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疼并拥有着,才能让他感觉到怀里人儿的真实存在。dingdiankanshu.
她不会知道,那尖锐的小牙刺破了他的皮肤,也带着一股强烈的酥麻感窜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眸色黯沉魅惑,忍不住抱她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
秦沐语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她敏感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动容,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自己耳廓上。
触电般,哪一种酥麻感流窜了全身!
“……”她蹙眉,下意识地想要抵住他的胸膛,却发现手指触及之处是全然光裸的,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吻上她耳垂的唇瓣力道也重了些。
“上官皓……”秦沐语发颤地叫了一声,揪着他的衬衫想推开他,那耳廓上湿热的吻却猛然贴到了她的颈子里。
那样铺天盖地的温热和酥麻,险些将她彻底惊颤到。
“不要……上官皓你不要!”她惊叫起来,眸子里又惊又怕,泪水又渗出来薄薄的一层,“你再敢用强就试试看,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浓烈的滚烫和酥麻感让她眩晕,她却死死记得之前每次被他强迫的感觉,撕裂般的痛楚一直折磨她到彻底昏厥,她却死都挣脱不开!
上官皓落在她颈间的唇,就此僵住。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黯沉的眸色交融着一丝难褪的清浴,手抵住床头才慢慢压下去,望向怀里的人:“对不起……”
他一时没有忍住,再加上她尖锐的小牙在自己脖子上制造的疼痛与酥麻,太清晰敏感,才骤然失去了控制力。
秦沐语心里的惧怕这才褪去,抬眸看他,又是一片透明闪烁的怨气。
她颤抖着抓起床上的西装想要呵斥他穿上,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柔荑,隔着半寸的距离,他看着她低低道:“别怕……以后不经你同意,我不会碰你。”
她把手抽出来,长长的睫毛垂下,宛若小动物般抱着自己蜷缩起来:“你走。”
上官皓的眸垂了一下,衬衫领口还敞开着,里面泛着血丝的小小牙印还在,他优雅而性感地抱起她,在她一声惊叫中将她放在旁边偌大的,铺着厚毛毯的藤椅上。在她一阵慌乱无措中松手,双臂撑开在她身侧。
秦沐语:“你……”
“地上太冷,还是这样比较好。”他低低说道。
秦沐语咬唇,清澈的眸盯着他:“你知不知道有有一种人名字叫种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面对她小小的怒火,上官皓垂眸与她呼吸交融,认真道:“我并没有那么多女人,你以为呢?”
她蹙眉,抓起旁边小巧的毛绒玩具丢过去:“流氓!”
上官皓屏息,眸色深深,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一刻,她气得发抖,他却一眼就能看到她心底的颜色,那么澄净如水,他可以不必猜,不必对她的坚不可摧那么无措。
他西装口袋里,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303他想直接玩死你
秦沐语也听到了那个声响。
她此刻才觉得自己闹得有一点过头,不像她,这已经不像那个有坚硬外壳包裹着的她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突然没有了盾牌,世界兵荒马乱,如果有下一次伤害再来,她都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来保护自己。
咬唇,她长长的睫毛垂下:“你接电话吧。”
上官皓的眸子收回,一边将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好,一边从床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淡淡道:“喂?”
“你有空过来吗?”莫以诚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焦急的味道,蹙眉道,“我是说公司,可以的话我找人去接你,出事了……我没想到把劳斯保释出来的人竟然是你的亲叔叔!还有手术的事,那天给小墨动手术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叔叔的前任私人医生!不过我现在要跟你说的还不是这些——”
莫以诚将手机换了另外一边,蹙眉问道:“我问你,你之前有没有拨过一笔款,从你自己的账户里,一直到某个福利院?”
上官皓深潭般的眸子流转过一丝潋滟的光,系扣子的修长手指顿了顿。
“有,”他淡淡答道,“怎么?”
——那个时候看到她经常去郊区边界的那家福利院,第一次从那里回来之后他就安排了那笔款,很早就已经拨到了福利院去,现在提什么?
莫以诚低咒一声,这才缓缓开口:“那个该死的劳斯应该是篡改了账目,现在那笔款在公司账目上显示是从之前的项目经费中挪动出来的!上官,钱是小事,可是挪用公款是大事,我的意思你懂吗?”
上官皓的眸子,已经深邃到不可探测。
“你的意思是是想告诉我,他的爪牙从军事到医疗,从警方到银行,四处弥漫,遍地都有,是么?”他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眸色犀利如刀。
莫以诚的声音愈发低沉了一些,缓慢而清晰地说道:“皓,我知道你玩得过他,你的能力我清楚,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个手术是真的——”
莫以诚眼睛里闪过一丝猩红,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你听说过wareless微型芯片吗?那是美方军事基地两年前研究出来的一款芯片,威力十足,不要说是一个孩子,哪怕是一栋大楼,一座金矿,只要他想的话三秒钟之内就会炸得片甲不留,彻底夷为平地……”
“我不是在吓唬你,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你孩子身体里面——”
莫以诚手指攥紧了电话,指骨微微泛白,字字切齿:“劳斯根本就不想跟你较量,他就想看着你连反抗都不能反抗,直接被他玩死,你懂不懂?”
上官皓的一张脸,霎时之间,苍白如纸。
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的那一种剧痛,铺天盖地,连心脏都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狠狠的……连气都透不出来,活活憋死,痛死。
“皓?”莫以诚听他久久不说话,蹙眉叫,“皓!你有没有在听?!”
