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动,偏偏他火热的手指故意挑高她的下颚,吻得更甚更重,她舌根酸痛,酥麻得发抖,最后狠狠拧着他腰间的肉才迫使他停下这种肆虐!
粗声喘息,秦沐语最先顾及的却是自己的菜,丢下小勺子翻炒了两下,再猛然关火。hongteowd.
她蹙眉,气得扭头:“上官皓,你到底是在吃醋还是在谋杀?”
他眼眸亮若星辰,丝毫不否认:“吃醋。”
秦沐语更气,抬起手背捂着嘴,把刚刚口腔里那一阵惊涛骇浪狠狠压下去,好,吃醋是不是?菜明明都炒好了,她又拿起醋瓶子往里面倒了一股。
接着用脚踢他:“自己去拿筷子和碗,我不伺候你!”
*
明亮的客厅里,小墨房间的门关上,外面的声音也尽量放轻。
秦沐语倒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里,走到餐桌旁坐下。
清澈的眸扫过盘子里的菜还有旁边热气腾腾的面,小脸闪烁着一片鼓励的光芒:“吃啊,不是说饿吗?试试看好不好吃?”
上官皓坐在对面看着她,目光有那么一丝……诡异。
对面的小女人耸耸肩:“你不吃算了,我去倒掉。”
上官皓猛然蹙眉,手伸过去压下她的皓腕,安抚着她的情绪。
能在异国他乡拿着专属中国的筷子吃饭,还有爱着的女人坐在旁边一脸轻柔的笑……不得不说,这是人间最大的享受,只不过……菜咸了一点而已。
秦沐语喝了一口水,一袭柔白的长裙坐在对面,眸色清亮地关心道:“好不好吃?”
上官皓将一口面咽下去,薄唇上覆盖着一点油光,除了眉宇之间的狼狈之外,动作姿态都优雅而贵气,他用纸巾擦过唇,淡淡开口:“还不错。”
半晌抬眸问:“有水么?”
秦沐语目光清冽而无辜:“我就这一个杯子,还有一个杯子是小墨的,不过是儿童小号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用,但是用完记得洗干净就好了。”
上官皓的眸,终于变得危险而深邃起来。
将盘子和碗一些易碎危险的东西收起来,他眸色深邃如潭水,一下子冲过去将那个欲逃窜的小女人抱住,不让她逃跑,摘下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大掌扣紧她的腰肢用力揉着,“整我?恩?……放那么多盐进去,你想咸死我?”
“啊!”秦沐语低声尖叫,一边笑一边躲,“不怪我,你自己硬要在我放盐的时候乱来,你活该……”
可他的怀抱太硬,她闯不出去,只能往他怀抱深处躲。
“别闹了……上官皓,好痒!”她被弄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笑交替。
一直到她认命地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上官皓的大掌才缓和下来,揉着她的腰将她搂紧入怀。
他们的呼吸与气息,那么近那么近。
“沐语……”他低低叫她。
秦沐语只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样酥麻的声音,整个背都彻底酥掉了,一瞬间险些软下去,又被他健硕的臂膀捞住,贴紧胸膛和怀抱。
“沐语……”他持续地叫,嗓音暗哑低沉。
“恩……”她迫不得已地应了一声,努力从迷醉中抬起迷雾般的眸子,哑声道,“你叫什么?因为一盘菜所以爱上我了?”
上官皓失笑出声。
大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他低低道:“我早就爱上了。”
他温热的唇覆盖着她的耳,继续说着:“这几天你先不要外出,公司那边也先不用去,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墨,我会准假给你,知道么?”
她清眸一颤,“又准假?我才入职不到半年,我已经不知道请假过多少次了。”
上官皓抚摸着她的头发,沉默,半晌才轻轻吐出两个字:“听话。”
他不会让她知道。
此刻,他的口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法院的传票。
有些东西,他没想过要得到,要放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那个人,要的不仅仅是那些呢?倾家荡产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家破人亡。
310看你有没有那么大面子
深夜,她送他下楼。
清冷的夜色里,空气微凉,秦沐语看着他的车停靠的地方——那辆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车,因为不是那种浓墨般纯净黑亮的颜色,她这才想起他是刚送江颖回来,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他似乎,也没有开口的迹象。
纤弱的手环绕上肩膀,前面这个男人的身影,突然之间变得很高大。
上官皓回眸,眉心微微蹙起来。
将西装外套解下来披在她身上,他淡淡道:“早就跟你说不要下来,夜里太冷,你穿这个怎么行?”
