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足饭饱,顾娅买单。mijiashe.
回家路上,尤里安伸了个懒腰,道,“吃得太饱,困了。要不然我们先去睡一觉,再干活?”
顾娅傻眼了,“那今天要是来不及弄好,我怎么洗澡啊。”
见她那发的愣的模样,尤里安又捏了下她的鼻子,“逗你玩的,你还当真。放心吧,我保证你今天能洗到澡。”
讨厌啊,又来挑逗她的敏感地位。顾娅捧着鼻子皱起眉头,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撩拨自己呢。
并肩走到家,进屋后,尤里安活动了下胫骨,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工作。浴缸是个笨重的大家伙,要挪动起来并不容易,特别是接通下水道的管子,是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顾娅帮不上大忙,只能在一边帮他当下手,传递一下螺丝刀、倒一下凉白开什么的。
尤里安说,他的爷爷曾是个工程师,他们家三层楼的洋房就是他一个人盖造的,顾娅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姑娘根本没法想象。
尤里安搞不定,只好打电话给爷爷求救。把实物照片拍下来发过去,爷爷通过电话视频隔空指挥操控,顾娅在一边跟着听,但实在太复杂了,她听得是云里雾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外国人的动手能力真是非一般的强啊!
不知哪里不对,淋浴器和浴缸始终接不上,尤里安大概是没耐心了,就用了蛮力使劲将管子套上去。结果,水没从浴缸上的龙头里出来,而是喷头里喷薄而出。就听噗嗤一下,喷了顾娅一头一脸。
突然有水溅到脸上,她吓了一跳,尖叫着想躲。眼睛有水看不清地上,一不小心就踩着了尤里安的脚,失去了重心,然后整个人就向他猛扑而去。
尤里安坐在浴缸边缘,一下子hold不住她的来势,向后一靠,于是就抱着她一起滑进了浴缸里。很不幸的,被她当成了肉蒲,垫在最底下。两人已经摔得够惨了,喷头还要来凑一脚,头朝上地掉在浴缸里,对着两人的脸,不停地狂喷……水。
顾娅最倒霉,从头到尾,全都湿透了。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这么被水一淋,登时变成了半透明不说,还紧紧地贴在身上。胸口那一条沟,是隐隐若现,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
就算她不是大美人,可也不丑,该凸的地方还是有的。尤里安又不是石头,那圆润的感觉是这么清晰,他要不躁动,还是男人吗?那双蓝眼睛迅速沉了下去,眼中有火苗蠢蠢欲动。
见他神色不对,顾娅心一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浴缸里、地上到处都是水,脚下一滑,又再度摔在他身上。尤里安呻.吟一声,再把持不住,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湿吻,当仁不让,比她的衣服还要湿。
当他的嘴唇贴上自己,她一下睁圆了眼睛,在心里大叫,啊,早上的那个梦!
顾娅傻掉了,呆呆地看着他,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抱他,or推开他,这是个问题。
太阳开始下山,火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映在彼此的身上。两颗心,在不知不觉中,相互吸引了。
“我为什么吃巧克力,越吃越难受。”顾娅问。
严欢一边翻书一边道,“这个正常啊,你是单身狗啊,狗不能吃巧克力。”
闻言,顾娅郁闷了,将巧克力扔进垃圾桶,叫道,“我也想要男朋友,可是找不到啊怎么办?”
“你去找了吗?”
“找了。”
“哪里找?”
“facebook。”
严欢白了她一眼,“都叫非死不可了,还能不见光死?”
唉。顾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莱比锡那边的教授有消息了吗?”
“没有。估计他已经把我忘了。”
严欢道,“那你就去试试渣男说的那个学校。”
她敷衍地嗯了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划和打算,严欢不便多插嘴,便换了个轻快的话题,“下个星期,就是啤酒节啦。”
顾娅一听,顿时来精神了,要知道,这在德国可是神一样的节日。
“你们打算去吗?”
“必须的。没去过啤酒节,还能叫来过德国么?”
顾娅问,“有谁去?”
“我、秦涛。哦,对,要是你想,也可以把宅男尤里安喊上。”
顾娅啊了声,想到那日的湿吻,神色有些扭捏,“叫他啊。”
“叫他怎么了?反正都是单身狗,一队狗群正好去开派对。”
“……”瞧这话说的。
严欢用胳膊捅了她一下,“去问问他。不用担心住的地方。秦涛的室友回国,我们可以挤在他的公寓里,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顾娅道,“那好吧,我找机会问问他。”
☆、3.30晋江独家|发表
又是一个周末,只不过,这个周末和平常不一样!
