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庸已经牵起姜云朵的手,点点头淡漠的应了一声“好”拉着某人离开了,姜万豪眸光闪了闪,又不动声色的重新打量了吕琉璃一眼,也随之离开,其他几人都在某人身上或轻或重的落了落,眸底意味不明,许攸在吕琉璃和谢静闲身上来回扫了一下,暗暗比较,谢静闲能否赢得了,只是比来比去,有些懊丧,两人都穿着白衣,开起来干净雅致,容颜也是俊逸的,可那气质完全不一样,没什么可比性,一个极冷,一个极暖,小朵朵不会想要都收入囊中来中和吧?
几人离开后,吕继明脸上的笑就不见了,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声音有些重,“琉璃,以后你与她多走动些。mzjgyny.”那个她不用点名,都知道是谁。
吕琉璃秀逸的眉眼一皱,毫不犹豫的拒绝,“父亲,我很忙,没空做这些。”
吕继明闻言,一下子似来了气,“忙什么?你有什么好忙的,家族里的产业你不打理,却偏有闲空去管那些老人小孩,那些人姓吕吗?你……”
吕家嫡长子吕崇雄忽然截口道,“父亲,不如让我和她培养感情如何?”
吕继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收起这个念头,你不行,你是我吕家的嫡长子,岂能……”
吕崇熊不以为意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刚刚那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父亲,高家的大表哥看来可不是这么想的呢。”
闻言,吕继明脸色复杂阴沉了一些,半响提醒道,“他是他,你是你,别忘了你姓的是老子的姓!”
吕崇熊不说话了,低头做恭敬状,只是心底又是怎样的一番计较却无人可知了。
卫伯庸拉着她的手去引见的是向家,去之前,姜云朵担忧的看了向骥一眼,卫伯庸见状就低声问了一句,“若是不愿见……”
向骥淡漠的打断,“无所谓,你们都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刚刚见卫家和齐家时,那两人都没有避开,就是见高家时,章云旗都能一脸的无所谓,他又为什么要躲?迟早都要面对的。
闻言,卫伯庸点点头,姜云朵心底却缩了一下,看向那几个,他们坚定的陪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这份无言的付出却是深重,因为要见的人都是他们心头的一道伤口,碰一下便是刺骨的疼痛。卫伯庸是,齐宜修是,章云旗是,向骥也是,一会儿还要再见那几家,那么谢静闲和许攸……也是无可避免!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初次交手的机会,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又一次捅开了那道伤口。
这一刻相顾无言,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万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几个小子算是通过考验了,看来对朵儿的心意是真诚的,不然……
向家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个个魁梧有力,尽管穿着得体的衣着,可包裹在其内的肌肉似乎都要挣裂出来一样,姜云朵觉得像是看到了一群健美先生,当然健美先生没有他们冷酷的似乎不近人情的面色,即使看到他们几人过来,那一张张冷酷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改变,果然是武学世家,连功夫练的都成了忍者了。
姜万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实在是他们不太适合聊天,三言两语的就结束了,不过几人看华叔时目光还是带着一种敬畏的,那是武林中见到高手前辈时的不自觉的谦逊,只是面对向骥,又都齐齐选择了漠视,今晚来的向家家主向成刚算是向骥的亲伯父,早就知道向骥的存在,可是却都当作不认识,那种无视……真的很伤人。
华叔忽然问了向家的那几个年轻人一句,“勇士争霸赛快要开始了,可都准备妥当了?”
