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临君赶去天上人间,能问到什么?除了几滩血迹徒增心急。hongteowd.他握着手机坐立难安,他有再多的人为他卖命,一个突然消失了的钟意,让他如何是好?
思量一番。他让周镯继续留在天上人间问那些目击者,看能不能顺藤摸瓜。他决定赶去警局,询问曾瑶瑶的下落。
祝勇送是送去医院,抢救无效,死了,送往太平间了。邵安警察本来想通过曾瑶瑶的手机找到她的家人。可曾瑶瑶的手机里联系人只有程元泽一个。警察打过去,竟是空号。
万般无奈,只好把晕倒的她搁在警局长椅上,等人认领。好不容易有个男的打电话进来,他告知情况,不想对方不等他说出来陪就已经挂断了。
邵安其实很头疼,又一起命案。那一场爆炸,他们真的以为蒋鹤之就此丧命了。可……听目击者描述,分明就是蒋鹤之。他从手机调出蒋鹤之照片。立马得到认同。邵安知道蒋鹤之多么血腥,草率之行会在他手下丧失多少人命。他暂时让兄弟们回警局。以想万全之策。
一个可以死而复生的杀人狂魔,不是更让人畏惧?
邵安盯着昏倒的曾瑶瑶,想这个美丽的女士遭遇了什么。她的衣服穿得并不整齐,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到遭到侵犯的痕迹……也许……可听闻过蒋鹤之喜欢杀人,没听闻过蒋鹤之喜欢玩女人。
戚临君风尘仆仆而来,值夜班的人不多,守着曾瑶瑶的就邵安。他找了几处,就找到邵安了:“警察同志,我就是刚刚打电话的人。我想询问她点情况可以吗?”
邵安回答:“如果她醒着,我也想问,可是她睡着了。好像很痛苦,我怕强行叫醒……”
“可是我老婆失踪了,等一分钟都是煎熬!”他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而且潜意识里,他就是觉得有这么严重!
邵安不曾想还有人被抓走:“但是不要动粗,我见她已经是浑身是伤。”
不喜欢碰女人,何况曾瑶瑶此情此景,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其余都狼狈不堪。他在饮水机旁倒了杯冷水,当头淋:“曾瑶瑶,你醒一醒。”
突然的冰冷激得她周身发颤,瑟瑟发抖的模样十分凄楚可怜。
有一瞬间的于心不忍,可戚临君转念一想,就是因为她,现在他不知道钟意在哪!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着急生气过。
邵安是警察,同情心自然比戚临君强,何况曾瑶瑶是何等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不下去,邵安拉着戚临君:“这位家属。你别冲动。”
戚临君甩开邵安的手:“警察同志,我泼都泼了,你看她醒了。”
邵安望过去。果然曾瑶瑶抖了抖睫毛,徐徐转醒。
没有焦距地望着眼前的人,曾瑶瑶选择了装疯卖傻:“你们是谁?”
“曾瑶瑶,你把钟意弄哪去了!”戚临君强调而问。
摇头,痴笑,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装傻倒也自然:“曾瑶瑶是谁,钟意谁?曾瑶瑶好像是我唉,嘿嘿,你是谁?……你好凶。”作势欲哭。
邵安拉住了戚临君:“她刚刚经历了枪杀,估计受了刺激傻了。你这样逼问不是办法,这样吧,我派人把她送去医院。你急的话就和我在这里等结果?”
“送走吧。”戚临君见曾瑶瑶一问三不住,懒得面对心思歹毒的她。
曾瑶瑶在警察的搀扶下胡言乱语,一会要吃糖一会要风筝。等到出了警局,她故意晕倒,她的心在发抖,她在害怕她失去一切。她在害怕她的那些恶心肮脏的视频流遍全世界……到时候,她唯一拥有过的净土程元泽也会脏的……不,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
祝勇,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眼角的泪根本止不住,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这位家属……”邵安听戚临君说他老婆被绑了,想必是个难题。
“戚临君,警察同志。”
邵安失笑,自觉戚临君是习惯命令人的,看其一身打扮,亦是非富即贵。眉宇间的气势,既是与生俱来又是长期积累的。他明智改口:“戚先生,你说你的妻子失踪了?我想告诉你,这件事应该不简单。目击者认定,就是蒋鹤之。”
“蒋鹤之?”戚临君念这个名字,陆荆舟说得不错,蒋鹤之怎么会轻易死?可江时延养伤至今,他蒋鹤之就安然无恙继续作乱?