夷为平地,片甲不留。
这几个字在上官皓的脑海里晃着,想象着,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整个世界都已经地动山摇。
脑海里面,第一次看到小墨时那可爱的模样,那跟他五官极端相似的眉眼,不停地晃。
“上官皓你说话……”
“嘟嘟嘟……”上官皓按了挂断键,深邃而苍凉的眸静静盯着公寓外面,那一大片住宅区后面是一条宁静的江水,隔着很远的距离,似乎都能听到游轮的汽笛声。
他缓缓侧过脸,藤椅上的小女人却不见了。
他苍白如雪的脸,霎时闪过一丝震惊和惧怕的光,
她不见了。
上官皓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大手扒开房门,门爆破一般“咣!”得一声呗摔在墙上,他在整个公寓里面找她,眸子猩红如血,终于听到了厨房里的一丝声响,他奋力冲进去,只看到里面她吓了一跳的身影,还有——
秦沐语拿着湿湿的毛巾将水壶放在了电磁炉上,清澈的眸带着一丝诧异看他。
“你……你又做什么?”她秀眉蹙着,听到了他刚刚摔门的声音,小心地把水壶放上去。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情绪不定?
上官皓脸色苍白铁青,薄唇冷冷抿着,上前一把将她狠狠虏获进怀里,死死抱住!
“……”她一个踉跄,连忙抱住他的后背才站稳,骨头被他抱得死疼!
“上官皓你……你不要发神经,你弄痛我了!”她蹙眉喊道。
真的很疼……她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
上官皓却不松手,依旧死死抱着。
“你放不放开?”她还不习惯这样猛然的亲昵,清澈的眸子抬起,脸红着威胁道,“你不放我还会咬你,我说真的!”
那个牙印在他颈子里面,那么明显,估计好几天都消不掉了。
上官皓带着一丝猩红的眸垂下来,直直望进她眼睛里,哑声道:“咬吧……多咬几口,最好让我全身都有……”
“……”秦沐语丝毫没见过这个男人这幅样子,长睫毛不停地颤,纤细的身影也在抖,小脸受不了地歪过去,蹙眉忍受,“你简直不要脸……”
她皱巴巴的小脸一阵令人窒息的红,可爱得不得了。
上官皓扣紧她后脑柔软浓密的发丝,压着眼眸里条条的血丝,俯首将唇覆在她耳边:“我告诉你件事……”
秦沐语这才回神了一下,歪过小脸,清澈的眸对上他。
“小墨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没有危险,不要担心……”他暗哑的嗓音有着熨帖人心的力量,缓声告诉她。
秦沐语浑身一颤,有一丝震惊地看着他。她是听劳斯亲口说道,她甚至亲眼看到过那个爆破控制仪,而现在,他却告诉她,那个东西,不用担心?
她觉得疑惑,垂眸思考了一下,这才轻声开口问道:“你是说,那天他给我打那个电话,只是为了引你跟我一起从宴会去医院,只是为了让你中埋伏……他是吓唬我的对吗?”
上官皓凝视着她,很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清透的小脸上有一丝渴盼的疑惑。
大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他低声道:“是。”
304倾家荡产也要换他没事
“……”秦沐语清澈的眸子无措地眨了眨,她有点不敢相信,虽然她是那么渴望着相信!但是……“你……你是说真的,小墨没事?”
她第一次主动抓住了他侧腰的衬衫,半拥着他,只为了这个问题。
上官皓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脸,俯首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吻,哑声道:“对,没事。”
这一瞬间,仿佛有璀璨美丽的烟花炸开在她眼睛里,虽然只是一瞬,可他真实地看到了她的惊喜,看到了她眼角因为一时激动而渗出的水雾,她嘴角绽开的灿烂笑容……
只有这一瞬,足矣。
秦沐语嘴角的璀璨收起来,如水般的眸看着他,开口道:“你不骗我?”
拥着他的男人俊逸的嘴角绽开一抹优雅迷人的浅笑,淡淡道:“我不保证,只看你信不信我……”
她顿时脸红,在他健硕的臂膀上很不客气地锤了一下。
上官皓顺势抓住了她的柔荑,眸子里柔软如水,按在自己胸口将她抱得更紧……怀抱真暖,也但愿能一直这样暖下去。
而秦沐语则毫无意识,甚至也没有一丝反抗地被他抱在怀中,心里宛若海浪般终于缓慢平静下来,她本还有那么一丝担忧,却被那胸膛的热度和宽厚抵挡开来,于是那一抹担忧,也就深深埋在了心底,没有再去碰,再去想。
她只是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柔软的眸光中,暗藏的那一抹猩红与冷冽,毁天灭地。
*
医院走廊。
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急切地往另外一个病房走。
到了。
她额头上沁出一丝汗,敲敲门,没人理,她于是也就不管不顾地推门看,这才发现里面已经彻底空了,连被褥都换成了新的,丝毫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一个护士路过她身后,好奇地探头看了看。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你的腿看起来并不方便,你要找什么?”
江颖的目光,从错愕与惊讶中回神,扭脸,咬唇问道:“这里的病人呢?他前两天明明还在,为什么我去做完一个夹板固定的小手术他就不见了?!”
护士眨巴一下眼睛:“这个……出院了啊!”
一瞬间,江颖意识到自己问了傻问题。
是,他一定是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