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失望的是，雷董也没有主动向我们这些股东告知和解释公司经营出了问题。”
“很可笑的是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还是从网上。”
“信任建立非常困难，但摧毁很容易。”
“希望雷董能给我们一个明确回复，而不是‘有了眉目，很快’这种毫无诚意的敷衍。”
朱董收起脸上的嘲讽和咄咄逼人之态，而是公事公办地代表其他董事表达态度。
这本就是他们股东白纸黑字在合同上写明的权利。
也是他们这些董事代表身后投资机构在公司行权的意义所在。
“朱董话说的有点糙，但也是为公司好。”
“年前年后抖浪限流造成的损失不小，我们也为难，得和上面有交代。”
“都是自己人，雷董有什么眉目，就别藏着掖着了。”
其他三位董事，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看似中肯，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要个交代。
“咚咚咚……”
雷征程按在办公桌上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他眼睑下垂，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
以朱董为首的四位董事相视一眼，也都沉默下来。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沉寂。
好一会过后，雷征程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四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有的话太见外，澄空是我的，也是诸位的。”
“没主动告诉，是在我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每年都会发生很多，官司更多。”
“四位董事真的在意的话，我这几天就专门处理这件事。”
“三天，三天后，我给四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雷征程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依靠在椅背上，目光一一扫过四人，淡淡说道。
“……”
四位董事闻言不约而同皱起眉头，脸色却不一。
“那我们拭目以待，等着雷董好消息。”
朱董站起身，没再多少说什么，给其他三位董事使了个眼色，一起离开。
直到公司外面，没人的垃圾桶旁，四人开始吞云吐雾交流意见。
“雷征程在拖时间！”
“他看起来并不知道抖浪要封杀澄空。”
“老朱你内部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方一凡那小子真的有那么大能量？”
冯董、孔董和唐董三位董事说话间，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担心和忧虑。
他们这次来，是老朱串联给的消息，也有试探雷征程的意思。
没办法，一旦封杀成为事实，如今过半业务在抖浪的澄空，损失难以估量。
不提半年来六七千万真金白银的资金投入打了水漂。
不提以三千万粉丝为首的月兔酱等数十位头部和腰部达人被封杀带来的损失和天价赔偿。
澄空如今数十亿的估值腰折都是轻的，大概率直接粉碎性骨折。
不仅他们四个难以接受，他们身后的投资公司也绝对无法接受0......
“封杀澄空，估计就在元宵前后。”
“现在秘而不宣是赶上过年的特殊时候，抖浪内部位置高一点，基本都知道。”
“雷征程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没渠道证实，你们boss还能没吗？”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马上报上去，责任也相对轻一点。”
“离元宵还有段时间，上头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坐视澄空倒下去。”
朱董吐出一口烟说。
“这话就没意思了。”
“报上去，又没解决办法，以后公司里还能有我们位置？”
“问题就在这，大好形势一朝尽毁，我们监管不到位，根本没法交代。”
三个董事闻言，不是一脸无奈，就是愁眉苦脸。
上面可不管是不是雷征程决策有问题，只会看到他们负责的地盘，公司利益受到损失。
“现在只是没法交代，过段时间想交代也交代不了。”
朱董弹了弹烟灰，冷笑着提醒说。
“……”
三个董事被这么一提醒，神色恍然，若有所思。
“你们要还抱着侥幸心理，大家就一起先等三天吧。”
“三天后，看雷征程能给什么交代。”
朱董吸完最后一点烟，将烟头灭了，说道。
没必要逼的太紧，大家都不傻，没有切实的事实来佐证他的话，就不会考虑最坏的情况。
“也好。”
“三天也没多久。”
“先等等看吧。”
三个董事相视一眼，纷纷同意。
朱董回到车里，思考了良久，打开手机联系人，找到了方圆的名字。
方圆，一凡传媒的董事长，方一凡的爸，是抖浪总裁张南主动牵线搭桥介绍的。
那时候他心里就明白，澄空传媒绝无幸免了。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