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色都已经黯下来。186txt.
漫天的星空下,莫以诚再次没好气地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上官皓,冷声道:“知道你的车撞了,这辆先开着,我自己打的回去。”
上官皓没有说话,但那深邃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流光却已经昭示了他的意思,那意思是——“恩,有眼色。”
莫以诚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简直误入歧途,认错了主子。
秦沐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清澈的眸看着他,轻声道谢:“以诚,谢谢。”
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健硕的臂膀收入怀中,紧紧揽着,上官皓低沉的嗓音擦着她的发丝缓声响起:“不要这么叫,你不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叫我吗?换了个人就可以变,是么?”
秦沐语:“”
她感觉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这个男人怎么怎么能这么霸道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莫以诚也脸色紧绷,歪过头低咒一声:“。”
简直是。
“我”她轻柔甜美的嗓音解释着,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就是在此刻缓缓停在他们面前的——
静谧的月光下,那辆车在警局门口停靠,车门打开,一个身着贵族服饰,袖口有着妖娆图腾的中年男子稳健地下车,脸色却并不好,尤其是看到上官皓的身影之后,脸色就更加不好。
在亲昵中的一对男女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眼前的伯爵鬓发有一丝斑白,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掺杂了一丝虚弱与愧疚,凝视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想要上前的脚步也停滞了,仿佛愧疚得无法说出话来。
上官皓攥紧着的臂膀终于可以暂時放过她,松松地搂住她的腰,优雅的眸光落在伯爵身上,淡淡开口叫:“伯爵大人。”
伯爵一瞬间像是尊雕像般震在原地,半晌才肯跟他目光交汇,却像是瞬间老去的模样。
“joe,”伯爵无声地浅笑着,微翘的胡子勾起的弧度,此刻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我料想过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可是又害怕在这里遇到你,因为这说明一件事——我的孩子还是对你下手了。而我明明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却还是过来了,用中国的话来说,很‘无可救药’,是不是?”
这像是个已经老去的父亲,面对自己已经脱缰无法驯服的孩子,展露出的苦涩心情。
上官皓凝视着他,半晌才缓缓道:“知道人为什么没有在你名下的公寓被抓到吗?”
伯爵浑身一震,脸色愈发苍白。
他原本还想隐瞒自己藏匿劳斯的这件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早就知道劳斯的藏匿地。
他眸光淡漠,薄唇轻轻吐字:“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明智的人可以染上这样的污点不可脱身劳斯已经是查理斯家族的败笔,而伯爵大人作为整个家族的脊梁,不应该让家族的整个历史都变成一个败笔是不是?”
伯爵大人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车子才没有摔倒。
没伯脸缓。他此刻才知道,眼前身为他晚辈的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放过了他一马。
豆大的冷汗从身体各处狠狠冒出,伯爵大人垂着头,几乎没有勇气再跟他对视。
“我身后就是警局,如果伯爵大人执意要以政权的方式帮他洗刷这一段罪名,那么我无话可说。只是想要提醒您一句,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欠债,尤其是几次三番的命债”上官皓拥紧怀里的人儿,薄唇透着一丝冷冽,缓声说道,“这些事如果落在我手上,请你相信,他会比在警方手中凄惨不止百倍”
幽冷的笑绽开在嘴角,他优雅道:“好自为之伯伯。”
最后的两个字,是在亲缘联系的家族里面,他对眼前这个长辈应有的尊称。在遥远的中国,这个字眼代表的人与人之间关系该是如何的亲近?而在这里,却已无半点温存。
秦沐语清晰感受到了整个寒夜压下来的冷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给他一丝暖意,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他的心不再那么冷。
上官皓感受到了她的主动贴近,深邃的眸色黯了一下,垂眸,反握住她。
是時候走了。
拥住她纤细的身影,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带着她坐进去。
整个暗夜的星辰都压下来,安静得不像话,伯爵静默着伫立在警局门口,指尖苍白,清晰体会到了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半晌摆摆手,重新坐进了车里。
默然,接受以最凄冷的姿态,尘埃落定。
*
车子缓缓停在了家门口。
浓墨般的夜色静谧地低垂着,仿佛能滴出水来。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从方向盘上移开,探过去抓住了她柔凉的手,裹在掌心里暖着。秦沐语也悉心体会着这样熨帖般的温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去sandy家把小墨接回来?我上次去的時候,他抱着我大哭,还以为我不要他了宝宝很脆弱,他太单纯了,我不想让他有一丁点被抛弃的感觉。”
她侧过小脸,轻轻摇他的手:“我们去接他,好不好?”
