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媚儿快步来到偏殿,侍候在旁边的白免让开位置,对伊媚儿恭敬的行礼:
“公主万安。”
“明月哥哥如何了?”
“用过雪昶殿下给的药就好多了,就是一直没有醒来,公主您看看吧。”
伊媚儿来到近前,明月的面具已经取下,脸色苍白如纸,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伊媚儿还以为这里躺着一位冰雕美人,雪白的里衣与雪白的脸色几乎融为一体。
“明月哥哥”伊媚儿都不感大声的呼唤明月,生怕她大声一点儿,就会惊走这么美丽的人儿。
明月的睫毛动了动。
“明月哥哥,你听我说就好,”伊媚儿拉住明月的手:“明月哥哥,我都知道了,金薄都告诉我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好像发现了一点儿金薄的规律,我会尽快将你的愿望写进去,让它更快的实现,那金薄说了,它是一副催化剂,只能加速,不能凭空创造,所以明月哥哥,你要找的两个堂兄,你要有所行动,虽然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但明月哥哥,你要先行动起来,也许你之前也派了大量的人手寻人,但现在不同了,可能金薄会给我们指引方向。”
伊媚儿轻轻地枕在明月的胳膊上:“明月哥哥,我让蚀月消失了,我把他写进了金薄里,他应该以后都不会出现了吧,明月哥哥,”伊媚儿将脸在明月的胳膊上蹭了蹭:“你要快点好起来,媚儿还要仰仗你,你现在这样躺在这里,媚儿好怕,怕你会一直躺下去,其实明月哥哥,比起失去你,媚儿宁愿面对蚀月,我想过了,那晚是因为我忤逆了他,他才会变的暴戾,如果我”伊媚儿说不出顺从,“如果可以用更温和的态度与他迂回的话,应该也不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明月哥哥,你不要逼我对他屈服,媚儿,媚儿真正喜欢的只有明月哥哥一人,所以明月哥哥一定要好好的,你也不想我变成蚀月的提线木偶吧,明月哥哥”
伊媚儿在明月的床边啜泣起来。
明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胸口的伤痛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吃力的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媚”
“明月哥哥你醒了!”伊媚儿说着就想让白免传太医。
明月给了她一个不用的眼神。
伊媚儿喜极而泣:“明月哥哥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传膳,你———!”
明月又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勉强睁开双眼,现在还很疲惫。
伊媚儿静了声,用力地抓紧明月的手握在掌心,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写着:
“好起来”
明月的睫毛又合动了一下。
伊媚儿就这样趴在明月的床头,静静地陪着他,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春花宫女走进来为伊媚儿披上外衫,她很想叫醒公主,但觉得公主可能更希望就这样陪着摄政王。
侧殿又恢复了安静,两个受伤的人安静的睡在一起,中途明月清醒过来,让春花将伊媚儿移到床上,侧殿简陋,远不如主殿豪华,但总好过就这样睡在榻边。
明月单臂环过伊媚儿的腰肢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小丫头的睡相很乖,将她摆成什么样子,她就保持着那个样子,一点都不乱动。
明月安心了很多,手下的腰肢柔软,触手生温,女孩儿独有的清香溢满他的鼻间,他不知道将来他们的结局如何,这一刻他愿意为她豁出性命,世人都知明月太子身负国仇家恨,肩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一刻,他的身边只有她,那他的责任就只是她,他良善的唯一静土,如果有一天,他连她都舍弃了,那他还可以称之为人吗?
那应该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吧。
无她,虽活如死,
有她,虽死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