对巴伐利亚州的人民来说,最盛大的节日不是圣诞节,不是复活节,而是一年一度的慕尼黑啤酒节。德语叫oktoberfest,翻译过来是十月节,虽然叫十月啤酒节,却是在9月中下旬拉开帷幕,为时两个星期。
据说,一开始是为了纪念巴伐利亚国王和萨克斯公主的婚礼而举办的庆典,之后因深受人们喜爱,越办越盛大,经过200年的洗礼,现在终于成为了一个民族性的节日。不但德国人民会涌去凑热闹,乃至全世界,都有人慕名而来。在这期间,宾馆客满,饭店爆棚,如果不提前个大半年将行程订好,那就只有睡露天大马路的份了。
顾娅和严欢一起结伴而行,星期五一早出门,坐火车南下,和秦涛在慕尼黑汇合。
坐在火车里,不经意地聊起来,严欢问,“怎么不见你家的小鲜肉?你没叫他?”
“叫了,可惜不巧,他刚好有集训,提早一个星期就去了阿沙芬堡。”顾娅话中不无失望。
就连严欢也有些遗憾,“还想做个月老,替你们顺风逐浪地推一把。”
“推什么?”
严欢恨铁不成钢,“你俩不是都亲亲了。”
相对基友的大惊小怪,顾娅超淡定,“亲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对他负责?”
严欢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开放?”
“这不是开放,而是保守好么。敌不动我不动,这战略你没听说过啊?”
“狗屁。”严欢暴躁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一巴掌打散她的装b样,“你和他现在的关系就像是隔了一张纸,捅一下就破,为什么不捅破?你怎么就不主动点?积极出击,会死啊?”
“真会死。”顾娅正经脸,“我的恋爱经验告诉我,一段感情,若是由女孩子主动开始,接下来的恋爱道路会走得很艰辛,弄不好从此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直到分手。”
“噗哈哈,蛇精病!”她白去一眼,“拜托你别把每个人都当成托马斯.渣。”
“我是说真的。”
“所以说,你宁愿就这么玩暧昧,也不愿意确定一份感情?”
顾娅想了想,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准备。”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忘记渣男。”
“不,这和托马斯无关,是我自己在调整心情。”
“就不能同时进行吗?到嘴的小鲜肉又飞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顾娅摇头,“还是顺其自然吧。”
严欢辩驳了几句,可她一厢情愿地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没了耐心,只好岔开话题。
从法兰克福到慕尼黑一共400公里,因为都是大站的缘故,来往的火车并不少。穷学生没什么钱,坐不起ice这样高大上的快车,所以买了张慢车票,换了两次车,总共耗费了5个小时,终于抵达慕尼黑。
秦涛已经早早地在站台上等候了,看见两人,立即露出个温柔的大笑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抱了抱女友,一手接过行李,另一手牵着严欢,大有中国好男友的气派。
“怎么样?旅途还顺利吗?”
听到他询问状况,严欢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叽叽喳喳地说半天,内容无非就是火车晚点了、车厢太挤、转车太烦之类的废话。不过,无论她说什么,秦涛都微笑聆听,在适合的时候说一些恰到好处的话,安抚女友浮躁的心。
严欢这男友,最大的优点不是他富二代,也不是他聪明有天赋,而是他脾气超好。就像一颗糯米团子,随便怎么捏,是那种变了形还会再自动歪回来的类型。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配严欢这样的刚烈性子正好。
严欢靠在男友身上撒娇,“坐了五个小时车,累死老娘了。”
秦涛顺势搂住她,哄道,“回家帮你捏脚。我刚从youtube上学了一种新的按摩技术,试试?”
“好啊,顺便连身体也一起捏了。”
“要脱光哦。”
严欢娇嗔了一声,“讨厌!”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顾娅在一边听不下去了,不满地叫道,“喂,你们俩,秀幸福的时候,也体谅一下人家单身狗的心情。”
闻言,严欢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没节操地随手一挥,“去,单身狗一边呆着,姐有空再来遛你。”
顾娅气死,这哪是基友,明明就是见色忘友的损友。
倒是秦涛,听了怪不好意思的,回头对她道,“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下,再去啤酒节玩?”
顾娅还没开口,就被严欢抢走了话头,“歇毛啊。我们昨天睡了一天,早已经养好了龙马精神。”
秦涛道,“那就先去我的住所,把东西放了再说。”
严欢问,“你的室友已经回去了吗?”
“回去了。前天走的,一个月后再回来,所以现在屋子里空着。”说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顾娅,道,“你要是有朋友一起来,也有地方住。”
顾娅刚想说尤里安有事来不了,手机就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尤里安的头像。
咦,什么时候设置的,她根本没他照片啊。
严欢在一边瞥了眼,取笑她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还不快接!”
顾娅赶紧回神,接通电话后,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可能是隔着线路,那声音尤其感性。
“你在慕尼黑了吗?”
顾娅嗯了声,“是啊,刚到慕尼黑总火车站。”
尤里安,“太好了。”
好什么?顾娅还没来得急问出口,就听他在那里道,“我也到了慕尼黑。”
这下顾娅惊讶了,“啊,你也来了?不是说有集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