上官皓的掌心将她握得更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的光,似乎有剧痛碾压而过一般,哑声道:“等等。”
他清晰察觉着一些变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可是他想要确定,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结局(二)
秦沐语轻轻怔了一下,只觉得眼前唯一细碎的星光都被一个影子缓缓遮盖住,他健硕的身影覆盖过来,牵着她的手让他圈住自己的脖颈,垂眸紧紧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都温柔有霸气地圈在座位上,紧紧拥住了她,深邃如海的眸对上了她清澈的目光。
她有一点被他吓住,下颚被迫轻轻抬着,迎视他的脸。
上官皓薄唇淡淡抿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眸子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担忧,深深凝视着她,半秒都不敢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会这样”他薄唇轻轻低哑地吐出几个字,宛若缭绕的烟雾般低空盘旋着,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沐语,为什么会这样”
他反复的疑问,让人听得微微心悸。
她清透的小脸闪过一丝迷离,哑声回应:“什么为什么”
上官皓凝视着她的眸,抵住她额头上柔软的刘海,哑声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装给我看没有心里藏着事情不告诉我还是又想欺骗我什么,等我稍微一松懈你又会转身就走”
温柔炙.热的气息萦绕着她,缓缓逼近,他眸子里猩红满溢:“沐语,告诉我。”
那天晚上的秦沐语,真的生生吓到了他。
不管什么情绪她都悉心护着,哪怕她心里的心结打不开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坚守着等她舒心为止可她当時表现得那样淡然,那样云淡风轻,他分明已经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可最终还是被她骗过。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他太容易被她的柔情迷惑
天知道,天知道她此刻在他身边的模样与之前有多像,他甚至快要以为那些肮.脏的事情从来就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可是狂喜的背后却是害怕,他愈发害怕这是更深的一层假象,一戳即破。
他此刻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和问话,就是他最深的害怕。
秦沐语静静凝视着他,眸子里倒映着整个夜晚璀璨的星光,泛起一丝轻柔的薄雾来。她浅笑,笑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和愧疚。
这个男人何其包容,可退缩的是她,曾经想要放弃的也是她。
她看着他,柔声开口:“风迟今天从曼彻斯特飞回中国我去送了他一程。”
一句话,让上官皓健硕的身体缓缓僵在她身.上。
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深邃清冽的眸凝视着她,一张俊脸逐渐开始泛起嗜血的冷意。他不是什么都放不下的男人,可如果这就是今天她失踪整整几个小時的原因,他便不得不开始怀疑她对御风迟还有除却朋友之外的其他想法。
那张脸,果然变得肃杀铁青起来。
她眼里泛起晶莹的柔光,颤声道:“我知道我失踪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去。上官皓,如果我告诉你那天的事只是个骗局,只是个谎言,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会怎么想”
上官皓的眸子里,再度透出一丝震惊,俊脸苍白了一下,薄唇抿得更紧。
“你说什么”他眸色紧绷,凝重的墨色宛若要滴出水来。
她浅笑,笑出了眼泪,哑声道:“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上官皓,我还是你一个人的,从身体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你以后不要再冤枉我,我没有爱过其他的男人,连想都没想过我现在不怕你嫌弃我身体不干净,我怕你以为我还对心里其他人有哪怕一分的幻想我没有。我说过爱你了,就会一直爱你,知道不知道”
柔声还沐。一滴清泪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上官皓久久地凝视着她,只感觉左胸腔里的整颗心脏都震动起来,颤抖得不可思议。
他死死抵住她的额头,想透过她的眸子看穿她此刻的心情,她也竟然就这样直白地把整颗心都剖出来给他看,一時间,他心里腾起的爱意与怜惜不可比拟,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抱紧她,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吻,一下下侵占着她的唇瓣,力道逐渐变重,紧紧缠住了她狠狠地吻。
“”她气息紊乱,也竭尽全力,迎接着他的吻。
上官皓的臂膀颤抖起来,将她勒紧,几乎要将她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身体一口吞噬掉。
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她快要招架不住。
上官皓伸手打开了车门,将她纤弱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激吻着将她抱下车,车门“砰!”得一声关上,在静谧的暗夜下,周围只剩下虫鸣的声响,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他锁了车,一路带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宅子走去。
两个人脚步都交叠在一起,门关着,她被他重重压在门上深深亲吻,灼.热的温度从唇瓣一直蔓延到了颈子,她不可抑制地颤,踮脚都无法躲开他的侵袭。
钥匙抵在锁孔中央,几次都差错,最后一次终于插对,门被打开。
秦沐语在汹涌的激情中回过神来,颤声道:“小墨”
“我明天就去接他回来现在不要管”上官皓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再发出声音,此刻的他已经什么都顾忌不了,整个世界里都只有她的身影和味道,拥着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上官皓”她受不住地低.吟,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在他怀里轻颤。
上官皓一路剥.除着她的衣服,凶猛的爱火险些将她整个人都灼烧干净,他却不允许她进卧室,更不允许她拿被子遮掩,将她衣服彻底剥得干净后抱起来重重抵在墙上。
秦沐语从未经历过这样狂.野的做法,潮.红的脸上闪烁着委屈而惧怕的泪水,抓紧他的肩膀喊出声来:“不要!上官皓你不要这样阿”
那带着一丝撕裂感的疼痛却已经贯穿了她,他的强势有增无减,已经深深探入进来。
整个夜似乎都已经被点燃,到处都是炙.热的火焰,逃都逃不开。
“上官皓”
他俊脸潮.红,死死吻住她的唇,将她吻到迷.离窒息,动作大进大出,将她折磨到死去活来,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强势的呵斥与威胁:“不许再这么叫我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沐语乖叫老公”
大结局(三)
她呜咽,在他的激吻中透不出一丝呼吸。
“”一次重重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掐入他的肩膀,轻轻痉.挛起来,不可抑制。上官皓更深地吻住她的唇瓣,霸占着她因为抵达极乐顶点而微微发颤的小舌,再次凶狠地命令:“叫”
说着他动作并不停,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按住她已经抵达巅峰的身体,用更猛烈的方式进出着,将她抛上最敏感的顶端剧烈冲击,宛若在巨浪中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