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在靠近,潘辰戒备地瞪大眼,下意识往后退,“等一下,你要干嘛?你别乱……”
可惜警告的话还未讲完,腰上就陡然一紧,一股蛮狠的力量拖住她,将她往前一扯。pingfanwxw.
“啊……”她惊慌地低叫,没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圈住了腰,紧紧搂在他怀里,属于男子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连手都没被男生拉过的潘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无法动弹,任由他轻抚自己的脸颊。
“你皮肤真好。”他柔声赞叹。
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激得她打了一个冷颤,同时也醒过神来,啪地一声就拍掉了他的狼爪。
“大变态,你到底想干嘛?”
挨了打的雷厉却不在意,反而圈紧她的腰,欺身压下来,“小姑娘,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虽然手段幼稚了点,不过……我喜欢。你的引=诱成功了。”
什么引诱?这个混蛋到底在说什么?
在她蹙眉思考的瞬间,雷厉却毫不浪费机会,头一低就对准那粉=嫩-娇0艳的唇,毫不客气地吻住了下去。
潘辰惊愕的瞪大眼,反射性就想尖叫,哪知竟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缠住了她的舌头用力吸-吮。
这么大刺刺的侵犯让潘辰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奋力挣扎,可尝到了甜头的雷厉怎肯轻易放弃到手的美味,大掌一翻便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的进攻也更激-烈。
她的滋味,比他想象中更好。又软又甜,还很干净,让他欲-罢不能,怎么尝都不腻。
强烈的羞-愤涌上心头,见挣不脱钳制,潘辰急中生智,在他吮-住自己唇瓣时,张嘴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雷厉一声闷哼,吃痛地想松口,哪晓得她非但不肯松开,反而咬得更用劲,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势。
咸腥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雷厉疼得厉害,只得用力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松开。
直到她脸上被捏出红印,潘辰才不甘愿地放开了他。一得到自由,雷厉立即用手压住出血不止的嘴唇,咆哮道,“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潘辰恨恨抹著唇,企图擦掉他留在唇上的气味。
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嫌恶让雷厉一惊,再联想到她激-烈的反应,益发迷惑,“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潘辰大声吼道,“你个臭流-氓,离我远点。”
流-氓?雷厉挑眉,忍痛问道,“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吗?”
“谁他-妈对你有意思。”气急败坏的潘辰忍不住爆粗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意思。”
被贬得一文不值的雷厉同样一肚子火。“你对我没意思,干嘛直勾勾盯着我看?还有,吃饭的时候搞那么多事干嘛?”
经他一说,潘辰恍然大悟,感情这个色-胚是把她反常的行为错解为“钓凯子”,怪不得说她引-诱他。
引诱他?做他的春秋大白梦吧!精虫上-脑的二-流-子,什么都往男女之事上想。
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潘辰冷嘲,“雷总是太自大,还是太缺爱。别人随便看你一眼,你就觉得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有妄想症吧?”
“妄想症?”雷厉拧眉,“你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难道不是?”潘辰毫不示弱。
审视着她发红的脸,雷厉不怒反笑。“我以为你想以身相许,毕竟我也算你的恩人。”
恩人?这两个字轰地点燃了潘辰的怒火,与此同时,折磨了她一个晚上的困顿也迎刃而解。
对,他是资助自己完成了学业,她也怀抱感恩的心惦念了他四年,但比起她失去的,比起他的所作所为,这些根本抵消不了什么,更何况他资助她读书不过是巧合,并不是他有意想补偿。
事实上,他早就忘了那些事,更忘了她这个人。否则,他不会认不出她。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感谢,这样的恩怨,也不值得她去纠结。
想通这些,潘辰豁然开朗,对他的态度更明确。“雷总,容我提醒你,就在不久前,你刚说过成立求得不是为了让别人感恩,怎么?现在又想持恩自重?”
“你嘴巴果然厉害。”雷厉摸着仍在出血的唇瓣,一语双关。
潘辰也不恼,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的手更厉害,你想不想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长路老总色-欲-熏心,厕所非礼女大学生’?”
“对哦。”雷厉嘴角轻扬,“你好像是新闻系的。”
“知道就好。”潘辰撂下狠话,“所以,你敢再乱来,我一定把你写臭。”
“有多臭?”雷厉饶有兴趣地反问,“声名狼藉?还是遗臭万年?”
这种男人,八成最喜欢女人跟他打嘴仗,她偏不如他意。轻哼一声,潘辰径直走到水槽前,来回漱了几次口,再用纸巾用力擦了擦嘴,最后摔门离开。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雷厉黑眸一睐,又红又肿的唇上浮现一抹淡笑。
还真是……“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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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负伤的雷厉找了个借口没有再回包厢。主角离开,饭局自然很快就散了。
送别许译后,隐忍许久的何书记终于发飙,“我说小潘,你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身体不舒服。”潘辰随意扯了个借口,不想解释个中原委。
“不舒服?”何书记扬声,“我看你是不知恩义。”
“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雷总,你能顺顺利利的毕业吗?你妈妈能有钱治病吗?”何书记厉声教训,“人家不求回报,但人不能忘恩啊。”
“你说你,道谢的话没一句就算了,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叫你敬个酒,你还赌气,太不像话了。”
何书记骂得唾沫横飞,潘辰却只是低头注视着鞋尖,不吭一声。
一旁的吴老师看不过去,拽了下她的手臂,“何书记的话,你听到没?”
