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隔古代，就是方一凡小师妹啊。
正常套路，师父死后，都会把小师妹托付给唯一的弟子。
方一凡打了个冷战，觉着自己脑洞有点大。
安安静静找了个地方听周可人弹琴。
方一凡能听出来的钢琴曲真不多。
至少今天晚上，周可人至少换了五首曲子，他是一个也没认出来。
差不多要到十点，周可人才停了下来。
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从琴凳上站了起来。
方一凡和魏无华很配合的在旁边鼓掌，小师妹则坐在椅子上刷手机。
周可人转身，见到方一凡，脸上露出微笑。
“凡凡06也来了。”
“还是周老师谈的琴好听，长宏的那位音乐老师根本没法比。”
“周老师，你得和老魏好好谈谈，安排我去片场，总得抽个空让我过来跟您学学音乐啊。”
“接受一下音乐艺术的熏陶啊！”
“我看老魏人心术不正，你可得防着点。”
方一凡一席话，让周可人笑得乐不可支，却也让魏无华眼皮直跳。
在小子，就是过来给他添堵捣乱的。
今天没想起来，明天就给他扔片场去。
属于稍微不注意点，就敢给你上房揭瓦的熊孩子。
小师妹目光从手机转向方一凡，眼神里满是鄙夷。
这马屁拍的，也太直接了。
“别这么挤兑你魏老师，你还要跟他学编导呢，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周可人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看着方一凡说。
“那我正好来跟你学钢琴啊。”方一凡嘿嘿笑道。
“你这孩子，想学编导就好好跟他学，别一直这么跳脱。”周可人温言细语地劝道。
“好的。”方一凡点点头。
周可人明显和季杨杨她妈挺想的，属于你再皮，人家岿然不动，以柔克刚。
说起来，小欢喜中，方一凡最喜欢的还是季杨杨她妈。
上辈子就恨不得自己妈也是那样温柔的性子。
方一凡看向老魏，今天挺安静啊，都不像他，隔平时早急了。
“念琪，怎么样，想跟阿姨学琴吗？”
周可人来到还在刷手机的小师妹身边，问道。
emmm……
原来老魏女儿叫魏念琪。
不过，老魏居然送自己女儿跟着周可人学琴？
这什么操作？
想提前让女儿和后妈培养感情？
他两天没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老魏一下子突飞猛进，这么激进了？
“随便吧，我无所谓。”
小师妹魏念琪头都没抬，刷着手机没所谓地回答。
“念琪，怎么和你周阿姨说话呢？”
“一点礼貌没有！”
周可人还没说什么，魏无华先炸毛了，训斥道。
“你可真逗，是你开始说把她当朋友处。”
“我和我朋友就这么说话啊！”
“要不要我正襟危坐，三叩九拜跟她说话啊。”
魏念琪抬起头一脸的不耐烦，阴阳怪气地说。
“魏念琪，是你要说学钢琴的。”
“知道你周阿姨多就没收过学生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的珍惜？”
魏无华被气得半死。
“我是想学钢琴，但我也没过您会把我往这里带啊！”
“真逗，这几年您可没少往这边跑吧？晚上就差住这边了吧？”
“怎么着，觉着两头跑太费劲，想娶回家了？”
“喊什么阿姨啊，您干脆让我喊妈不就得了？”
魏念琪撇着嘴嘲弄地看了眼魏无华。
周可人闻言，在旁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微颤，手紧紧地攥着。
魏念琪瞅了眼周可人，费解地说道：
“你看上我爸哪里了？”
“要钱没钱，要脸，也残的差不多了。”
“钢铁直男，不会做饭不会带孩子，被学校开除好几年没工作。”
“他就一废物，哪里配得上你？”
“虽说人丑可以找个眼瞎的，但我看你眼神挺好的啊。”
“你可长点心吧，谁跟他过日子，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魏念琪一番话说完，不管不顾，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
魏无华气得浑身发抖，周可人倒是情绪稳定下来了。
方一凡看着魏念琪的目光，高山仰止，一脸崇拜。
这不是魏无华他女儿，是这魏无华他妈啊。
他听知道老魏经常和女儿吵架。
但方一凡从来没想过，小师妹这战斗力已经到了突破天际的程度。
这孩子能活到现在，还没被老魏给打死，绝对是亲生的，真爱无疑。
换他回家跟童文洁或者方圆这么一顿冷嘲热讽，那绝对看不到第二天太阳。
方一凡也瞬间理解老魏为什么这几年要一直来周可人这边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