华叔虽然不是出自向家的嫡系一脉,可是因为他少年成名,在向家是个传奇,所以很受向家子弟的崇拜,闻言,都很有礼的回道,“都准备好了,还想华叔若是有空,请您指教晚辈几招。”
华叔看着向骥,随意的道,“我老了,哪里能指教的了你们,倒是向骥的功夫不错,十几年前就拿下了冠军,这么多年过去,功夫更是精进了不少,你们都是年轻人,倒是有机会可以讨教几招练练手脚。”
闻言,那几个向家的子弟就窒住了,没人再敢出声,向成刚刚硬的脸上变了变,半响,没什么情绪的道,“多谢提点,不过咱们向家内部有规矩,从来不和外人探讨功夫的,这个岛上的人都知道。”
华叔闻言,冷笑了一声,“外人?呵呵……”
向家人都沉默不说话,无声的默认对抗着。
这一声呵呵讽刺的意味浓厚,卫伯庸几人都没有插手,十大家族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彼此各家的家务事别人都不能插手干涉,姜万豪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站在边上冷眼旁观,而华叔是向家的人自然可以过问,只是向骥……姜云朵有点听不下去了,骥的身世她是最清楚的,有那样的父亲和母亲,本已是一种悲哀,却还要被家族嫌弃否认,嗤,当他们向家有多好,骥又不是要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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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今天算不算是出来一个美男,还是个暖的喔,抱抱!当然男配也是众多,最近这几章的信息量很大,木禾自己写的都有些头痛,一个个的人物出场,嘻嘻,妹子们都能记得住么?还有他们之间的联系关系,有些复杂哈,因为十大家族之间都有联姻,所以呢,妹子们不要着急,慢慢的看下去,就都理顺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云朵威武五
“骥!”姜云朵对着向家那一家自以为是的人淡漠的点点头,离开时对着身后的人亲昵的喊了一声。
向骥如冰雕一般的身躯闻言终于苏醒,几步走过去,对那边的一家子视而不见,低头温柔的注视,蔚蓝色的眸底只有她,“朵儿,什么事?”
姜云朵握住他的手姿态亲密的往前走,姜万豪和华叔两个年纪长的退离的远了几分,卫伯庸走在她的另一侧,“骥,你来我身边多少年了?”
向骥想都不需要想,肯定的道,“二十年零八个月!”从她和夫人离开岛去了国外,他就被家主派到她们的身边去了。
姜云朵美艳的小脸上有一丝追忆的微笑,闪耀着动人的幸福,“嗯,从我记事骥就在我身边了,在我的心里,除了妈妈,最亲近的人就是骥,难以割舍,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我和妈妈从来都把你当成自家人一样,骥可是会嫌弃?”
向骥褪去那一层冷漠冰寒,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我为什么要嫌弃,朵儿,能当你的家人求之不得,而在我的心底,从去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既往过去便都死去,我只属于你,与其他任何人再无瓜葛!”
“嗯,这就对了,以后切记你是我姜家的人,不管将来谁哭死觅活的要认你,你都不许跟人家跑了。”姜云朵笑得甜蜜,声音娇嗔,有一丝撒娇的味道,听的那身后几人都心痒痒的,却又因为不是对自己,而微微酸起来。
向骥点点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五指交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本应是坚贞的女子对心仪的男人所说的话,可是被他说出来,却并不违和,相反,那话语里的坚定执着令人动容。
那一群向家人就变了脸色,这会儿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向家不是不屑任人家么,人家姜家却当成自家人,而且就算是以后他们向家想要认回来,人家也不会回来了,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与向家再无瓜葛!
下一个去见的是崔家,几人还未到,身后某些人紧张的眼神就先看过去扫射了一遍,当发现某只呆萌小鲜肉不在时,顿觉送了一口气,许是那样的表情太过明显,让不曾参与的谢静闲皱了皱眉,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而章云旗就不知道的更多了,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错过的信息就不用说了,崔家难道还有威胁的情敌存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也不怎么样么,虽说长得还可以,可比起他们几个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档次的,那个小女人该是不会看上才是。
崔家的长老崔长山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没有一家之主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凝重,许是家族经营餐饮服务行业,话还未言便带着三分笑,让人如沐春风,其他崔家子弟亦是如此,脸上的笑意看起来诚挚热情,有种宾至如归之感,姜云朵走过去时,脑子里就冒出这个念头,好像自己是去了哪家酒店,不得不说有时候家族经营某种营生久了,便像是染上职业病一样!举手投足都带着家族的品牌气息,就像是铁面无私司法脸的向家,八面玲珑的齐家,军人风的高家,黑道风范的吕家,武学派的向家,都有很明显的家族特色,如今崔家也是!
“家主安,大小姐安!”崔长山很是客气的用旧时的规矩请了两人安,接着崔家其他的几个小辈也一起恭敬的行了礼节,得体而优雅的姿态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姜万豪面色温和的笑着,“崔长老还是那么客气。”
崔长山矜持的笑着,“规矩还是不能费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颇有些影射的意味,影射姜云朵的到来坏了岛上的规矩,可是人家的脸色都拿捏的甚是无辜完美,姜万豪总也不好点破,而姜云朵已经笑意盈盈的道,“崔长老所言极是,前几天,我去鲤越轩吃饭,便深刻体会了一把崔家规矩严谨的门风,呵呵……”
崔长山对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很是温和好奇的问,“喔?大小姐这话怎么讲?”
