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方一凡家里应该很热闹吧！”
黄芷陶味同嚼蜡地吃着年夜饭，心里满满都是羡慕。
这一刻，她其实挺希望姥姥姥爷像正常家庭一样，给舅舅催催婚什么的。
可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感觉舅舅都不像亲生的。
……
书香雅苑，王一笛家。
“爸怎么还在雅加达？”
“过年都不回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一笛面对满桌好吃的，筷子杵着碗里的米饭，很是不满地抱怨道。
“不许这么说你爸，他在外面也不容易。”
“你当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大过年不想回来跟咱们娘俩吃团圆饭吗？”
“商场如战场，那边谈判是关键时刻，有他在才能随时做最终决定。”
“一旦成功，集团能往千亿市值奔，咱们家也能上一个台阶。”
“你爸哪能这个时候回来？”
“一会给你爸电话，说话注意点，别让他伤心。”
王一笛妈妈罕见地严肃说了女儿两句。
“哦，知道了。”
王一笛乖乖地点点头。
她心里清楚，去年为了把她从方一凡手里买回来，家里亏了一两个亿。
以后为了支持她进娱乐圈，家里还不知道要填多少钱。
家里最没资格抱怨爸爸的就是她。
……
山崖市，某度假小区。
季杨杨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
四菜一汤，全部是他一个人完成的，爸妈就打个下手。
没什么新年致词什么的，一家三口坐到一起。
“爸，妈，都是我没做过的，你们尝尝。”
季杨杨给每爸妈碗里都夹了些菜，很是期待地说道。
“好好好，我必须得好好尝尝，还是第一次吃杨杨做的菜。”
季胜利老怀甚慰，笑的脸上褶皱都快成花了。
自从老婆刘静生病以来，别的不说，儿子真的是越来越懂事了。
“这也是杨杨小学毕业以来，咱们全家第一次过年。”
“咱们来干一杯吧。”
刘静也是满脸笑容，举起装着热过果汁的杯子说道。
“好好好，干杯！”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干杯。
“我有个好消息在这里要宣布一下。”
季胜利满脸容光焕发说道。
刘静和季杨杨都放下手中杯子，看向他。
“我调往南边的申请，估计过完年就能批了。”
“不过，去哪里暂时还定不下来，要看具体情况。”
季胜利笑呵呵地宣布道。
其实能去哪里，他心里多少有点数，毕竟有顶级医疗资源还宜居的南方城市并不多。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你要调到南边，之前的那些努力不都白废了吗？”
“离开燕京容易，你再想回去，那得多难啊！”
刘静满脸震惊，忍不住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
“回不去就回不去了。”
“以前啊，一直在追求事业，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家庭上。”
“这次你一病，我才发现，其实这个家人是最重要的。”
“本来我是想退居二线，一步到位。”
“是杨杨劝住了我……”
季胜利说到这里，深深看了眼儿子。
他有时候还没儿子看的明白，其中的道理确实不好明说。
“……”
季杨杨明白这一眼的意思。
但劝父亲不退居二线，也不是他的想法，是方一凡提醒的。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能有方一凡这样的朋友在，是人生幸事。
“这个过年了，辞旧迎新，我就希望你的病能够好转。”
“我希望儿子能考上大学。”
“这样，就够了。”
季胜利满眼释然地看看老婆，又看看儿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
刘静默然，她知道丈夫脾气，这事儿定下，不用再说。
“我肯定能考上大学，妈身体也会好。”
季杨杨也给自己到了杯酒，学着他爸，一饮而尽。
他不是第一次喝，刚知道他妈得病的一些夜晚，睡不着的时候。
吸着烟，喝点酒，都是常态。
……
一凡传媒项目驻地。
推广部经理程家成将吃过的外卖扔进垃圾桶。
整个公司就剩他一个人，拿出手机，给远方的爸妈打了个电话。
家常唠了好一会，程妈又习惯性地开始念叨相亲之类的话。
程家成知道这通电话差不多该结束了。
“妈，相亲的事以后就别提了。”
“我争取到一个机会。”
“抓住的话，就有资本留在燕京，不会回去相亲结婚了。”
“到时候我在这边买了房，再把你们接过来享福。”
“没抓住，我就认命，听你们的话，回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