手臂吃痛,潘辰轻蹙了下眉,懒懒地应声,“我听到了。”
“你这什么态度?”吴老师也跟着发难。
今天真的经历了太多事,她的情绪犹如坐过山车,俯冲而下,跌宕起伏。满心的欢喜被茫然无措取代,还让那个臭流-氓占尽便宜……加上酒精作祟,她现在脑袋发晕,耳朵嗡嗡作响,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对不起,我态度不好。”她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显然,何书记很不满意她的敷衍,高声喝道,“你是不是觉得进了《真相》就飞起来了?老师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你别忘了,你还没毕业呢。”何书记横她一眼,“我看,很必要跟你们张院长说说,重新审定你优秀毕业生的资格。”
眼看何书记越骂越激动,其他几个老师赶忙出来打圆场,“小潘肯定没这个意思。估计是刚出社会,不懂事,不会分场合。”
“对对。这孩子可能平时也比较内向。”
老师b半是责备半是解围的对她说,“何书记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知道吗?”
潘辰嗯了声。
“那还不给何书记道个歉。”老师b轻轻推了她一把。
其实她倒不是害怕被取消优秀毕业生的资格,实在是脑袋涨得厉害,不想再在这儿干耗。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徐徐呼出一口气,潘辰努力摆出诚心认错的样子,“对不起,何书记,我晚上态度太差,让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何书记冷哼,“我是担心人家雷总以为我们r大都是忘恩负义的人。”
忍住!为了睡觉,必须忍住。潘辰紧了紧拳头,又道:“您放心,我会找机会给雷总道歉。”
何书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老师b见势忙说,“行了,也别再这儿站着,赶紧回去吧。”
潘辰应好,毕恭毕敬地跟老师们说完再见,才拦了辆出租车回宿舍。
而另一边,从酒店出来后,雷厉直接把车开到了宋博彦实习的医院。
正在值夜班的宋博彦一见到他肿得像香肠的嘴,乐开了花,“哈哈哈,你这是什么状况?新造型?”
雷厉扔给他一记白眼,兀自找凳子坐下,沉声吩咐:“笑够了就给我过来,帮我处理下。”
那个死丫头,下嘴真够狠,都这么久了,还有血在往外渗,害他不得不来医院处理,让小四看笑话。
宋博彦洗干净手,端起他的下巴,用棉球仔细吸干嘴里的血,一看仍在出血的伤口,连声啧啧,“这齿痕够深的,再咬下去一点,下嘴唇怕是也要被咬掉了。我说你什么时候玩那么重口了?”
嘴皮被拉着,雷厉没法利索说话,只能狠狠剐了他一眼。
宋博彦不以为意,夹起一块酒精棉往伤口上一按,疼得雷厉倒抽口气,险些跳起来。
“忍着点。”宋博彦笑嘻嘻地按住他,“伤口这么深,不做好消毒很容易化脓溃疡。”
“快点。”雷厉含糊道。疼他可以忍受,可嘴唇被这么拉着,总感觉有口水要流出来。
“急什么!”宋博彦慢条斯理地处理着,半是揶揄半是探问,“我说,你该不会心急强吻了谁家姑娘,人家才下了这么重的口?”
雷厉没吱声,只甩了他一个眼刀子。
“怎么,还真把人家强吻了?”宋博彦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哟,你雷大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还要用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啊?很辣的样子,看来你招架不住哦”
是够辣。想起那个又漂亮又呛辣的小女人,雷厉黑瞳里浮出一抹兴味的笑容。
嘴里却逞强,“还没有我招架不住的女人”
☆、第4章
第二天,潘辰戴着口罩和眼镜去上班。同事见她这样,禁不住打趣,“这大热天的,你捂那么严实干嘛?不怕生痱子?”
“感冒了。”潘辰扔下一个借口,拿着水杯躲进茶水间。37°的天气,她哪想捂成这样,不过眼睛和嘴巴又红又肿,怕是谁见了都得起疑心。
昨晚回到家,她冲完澡就钻进被窝,一觉睡到闹钟响。今早洗脸时望着镜中双眼浮肿,嘴巴绯红的自己吓得险些尖叫。
那个混蛋,居然夺走了她的初-吻,还是舌-吻。
想到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搅来搅去,潘辰恶心得想吐,一连刷了五遍牙,又用掉小半瓶漱口水,最后索性连可能沾上那人味道的牙刷都扔进了垃圾桶。
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嘴巴里怪怪的,连吃最爱的豆腐花和灌汤包都味同嚼蜡。
或许,该去牙科彻底清洗下,再顺便去医院做个检查。那个臭-流-氓,指不定携带什么病毒呢。
潘辰抓紧马克杯,在脑海里第n次上演把那混蛋大卸八块的动作。想得太投入的结果是一头撞上了前方的人。
“这一大早走什么神?”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潘辰抬头看清人,下意识想咧嘴一笑,却突然想起还戴着口罩,对方看不到。于是清了清嗓子,打招呼,“师傅。”
“怎么戴口罩了?”阮屿诧异。
“没什么,有点感冒了。”潘辰握着水杯走向咖啡机,“你要咖啡吗?我帮你煮一杯。”
“好啊。”阮屿靠在吧台边,看她把咖啡粉放进机器,忽地想起,“对了,昨天见恩人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