姜云朵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和俏皮,像是很无辜的说道,“就是你家二公子啊,想要吃令公子的手艺,听说只是排队便要等几年,不管是谁都加塞不了,而且一天只做一桌客人的菜品,这样的规矩还不够严谨?想来是崔长老时时耳提面命,才让崔家的子弟都有这般令人赞叹的品格。”
这话说的……似褒似贬,不过因为她的语气拿捏的像是多么不谙世事一样,所以崔家的几人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或是难堪,崔长山依旧笑得有宾至如归之感,“呵呵,让大小姐见笑了,清泉那孩子就是固执了些,虽说规矩不可费,可是对大小姐怎么也要另眼相待的,那小子去了后厨了,一会儿我见了他定要训斥他几句。”
姜云朵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觉得令公子这样做很好啊,对事不对人,有原则有坚持,若是因为个别的人而打破了规矩,那么那些从全球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该要怎么办?我可是听说鲤越轩名声在外、说是享誉国际都不为过,令公子的手艺让世界上爱好美食的人都仰慕不已,不远千里万里都要来岛上一尝为快呢,如今鲤越轩可不再仅仅只是岛上的一家酒店那么简单,那是代表了我们岛上的门面,向世界展示开放的窗口,我那日去也可是见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客人呢,崔长老不但是为了崔家的生意拓展了更深远的将来,也为岛上与其他各国的交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真是让人敬佩!”
这一番褒奖的话可就让崔家的人笑的没办法宾至如归了,姜万豪却欣慰开怀,她身后那几人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这一手回击的实在漂亮,不是影射她回岛是坏了规矩么,可是那崔家呢?原本岛上的是不欢迎外人来的,后来因为各国的交流,所以渐渐的敞开,可那敞开也是非常保守的,仅限于政治上的来往,像崔家这般经济上的频繁交流,那说是坏了规矩可是一点也不为过,只是以前大家都不提罢了,谁愿意去轻易的得罪人呢?
如今含沙射影的说出来,姜云朵也是不得已,总不能任由人家欺负吧?那不是她的风格,若是以前还可以无视的走过或是不屑,可现在……她不会再选择退让了,因为她的退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最好的办法便是回击,回击到他们不敢再轻易去招惹她为止。
不过总还是留了些脸面的,她的语气娇憨诚挚,让崔家心底再惊涛骇浪也只能压下,“呵呵……大小姐谬赞了,愧不敢当啊!”
姜云朵也“呵呵呵”的一声,结束了话题,聪明人点到为止,再深了就是撕破脸面了,想来她今日说的这些可以让他们掂量一下以后的打算了,若是真的要与她为敌,以规矩的束缚逼她离开,那么崔家如今如日中天的生意也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几人离开时,姜云朵看了卫伯庸一眼,前些日子跟着他学习时,就发现他的桌面上来自全球各地的申请进岛信函多是冲着崔家去的,她当时还有些不解,为什么他都轻易的批准了,现在想来这就是人家默默挖好的坑啊,终于让那家掉进去了,她也才能精准的用这个来打击!
卫伯庸默契的点点头,二十年前这种事还不曾发生,可后来慢慢的便也放开了,一开始只是很少量的,即使有几人反对看着不紧要便也消停了,然后潜移默化的人们便似乎习惯了一样,哪怕现在来岛上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似成了瞎子聋子,不再过问,有时候金钱和地位是最能堵上人嘴的东西,因为开放,十大家族除了崔家,其他就敢说没有受益么?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老一辈的人墨守陈规、固执守旧,可是他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已成了年轻人的天下,再由不得他们指手画脚了!
而留在原地的崔家个个还在沉思的震惊中,崔长山盯着那一道背影,眸光复杂,当年的事十大家族都参与了的,如今还能不能再拧成一股绳呢?
“父亲,这个大小姐只怕……”怕是不好对付,崔家长子崔清寒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意见。
崔长山叹息一声,收回眸光,“不好对付又能如何?我们崔家现在……已经抽不了身了。”不止是经济上的损失,还有……
闻言,崔清寒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您是说是妹妹?”
