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中学，楼顶天台。
方一凡、乔英子和黄芷陶三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白依依的话，将三人一直以来极力避免，不想见光的区域摊开到阳光下。
她说的没错，选择一人，就必然会舍弃一人。
以三人的关系，那就意味着，被舍弃的那个，别说发小，连朋友都没得做。
方一凡看着两人，不知道如何白依依遗留的禁忌问题。
“方一凡，别信白依依的话，我就是想气气她。”
“陶子，我们回去上课吧。”
乔英子却根本不给方一凡开口的机会，说着就拉起陶子的手，直接离开。
她没有任何准备，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陶子，白依依的事。
在此之前，乔英子不希望一些事暴漏在陶子面前，给她造成伤害06。
方一凡没有阻止，甚至没出声，沉默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楼顶天台，愁云惨淡。
他不会以为乔英子开口说可以和陶子一起分享他就喜不自禁。
人心里得有点ac数。
这种话，他一听就知道绝对是白依依太过强势，把乔英子挤兑到没后路逼出来的。
谁信谁特么是智障，何况乔英子说，黄芷陶就能同意？
可问题和回答戳破了原先三人模糊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影响难以估量。
“我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方一凡抬头看着冬日并不刺眼的太阳，眼中闪过一道坚定。
下楼回到教室的时候，英语老师已经在上课，方一凡用上厕所的通用理由搪塞过去。
上午四节课，他一直在思量今后感情上会遇到哪些麻烦，怎么样解决才会更好。
可并没有完美解决他如今的困境。
有些伤害，在他决定做个多情渣男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的。
直到第三节课，李萌走进教室，方一凡脑中才猛然间蹦出一个看似还能行得通的脉络。
在后面两节数学课，那脉络被方一凡逐渐完善，变得清晰起来。
“可李萌能同意吗？”
方一凡按下心中的不安和迟疑，将想法埋入心底，现在还不是时候。
放学铃声响起，方一凡将感情纠葛暂且放下，约了魏无华一起吃中午饭。
期间，他将关于艺考作品的想法向老魏和盘托出，还用平板电脑给他看了画的分镜。
“立意挺好，就是结局太俗了。”
“没必要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顾忌太多。”
魏无华听完看完，简单给了下自己的看法。
创作这种事，他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指点，那等于扼杀学生独立的思考。
倒是落实到将创作具现成作品，其中很多细节，他跟方一凡说了不少要注意的地方。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作罢。
“下午张芷枫放学，会去可人的幼儿园那边试戏，你要过来看看吗？”
在饭店门口，临走之前，魏无华忽然对方一凡说道。
“不了，我晚上还有其他事，你觉得行就行。”
方一凡想了想，摇了摇头说。
他其实晚上没什么事，也挺想去看看，但身份过于尴尬，还是算了吧。
反正，就算张芷枫试戏过了，片酬也是个大难题，双方想达成一致，难度不低。
大概率，今晚试戏就是无用功。
魏无华闻言也松了口气，他也就是礼貌性邀请一下。
这个便宜学生，他很难拿捏着当老师的身份，两人关系现在有点复杂。
真来，魏无华也难做，总不能不问投资人的意见，可方一凡又是张芷枫的推荐人。
到时候张芷枫名副其实还好，名不副实，乐子就大了。
现在听到方一凡拒绝，魏无华心里算是明白，方一凡应该确实没追张芷枫的想法。
“那成，最迟后天，离开燕京之前，我会把主要演员和剧组成员合约谈好。”
“备案和立项都已经在走程序，前期先挂在我朋友公司名下。”
“后面等一凡传媒拿到证，再转过来也不是难事。”
“我虽然离开，但有朋友帮忙处理，公司那边不用担心。”
魏无华一身轻松地笑着多说了两句。
“嗯，没问题。”
方一凡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雨后黄花这部电影，一凡传媒属于投资，这个不需要特定的资质。
可拍摄电影，就需要公司需要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
这玩意，一凡传媒没有，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需要很多条件。
前期只能挂靠其他影视制作公司过度一下。
“寒假我看看能不能过去学习学习。”
“一凡和英子的动画改变才开始，事情繁琐也巨多。”
“再加上准备艺考，估计没法像之前说的那样，整个寒假都在那边呆着了。”
方一凡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