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农村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因为一条田埂,都有人想方设法的一年挪点,别看这么一小点,几年下来你家就会被人占了不少了。
像这样的情况,你说还是不说,闹还是不闹,要是不闻不问的话,人家就会越发的得寸进尺,所以,不是很多人泼皮无赖,而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很快,庄严已经到了金钱,并且把摩托停在了旁边走过来沉着脸的道:“陈老头,你怎么又来了,非要我让执法人员来把你抓进去关几天吗?”
“你看看整个莲花乡谁家跟你们一样,谁不是盼着这河堤能尽早修好,来年洪水来了大家也能高枕无忧了,而且占地赔偿都是按照国家规定来赔偿的,咋地你家地里面有金矿啊,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吗?”
“这么多阶段性工程呢,人家别的阶段就能顺利开展,怎么到了你家这里就不行了?”
“脸皮咋就这么厚呢,乡里多少人对你们二老指指点点,在你们背后说三道四,怎么临老了脸面都不要了呢?”
旁边的方杰当场就忍不住笑了,是啊,除非是这块地里面有金矿,否则怎么敢这么开口漫天要价呢,这乡长倒是个妙人,刚才徐凡就简单介绍一下了。
庄严也是被气得不轻,但又有些无可奈何,这乡里就是有那么些脸皮厚的人,就算是你拿着大广播点名道姓的批评,他依旧管你三七四开的,非要贪图那点蝇头小利,误了家国大计。
这也就是这老两口年纪大了,这要是换做陈家华夫妻两的话,早就被他让镇上的执法人员抓进去了,这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嘛。
被庄严这么一说,顿时,老太太直接往那红土地里面一趟,又撒泼又打滚的哭了起来,却没看到一滴眼泪,一个劲的喊着当官的欺负老百姓了,真的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还没滚几下呢,老太太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没办法,她只好仰天躺着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自家儿子陈家华打来的,她连忙接通,只听见对面传来陈家华的声音:“妈,你快叫上我爸带着孩子回去吧,别闹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眼睛瞪了起来。
下一刻,她怒声道:“回什么回,他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老百姓呢,今天我就是不走,有本事让他们把我们二老用滑稽拍死在这里好了!”
“我还真就不信了,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再说了,当初不是你让我们二老来这儿躺着的吗,就因为姓徐的一个电话,你就怂了?”
徐凡脸色有些阴沉,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陈家华才是幕后主使,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只听见对面连忙道:“我就是想让你们多要几千块钱,我家地里不是种了些青椒嘛,今年青椒价钱好,青苗赔偿费我觉得少了点,你们倒好,张口就多要了十几万,抢劫啊?”
“再说了,徐凡还是城里炼铁厂的代厂长,估摸着过段时间就是厂长了,你们这么闹,我和我老婆还干不干了,人家人事部经理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这个事情要是再不处理的话,我和你儿媳妇就要收拾东高西回家了。”
“只要这个事情解决了,人家还能给我安排个线长当,一个月底薪加上奖金比普通员工多了近千呢,这个帐你们不会算吗?”
“还有,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河堤工程项目是县委书记罗天成亲自把关修建的,你们这么高分明是在跟政府,跟国家作对,人家就是把你们抓了你们也无话可说。”
“所以,快回去吧,别让乡里人笑话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老太太这才挂了电话,然后抱起孙子瞪了徐凡一眼,这才离开了施工地,老头也连忙卷起了席子跟着走了。
旁边的庄严也是有些苦笑的看着徐凡道:“还是你有办法啊,前两天被我劝回去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真的是为老不尊。”
“对了,那苗翠芬在乡里到处说你的不是呢,但乡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有两次乡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跟她吵起来了。”
“你说监外执行也是在咱们镇,他去镇上找个活儿干着也不至于成天游手好闲搬弄是非的,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