崔长山没有接话,只是疲惫的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们的事了,以后崔家就要你担起这个重任来,除了你妹妹,还有清泉,还有……清郡。”说到后面,他复杂的看了自己那个沉默的庶子一眼,这也不是个省心的,和姜家的那个二小姐……那个女人以前他就瞧不太上,如今被姜家的大小姐一比,更是入了尘埃了。
崔清寒也看向崔清郡,而崔清郡的目光正追随着那离开的几人,眼底闪出灼灼的光芒来,同样是姜家的小姐,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以前觉得姜一悔高傲的像是只孔雀,如今被这高贵美艳的凤凰一比,顿时像是山鸡一样俗不可耐了。
他的神情没有瞒过崔长山和崔清寒的眼睛,见状都是无奈,那是能肖想的人么?她身边围绕的那几人随便一个也能收拾了他,看来这岛上太安静,人都活得太安逸,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被修理也许是好事,好多人都该被警醒了,再这般下去……岛都不再是岛了。
从崔家离开便去见了许家的长老许彦南,他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今晚站在他身边的是许家的长子许锦,也是许攸同父同母的弟弟,不过现在没有人揭开这些,一切只当作不知。
走过去时,姜云朵暗暗的担忧,看着他的父母不在,心里才松开了些,只是偏偏他那个弟弟在,且见了他们,谁也不看,只盯着许攸。
“朵儿,这是许长老。”向骥也担忧许攸,所以已经松了姜云朵的手,退开了一些,把她身边的位置让出来,而陪在许攸的边上,姜万豪见状便往前一步,给姜云朵温和的介绍着。
姜云朵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支持唇角的笑还是有些凉薄的嘲弄,就是为了眼前人这个长老的位子,那一对狠心的父母才抛弃了攸,又生下个儿子,呵呵呵,如今看这个与攸长的有几分相像的男子,那种感觉还是讽刺心寒。“许长老好。”
姜云朵再收敛了情绪,可是声音还是淡漠的,许彦南如何听不出来,眼神扫了某处一眼,心底有些复杂的涩意,都以为这个位子好,可是为了这个位子付出多大的代价谁又能知道?若是可以,他宁愿放弃这个位子,换来儿女双全,可惜……他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和许家的会面是简介的不能再简介,彼此似乎心底都不舒服,没有交谈的*,只是没想到,离开的时候,一直注视着许攸的许锦出声拦住了,开口的那一声还十分让人震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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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这些哈,早上时,单位断电了,担心妹子们等的太久,所以先看着,下午四点左右再传个二更,看看字数能多些不?
☆、二更送上云朵威武六
这一声大哥喊得轻柔亲昵,却也石破天惊。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就是姜云朵也正是怔了一下,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来明显被保护过好、溺爱过度的许锦会喊出这一声!
许彦南最先回神,急声道,“锦儿!”
许锦平静的看过去,没有丝毫自己闯了祸的的紧张不安,“大伯,您这是何必呢?他明明是我的大哥,为什么要彼此装作不认识?大哥长的比我还要与母亲相像,任是谁看了都会知道我们是兄弟,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谁都知道的一个事实却偏偏要当成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呢?这么掩耳盗铃有意思么?”
“锦儿,你……”许彦南脸色有几分苍白,瞪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他说的都对,可是……这个傻小子啊,要是认下了许攸,那么他这个嫡长子的位子就保不住了,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只是侄子,可是这么多年交给他培养,情同父子般,他也聪慧,只是这性子到底还是太良善。而且就算认了许攸又如何?他的病依然没有医治的办法,到头来还是一颗弃子。
许锦长得和许攸至少有五分相似,只是比起许攸的妖娆来,他那张脸更为清秀一些,身上的气质也简单,一看便是没有经过风雨、放在温室里呵护长大的贵公子,可是脾性却是和许攸一样,都很固执,“大伯,我不管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想,爷爷,您还有父亲母亲,你们有你们的考量,可是我……有我的坚持。”
听了这话,姜云朵冷淡的小脸终于温了几分,难得许家还有个看着顺眼的,尤其是这人还是攸的亲弟弟,若是他们兄弟的关系可以修好,与攸来说也是家的温暖,只是她对着攸看过去时,却丝毫没有在那张精致无瑕的美颜上看到一点的欢喜或是动容,她瞬间心缩了一下,攸的心早已在几十年前就在哪一场抛弃里冻结或是死去,这会儿又怎么会因为许锦一个善意的称呼而改变?
