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瑟的眼底望不透,总是好像有着漩涡一般,要把人的**一起卷进风暴。
“好啦,别挎着个脸了,走吧。”
榆瑟笑着看赫螟箫,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那个知己呢?”
“你这么想见他啊,那我让他进来。”
榆瑟无语,这是过不去了是吧。
“不必,你能不能以后不来见他啊?”
赫螟箫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他将头伏在榆瑟的肩上。
“他就是算我一个酒友,你别想这么多啊,而且你看他,可不是会与我有纠葛之人。”
榆瑟没有直接应允他的话,但也算是告诉赫螟箫,不会与这岑霏颂有什么男女之事。
虽然赫螟箫心中任有芥蒂,但也不再多言,与榆瑟离开了这倚香园。
刘妈妈一开始一直在门口候着,生怕出了什么事,直到岑霏颂出来对她说快走吧,才离开。
现在看到两个人好像没事一样走出来,心里不觉惊叹,这个公子倒还真是有些本事,一开始这门打开她听到公子直呼榆小姐的明名讳,吓的腿都软了,幸哉!幸哉!
小穗虽然是知道赫螟箫去找自家主子了,但是谁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或者能不能活着回来。
先下非但是回来了,还是跟主子一同回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小姐,小姐回来了。”
小穗狗腿般的上前。
榆瑟瞟了她眼,对她做的事不予评价。
“小姐,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泡个澡吧。”
“嗯。”
得到榆瑟的应允后,小穗赶紧下去准备。
“那我先回去。”
赫螟箫对着另一条道指了指。
“好,等会见。”
榆瑟则是跟着聂仵盛府上的侍女往汤池走去。
聂仵盛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休憩娱乐的地方都建的格外富丽雄伟。
只见入门便是有着曲折的游廊,阶下全由名贵的鹅卵石铺制而成,再往前走,便有着由荷花莲花共生的池塘,到了汤池,更是让人咂舌。
芭蕉围满着莲花池,极高的吊顶上倒挂着竹子,盘旋交错着而下,有的竹中蕴着蜡烛,由千万根竹子将此处点亮,还有的竹子被雕刻出了花样,由上延展至池中,从竹片里有着源源不断的水流入。
“这聂仵盛倒是懂享受,这地儿不错,下次可以在我宫里也建一个。”
榆瑟对此处甚是满意。
“主子,您殿中的鸳鸯池不必这儿的差~”
小穗为榆瑟一边捏着肩一边说道。
榆瑟的鸳鸯池确实不会比这儿的差,聂仵盛的莲花池若是用奢靡来形容,鸳鸯池就更是惨绝人寰,若是有人看了必会红了脸。
这人间起码有着规定,就算是这帝王也不能洗鸳鸯浴,所以聂仵盛就算是再好美色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建一个共男女的汤池。
鸳鸯池之所以称为鸳鸯池,则是那池的底部雕刻着凤凰翱翔之景,甚至池的中央还有由白玉雕成的一对璧人,似是拥抱,仔细着看实际更是□□,那女子的脚缠在男子的腰间,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榆瑟每次去汤池都会带上几个身材姣好的男子,他们或是在汤中同榆瑟嬉戏,或是在汤池边守着;等榆瑟来时喂她食下冰镇的果子;或是裸着身子用那美酒浇灌出别样的风景。
“主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穗试探着问道。
“你跟他怎么说的。”
“自然是将小姐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了赫公子。”
“嗯。”
“小穗,你说我若是将他带回妖界,会怎样?”
小穗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当日主子只是说会在人间同他玩一番,这下怎么去了趟花楼反而要将人带回妖界了啊。
“主子所想定会如愿,只······”
“只是什么?”
“只是,主子不是曾说过这赫公子并非寻常凡人吗,若是神界或仙界的该当如何,他们可都是些冥顽不灵的。”
榆瑟皱眉,她不是没怀疑过赫螟箫到底是何方人,只是原先不过是在人间的一场欢愉,没有什么必要多费这心思,若是要将他带走,还真得好好了解一番。
真是麻烦。
“主子,您这是对他。”
小穗小心翼翼地问着,虽是问的隐晦,但榆瑟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问自己是否是对赫螟箫动情了。
这个问题,岑霏颂也问过类似的。
“不,我只是觉得他蛮好玩的,够意思,再说吧。”
“是,主子。”
榆瑟不知心怎么了,在小穗问的时候,她竟不能决绝的否定,而是会响起赫螟箫的声音和他们拥吻时的温度。
再说吧,来日方长。
还不容榆瑟多多细想,便是听得不少乐声,愈来愈近,让小穗前去查看一番。
不一会,小穗带着一众乐人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后等待。
“这是何意?”
“回主子,这些都是聂将军搜罗来的极好的乐人,听闻他们的技艺在这京城堪称一绝,不知主子有没有兴致一听。”
“哼,这聂仵盛倒是会来事。”
“唱吧。”
小穗知道榆瑟这是默许了,便拍拍手让他们演奏。
说是乐人,可看着这一个个面容姣好的模样,谁能不知道聂仵盛派他们来是作甚。
那些乐人们抚着琴开始唱了起来:
清风拂面洗轻尘,近水楼台奏芳音。
嫦娥织绢衍天远,玉兔洒挥照凡尘。
曲尽人散终不寐,余音渺渺绕玉枕。
琴声也是相和的得当,手指在琴上波动,从低音到高音,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耳畔仍有余音环绕。
当真是技艺相当,看来聂仵盛寻觅这些人倒是下了写功夫的。
“好。”
“主子可喜欢,是否需要再来一曲。”
“下去领赏吧。”
“是。”
“听到没有,还不快谢恩。”
“谢小姐赏赐。”
乐人们齐齐的谢恩,来这之前还很担心能不能让这小姐满意,聂将军可是特意指示过的要好好奏,没想到只需一首便领了赏。
待他们离开后,小穗来到榆瑟身边。
小穗有些不解:“既然小姐觉得不错,何不让他们进来服侍,而是让他们离开?”
“乏了。”
“但主子···”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榆瑟的耐性都没了,这小穗今日也甚是聒噪。
“奴错了,是奴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