她怔了怔。
“上官皓,”她突然轻轻叫了一声,长而浓密的睫毛抬起,“到底什么才叫做爱?你以前跟我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寒冷中的一丝不计回报的温暖,那曾经是她多么渴望却永远不可求的事。
可问出这一句,她就后悔了。
长长的睫毛倏然垂下,她浑身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个感情里的怨妇,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在猜忌,在介意,在怀疑了。
暗夜星辰下,上官皓深邃如潭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耀眼的光。
他挺拔的身影缓慢走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么久远的事,她记得,说明她在意。
俯首,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他低低开口:“关于她的事,我会找个机会好好说给你听……现在回去好好休息,跟小墨一起,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她关于爱的定义,还是那样不确定。
秦沐语清澈的眸子闪烁一下,怔了片刻。
将他身上的西装脱下来重新递给他,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夜风寂寂。
上官皓臂弯里停放着西装外套,抬眸,望向七层的位置。
夜里的冷意沁骨,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一直等整个七层的灯都关掉,他深邃的目光才缓缓收回,走向车子。
“机票订好了吗?”他打开了车载电话,沉静的嗓音在车子里响起。
对面,莫以诚的声音也缓缓传来:“已经订好了,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你直接赶去机场就好——不过你确定不告诉她?”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顿了顿,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窒息的光。
“我会尽快回来。”他低哑的嗓音淡淡说了一句。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间接地说给她听。
车子缓缓发动,离开这一片公寓小区,只是那停留在七层的温暖灯光仿佛已经被他收在了心里,在最柔软的地方熨帖般暖着,再不离开。
*
美国,imbd军事基地。
偌大封闭的大厅里面,银色的仪器仪表布满了整个大厅,最尽头处的一个大门开启,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一边跟周围的探讨着新出的研究报告,一边抬眸望向来人。
“真是稀客,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可不多!”男人看着上官皓笑了笑,“东西带来了吗?”
一夜的飞机让他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有一丝猩红,他淡淡吐出一句“暂时带不来”,抬脚朝里面走去。
男人疑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只好抬眸用眼神询问莫以诚。
莫以诚也跟着往前走,低低道:“那是个人,要怎么带来?”
男人怔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有人把wareless的芯片放到了人体里面?!
男人震惊了几秒又迅速跟上去,微颤的声音问道:“那放在哪个部位?”
莫以诚头也不回:“心脏。”
片刻之后在门前停下,莫以诚回眸,还是嘱咐了一句:“那个人对joe很重要,所以你等会说话小心一点。东西是从你们这里出去的,不管怎么用你们都应该有办法破译,在不伤及人体的情况下都而已拆除的是不是?”
男人顿了顿,笑容尴尬起来。
“拆除总是很容易的,”男人解释道,“可是爆破的时间连一秒都不需要,这你应该比我清楚。”
莫以诚的眉,微微蹙起来。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这边工作那么久,见过这种芯片的各种用法,但是暂时还没有见过安置在心脏里的,这就说明对方也是专家高手。再复杂的机器也拆过,可我不是外科医生,没跟人动过手术,你懂?”
“那就想办法找到终端控制仪,你应该知道那个东西怎样操纵就会让芯片失效——”一个冷冽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挺拔俊逸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缓缓说道,“别告诉我这个你也做不到。”
一整夜的煎熬过后,他的头脑还是能维持百分之百的清醒,深邃的眸墨黑发亮。
男人张了张嘴,所有的话在看到这个男人眼里血丝的瞬间又憋了回去。
耸耸肩,男人将手上的资料丢回放满机器仪表的桌子上,开口道:“这的确是可以做到,不过是军事机密而已……这要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最高执行官都为你破例了。”
气氛,就在此刻肃杀紧绷起来。
他优雅而挺拔地站立着,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冽如冰。
*
墨色的流线型豪车缓缓停在了公寓楼下。
秦沐语牵着小墨走过去的时候本来没有在意,只是俯身将小墨的袖子卷的低了一些,他拿到牛奶就开了盖子,她怕他不小心把牛奶弄到袖子上。
可是……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虽然记不住车牌,但是那辆车的流线型设计还是很熟悉的,尤其是那钻石般的墨色光芒,更是熟悉——这是上官皓的车。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小墨偷偷捧着牛奶喝了一小口,顺着妈咪的视线好奇地看了过去,小小的孩子也是记得这辆车的,瞅瞅那车子停靠的位置,再瞅瞅妈咪那专注的眼神,心里“唉”了一声。
——妈咪,你看得太专注了吧!是在等那个坏蛋叔叔下来咩?
可是等车门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连小墨都被牛奶狠狠地呛了一下。
“咳咳……”他咳嗽起来,小脸通红。
秦沐语这才回神,垂眸赶紧顺着小墨的背,也死死压住了心里已经狂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