这是秦陆安抚他来着,哄着他来着。
秦陆快步下楼,也没有正眼瞧欧阳安一眼,直接拉过那洁的手,放在眼前瞧着。
烫得还不轻呢,肿了一大片,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心疼。
平时,他都轻手轻脚的,就是那个的时候,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道,这倒好,一杯茶,直接将她的小手给弄成这样。
“春香,这怎么回事?”秦陆其实都看到了,现在这么问着,主要是让欧阳安知难而退罢了,他一边小心地试探着伤口,帮着她上药,一边问着。
春香不敢说,那洁被他轻轻一碰,秀眉凝起,一双眼也水汪汪的,可怜极了。
秦陆心里的气也去了大半,叹了口气,“自己也不小心,以后这些事情,不要亲自动手了,知道吗?”
他放轻地力道,给她抹了些清凉的药,尔后将她的手包好!
他的手法很漂亮,包得整齐,简直专业。
那洁怔怔地地看着绷带,抬眼有些惊讶地问:“你学过护理吗?”
他笑,揉着她的脑袋瓜子:“傻蛋,我们当兵的,在外头受点小伤的,还不得自己弄啊!哪像你们女孩子这么娇气。”
他这么说,这么一揉,那洁有些不自在——
秦陆是不是在前女友面前太自在了?
是不是,有些太无视了!
她正想着,秦陆就转过了头,看了看欧阳安一脸的不快:“安安来啦!”
他的语气很淡,透着一抹明显的疏离。
欧阳安就算是有许多话想说,但在那洁面前,她是说不出口的
再说,秦陆似乎也不打算让她说出口。
欧阳安抿着漂亮的棱形小嘴,眼直直地瞧着秦陆揽着那洁的身体。
她知道那天秦陆和那洁在外面过夜了,他竟然…他竟然…
她一直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女孩子轻易地得到了。
得到了秦家少奶奶的名份,得到了秦陆的身体,得到了秦陆的心!
她不相信秦陆会爱上那么清淡的女孩子,他说过,她欧阳安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欧阳安缓了神色下来,看着秦陆搂着那洁在她对面坐下,那散发着淡淡亲密的场面刺痛了她的眼。
其实她不缺什么了,这些年来,见过的,玩过的男人也不少,但秦陆,始终在她的心里,占有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他是个遗憾!
遗憾是最美的,如果他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遗憾,那么她可以忽略这种遗憾,但是他没有,他和另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想到他修长的手那么热切地抚着那个女孩,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也因为那个女孩而染上情*欲,她就觉得不舒服。
那种秦陆是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脑海,即使知道秦家不欢迎她,她也要来。
“秦陆,听说你受伤了,我带了些补品过来。”她带着一抹淡笑,十分自然地说着。
秦陆瞧着她,没有对她故意弄伤那洁有指责,而是十分平静地说:“安安谢谢你,正好现在小洁也受伤了,这个燕窝女孩子喝最好了!”
那洁小声地说:“我就这点伤,不要紧的,而且欧阳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欧阳安有些难堪,她当然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想到秦陆来得这么快。
她垂下眼敛,像是眼泪要掉下来的样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秦陆,我知道那小姐不欢迎我,本来,那水是要泼在我的手上的,我只是本能…”
她抬起苍惶的小脸,望着那洁,“那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手上的茶要泼到我手上,我也不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