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私教的事找上李萌。
这样童文洁给李萌说明天才开始补课，就不是方一凡放李萌鸽子了。
宋倩那边，出了点意外，不可能今晚补习。
据童文洁说，是宋倩约了乔卫东，晚上要去出去。
方一凡用大腿想，这场约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这也是昨晚老丈人背锅引起的连锁反应，方一凡只能心里默默祝福。
季杨杨那边接到刘静的电话，说是去出差前，一家三口一起吃个晚饭。
下午的课，方一凡上的味同嚼蜡，季杨杨更是精神涣散，魂不守舍。
四节课，外加一节晚自习后，季杨杨回家。
方一凡则已经骑着小电驴先跑去燕大663医院那边草草吃了顿饭，在住院部那边蹲点。
晚上快到八点的时候，季杨杨打电话过来，他和他爸爸已经把妈妈刘静送上去机场的车。
他应付完他爸，就马上过来。
如果见到他妈妈刘静，立马给他电话。
方一凡带着口罩，等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刘静提着行李箱出现在住院部的门口。
他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季杨杨。
过了十来分钟，季杨杨才发了信息。
“我马上到。”
方一凡松了口气，他深怕季杨杨给他发来一个不敢来的信息。
老师说，季杨杨做出什么决定他，他都不觉得意外。
真说起来，他更希望这时候的刘静，不是一个人面对一切，承受一切。
他希望刘静身边能有家人陪伴。
但终究还是要看季杨杨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帮忙，不能指手画脚，指指点点。
这是朋友间该有的分寸。
没过十分钟，季杨杨就来到燕大医院住院部这边。
方一凡迎了上去。
季杨杨同样带着口罩，看不出神情，但眼神极为暗淡。
不知道是不是哭过，眼睛红的厉害。
“我妈进去了？”季杨杨沙哑着声音问道。
“嗯，人少，我没跟着，不知道在哪个楼层哪间病房。”方一凡点点头，说道。
夜晚住院部这边有点冷清，他压根不敢跟在刘静后面。
毕竟，刘静就住他家楼下，平时也没少碰面。
“这栋楼也没多大，一间间找，也没用不了多久。”
“我妈多少也算领导，估计会在单间。”季杨杨说道。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跟我来吧。”
方一凡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单纯了点，一看就没看过住院的病人。
摘掉口罩，方一凡来到护士台，带着焦急的表情问值班护士：
“你好，美女姐姐，麻烦问下，半个小时前住进来的刘静是在哪个病房？”
“我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我妈。”
值班护士带着口罩，抬眼看了下方一凡，还穿着校服，应该是病人的儿子。
刚才病人也确实是一个人过来办理住院手续，这会儿子找过来也正常。
“我看下，在5楼。”她很快就找到了人，直接说了出来。
“谢谢美女姐姐。”方一凡一脸感激。
“从那边上楼。”值班护士好心地指点上楼的地方。
“谢谢！”
方一凡说着，就往那边走去，还不忘给后面的季杨杨眼神，示意他跟上。
上楼梯的时候，季杨杨走的很慢。
到了五楼，甚至在楼梯口，停顿了好一会。
那双眼睛神色太过复杂，方一凡难以形容，他勉强能认出眼中的挣扎与难过。
方一凡静静地等着，哪怕季杨杨就此调头离开，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总有些人，是想做遇事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方一凡，剩下的，我自己来。”
“谢谢你陪我到这，大概不会有什么万一或者侥幸了。”
“我不想你看到一会的场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妈担心，给她增加负担。”
“万一没忍住，在我妈面前哭也就算了。”
“在你面前哭，就会很丢脸。”
“你先回去吧。”
季杨杨低下头，沙哑着声音说完，抬腿往楼道里走。
“有事给我电话。”
方一凡没有跟上，望着背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嗯，知道了。”
季杨杨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往后挥了挥。
方一凡望着那背影，在一间病房前站定，好一会，才推门进去。
他下了楼，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大楼，久久才骑着小电驴，迎着寒风离开…….
第532章
春风中学，高三三班，早自习。
“各位同学，方一凡和季杨杨两位同学今天开始成为咱们班的一员。”
“大家鼓掌欢迎。”
李萌站在讲台上，对台下一群学校介绍身边带来的两个学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