果然,许攸冷嘲的一笑,“你喊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大哥。”
许锦一愣,又清晰无比的喊了一声,“大哥。”
许攸走过来拉起姜云朵的手就要离开,“许大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这般乱认兄弟的好,就是你天真不懂事,你家父母可是会觉得丢脸呢。”
“大哥,你怎么能……”许锦见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急切的想要追上来,被许彦南一把扯住,“锦儿,站住,不许胡闹!”
“可是大伯……”许锦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冷漠至极,心里有一丝受伤,他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哥存在,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的第一个儿子,是许家的嫡长子,虽然不是许家的长老所生,可是因为大伯膝下无子,所以自己从很小就交给大伯来教导许家的事务,可是后来无意间听说了当初的那一段尘封的秘辛,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哥哥,只是因为先天有疾、不能治愈,所以被父母在很小的时候便送去给别人了,那算是遗弃吧?他当初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那么做,孩子生病不能治愈就可以遗弃吗?后来慢慢的便懂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长老那个位子,呵呵……多可笑,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位置,可现在却不得不为了那个位置辛苦着。他曾经想过若是大哥回来多好,如此他便可以解脱了,只是如今回来是回来了,可……
“锦儿,大伯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许彦南的声音重了几分,眼神也有几分凌厉。
闻言,许锦哀伤的幽幽道,“大伯,您教导了侄儿很多,可是没有这一条兄弟不认吧?”
许彦南一震,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伤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却说姜云朵离开时,身边的人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握住她的那双手……冰冷而无助。
“攸!”姜云朵反握住他,给他温暖和支撑下去的力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眸底的脆弱因为一句话而迅速的消散,许攸妖娆而得意的笑开,“这是你说的喔,小朵朵,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旧人。”
他故意的插科打诨,来遮掩他的感动,姜云朵懂他,娇嗔了他一眼,“你算哪门子的旧人?”都还没有入门好不?咳咳……她脑子也是抽了,这是说的什么鬼?
闻言,许攸漂亮的眸子亮的惊人,笑容也暧昧起来,“呵呵……也对喔,门都还没进呢。”说到这里,忽然语气又幽怨起来,“还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小朵朵,我到底还要当多久的大禹啊?”
噗!
姜云朵被这货的不要脸给刺激的招架不住了,挣开他的手重新挽起姜万豪,逃离似的去了谢家那边,而身后是一串愉悦的轻笑声,还伴随着某些人酸酸的冷哼,大禹是谁?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几人还没有理会那话里的深意,可慢慢的一回味,大禹?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然后都懂了,然后有的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还没有入家门,到底少了那临门一脚,所以她还没有被任何人摘下过,可又忧又酸,他们可是连家门口都没走到呢?咳咳……也就是说连家门都没见着,又谈何进入?
姜云朵若是知道了身后那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们走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可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此邪恶的东西,估计要羞恼的骂一声,“一群流氓!”
有了前面一家一家难缠的对敌经验,后面的这几家算是比较好想与的了,都是隐世之家,从长老到族内子弟都非常低调而内敛,没有那几家的气势和张扬,却也有着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当然还有固执和守旧。
谢家是医术世家,一直在岛上屹立不倒,凭借的便是每一个谢家人几乎都会些医术,却也并不以此来赚钱,所以在老百姓的中极有口碑,尤其是现任的谢家长老谢融安医术高绝,被奉为再世华佗。
姜云朵第一眼看见的他的时候,下意识的拿着那张脸和谢静闲的比较,两人也算的上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过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看来是各自随了母亲,可那几个谢家人容貌气质都很相似,不是美男子一列,却也五官端正,有一种隐世大家的沉静和潇洒,只是从事的职业又让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严谨沉闷,说话也是中规中矩、非常严谨。
打过招呼后,姜云朵漫不经心的笑着说,“谢长老,听闻您医术高绝,可否请您帮我的一个朋友看一下病?”
闻言,谢融安面色不变,可眸光却直接盯在了许攸的脸上,“高绝谈不上,能够为大小姐的朋友看病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