邵安继续:“是的,目击者说的,是蒋鹤之和同伙带走一个女人。不过之前,好像是和死者和刚才那位小姐有关系。”
“死者?”戚临君反问,俄而觉得与自己无关,“你们准备怎么办?”
“这位先生,我理解你担心妻子的心情,但是我必须跟你强调蒋鹤之的难以对付,我们轻易出手只会徒增伤员。如果要……”邵安沉默,能想到的人,正在家里养伤。
戚临君重重把办公桌上的水杯抬起放下:“你们又要去找江时延?你们知不知道他刚刚走出鬼门关?”
奇怪戚临君的知情,邵安倒淡定:“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家属,你妻子在蒋鹤之手上。以他的变态,我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只有江时延了解蒋鹤之,我们这次必须一举歼灭。蒋鹤之这样肆意祸害无辜生命,人人得而诛之!”
钟意啊钟意,你怎么落在这个人手上。
“戚先生,你单枪匹马去救,怕是中了陷阱害了你妻子,不如与警方合作。”邵安开口,“我看你的反应,你是认识江前辈?”
“我三哥。”戚临君双手握拳,回忆蒋鹤之的模样,恨不得将其扒皮蚀骨。
邵安思量之间:“那正好,你现在就把江前辈喊来,我们共商对策。现在蒋鹤之拥有人质,我们必须随时戒备。”邵安有邵安的考量,如果重视戚临君妻子一条命,得以谋得多方势力的帮助,能福泽大家。何乐而不为?
终归担心钟意,戚临君只好拿出手机,致电江时延。
蒋鹤之横抱着钟意,到了暂时居住的地方。是郊区空间偌大的别墅,适宜干坏事。说来这别墅不是他的,可是谁挡得住枪子的威胁?当然蒋鹤之付巨资给别墅原主人,顶多算一场强买强卖。
他手下倒是死不绝的,不过这个胆子大的钟意,他要亲自来。
径直上了楼,他把昏沉中的钟意扔进浴缸里。回身到床头柜找到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又是林立的小瓶子,他熟门熟路地拿出,从里面倒出一颗药,在原位放好。
药有奇效,但有副作用。可惜他蒋鹤之从来不知情心疼这种情绪。
把药攥在手心,他继续走回浴室,丝毫不怜香惜玉地用食指拇指挤压开她的最,把药喂进去。见她本能地吞咽进去,适才拔出蓬蓬头,拧开水龙头,冷水霎时奔涌而出。
哗啦啦,从头淋到尾。
她被冷水刺激得四处瑟缩窜逃,奈何到哪都是僵硬到哪都是痛!躲不开的痛!她想睁眼,却觉得眼皮千斤重!这里,到底是哪里?
源源不断的冷水如柱冲刷到她身上,逼得她无处遁形,逼得她反击……可笑,她是所向披靡的女战士啊,怎么会被打倒呢?
蒋鹤之觉得他从来耐心没这么好,毫不留情地用冷水浇她。不得不承认,她身材很好。纵然她一身深色上衣,现在也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魔鬼身材。
是的,女人对于他,不过是玩物,是需求。他盯着钟意缩成一团的身体,她穿得是九分裤,但是折腾中已经微微上卷,露出的小腿亦是白净笔直……
相反,十几分钟后,她微微转醒,脸上发红,显得愈发招人。他半蹲着,抓住她的下巴左右观望,蘸了毒汁的眼睛和刚刚清醒的她对视:“果然不错,倒是引得封胤、戚临君都要和你扯上关系。”
她觉得下巴痛,身上湿冷,眼前的男人又太阴毒:“封胤……到底是谁?”为什么戚临君、蒋鹤之都说她和封胤有关系,而她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