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是他害了我哥哥？”
陈一帆不住点头。
“你确定？就是陈思明干的？”天雨白的语气没有一点的起浮。
“啊？他就是陈思明？”陈一帆接过陈思明几通投诉电话，却从未见过本人。“那也许真跟你说一样，他是回来取东西的”
那东西！黑色小瓶，诡异粉末。但陈一帆却没说，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天雨白的手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甩棍，一棍甩出，陈一凡早对这面前这女孩，已经是十分的戒备，棍子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哎！哎，又动手，我都是实话实说的告诉你了。”
“放屁！”天雨白又作势要打，陈一帆已经窜到了客厅一角，指着天雨白说道：“那个男跟你哥扭打在一起，而且……是你哥哥让我先跑的！”
天雨白听到这话，缓缓放下棍子，这确实是哥哥爱说的话。
两人沉默了下来，房间内安静的有些诡异。
“你说是陈思明害死了我哥，是不是？”
陈一帆点头称是。“陈思明已经死了”
“啊？这我不知道，不过我下楼的时候，确实听到了枪声。”
天雨白看着陈一帆一脸诚恳的样子，又是疑惑又是气愤，接口道：“他在那晚之前就已经死了！”
陈一帆懵了，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那晚之前就死了？胡说，我是真的看见他了。”
“死了有一个星期，而且我看过监控录像，那天晚上只有你和我哥哥来了这间房子。”
“不可能，那警察……你哥哥跟我聊了半小时，然后那陈思明就来了。”陈一帆只觉得百口莫辩，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天雨白仔细研究过刑警队提供的资料，哥哥进入房间半小时后，这公寓的防盗门确实再次打开过，而这个陈一帆在十几分钟后夺门而出。随即房内传来枪响。
“你说我会相信你的说法，还是相信监控录像？”天雨白冷冷说道。
陈一帆只觉口干舌燥，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听他说这么多，也肯定是想找到真相，抓到真凶，可监控录像里没有那男人，这自己该如何解释，难道把那男人只有白骨的小腿也说出来。
“我……真不是……如果是我，那警察为什么不来抓我？”陈一帆沉默一会憋出这么一句。
天雨白笑了，“你怎么知道警察没有抓你？”
这倒是把陈一帆给问住了，出事之后，他一没去过单位，二没再回过自己的出租屋。难道警察已经在抓他了？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打草惊蛇，你是这案子唯一的线索，也很可能是唯一的凶手。”
陈一帆靠在墙上，他只觉得哑口无言，看女孩的表情已经认定自己是犯人，看来这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去派出所解释了，陈思明可能真早就死了，活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腿，那样的恐怖表情。
想到这，陈一帆不禁有些释然，父母出走，自己独自背债，一天寄人篱下东躲xz，倒不如去里清静清静，如果真把自己当做了杀人犯。索性一了百了了。
天雨白见陈一帆坐在了地上，竟自顾自的拿出香烟抽了起来。看来事情全被自己说中，这人反倒没了先前的慌张害怕的神情。
陈一帆深深的抽了口烟，缓缓说道：“那你怎么不叫警察来。”
哥哥惨死，天雨白想要手刃报仇，可也想像哥哥所信仰的，把罪犯都绳之以法，她觉得在哥哥同事出手前，自己先要把这犯人抓到，到时候自己再做决定。
陈一帆见天雨白面色凝重的瞧这自己，“你放心吧，如果真像你说的，警察在暗中抓我，那早晚我也一定被抓，我也懒得跑了。”
“你跑不了，可你还没说清楚”
“还说什么？”
“真相！”
“哈哈，我说的就是真相，可你不相信，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死人害了我哥哥？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哥哥！，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陈一帆暗暗的重复道，这段时日他尽量不去想这些事，现在说起，陈思明家已经搬空，显然是要跑，可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回来，如果真是已经死了，还回来干什么？房间都是空的，除了……
天雨白见陈一帆出神的样子，明显是想到了些什么，赶忙问道：“今天你要么死在这，要么进监狱，不过无论哪一样，你都要给我说清楚。”
陈一帆没有看她，沉了沉气，“那男人回来，可能是取一样……不……应该说是两样东西”
天雨白也早从哥哥同事那打问到了现场的重要的东西，接口道：“女人的头发和一个药瓶”
陈一帆一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对现场如此了解，随即想到他哥哥就是警察，她要调查这些事情并不难。“对，房子已经搬空，我在马桶里面找到的。”
天雨白在哥哥同事的手机里看到过这这些东西的照片，女人的头发已经在搞清楚了，就是这药品，里面却什么都检测不出来，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瓶子里面装着什么？”
“一些黑色的粉末”
田雨白见陈一帆的回答脱口而出，应该不是说谎，可如果瓶子曾经装过那粉末，绝对会留下痕迹。
“是干什么？”
“可能是毒品……”
“你怎么知道？”
陈一帆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那东西看着不像是药，只有毒品什么的，才会放在马桶里想着冲走吧”
“为什么瓶子后来是空的？”天雨白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因为……我把那东xz起来了，被你哥发现，抢的时候全都撒出来了。”陈一帆嘟囔道。
天雨白静静听着。沉思良久，陈一帆见她不问，也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像是生怕再也抽不到了一样。
“陈思明已死，你却说你见过，药瓶里有过粉末，却什么都监测不到……你自己相信吗？”
陈一帆看着天雨白，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也不信，可我确实见过……现在想起来，还真跟做梦一样。”说完悻悻的笑了。
天雨白听罢，整个人也好像泄了气一样，双手按在面前，整个头都垂了下去。她已经决定了，只要这男人看自己放松戒备，有一点想跑的动作，那自己现在就替哥哥报仇。如果不走，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陈一帆见天雨那副疲惫的模样，想说些安慰一下，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把话咽了回去。脑中一闪，他突出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