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士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倒是并不意外。qdhbs.并没有小明想象中的责难,只是沉声对小明道:“你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学武功,而是认识字。今天我给你的任务就是背会这首诗,把上面的字记住。”小明虽然为不能学到武功感到沮丧,但是也知道农士说的在理,遂脆声的答道:“是,师祖,小明知道了。”农士见小明答的干脆,浅笑道:“那我们从第一句开始来,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小明跟着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陆采荷在院子里,因为赫连封站在身侧,一手越女剑法练得轻灵精妙已经是深入其道,看得赫连封不断的暗自点头。陆采荷最后一招收剑入鞘,额头上已是轻微的见汗,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丈外的赫连封。
赫连封沉吟了良久才开口道:“侄女的越女剑法造诣未精,剑招却已颇为不凡,轻灵翔动已经足够,不过真正的越女剑法应该是于锋锐之中另蕴万般变化。当年我曾有幸见过你师祖用越女剑法,那才是真正的剑法。”赫连封的话音刚落,身体前倾,掌中运劲,猛得自陆采荷的手中把越女剑吸到自己手中,在陆采荷握着剑鞘还没有醒过神来之际,即于院子中练起了刚才陆采荷所耍过的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在赫连封的手下却是完全颠覆了其巧字之要,但是大开大合之间,竟然另有一番声势,陆采荷顿时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好像不够用了一般。心下顿时对于师传的越女剑法有了不一样的领悟,赫连封在院子里剑舞生风,不过一刻就把整套越女剑法耍完,扬剑向陆采荷手中的剑鞘一掷,越女剑准确无误的进了陆采荷手中的剑鞘里,赫连封大声的说道:“我刚才的剑法走势,你可看清楚了?”
陆采荷闭目回想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侄女看清楚了。”赫连封闻言道:“那你按照我刚才所用之剑意,再练一遍越女剑法。”陆采荷“嗯。”了一声,抽剑出鞘,又一次练起了越女剑法,陆采荷刚才所练之剑法是轻灵有余,而变化不足。此时经过赫连封的纠正,整套剑法浑然天成,身法剑意相得益彰。
赫连封站在一边见陆采荷确实是明白了自己所想要告诉她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正在练剑的陆采荷道:“你再练上几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到厅上寻我。”也不待陆采荷回答,自顾自的回了厅上。陆采荷虽然听到了赫连封的话,但是此时正是剑意浓烈之时,实是不方便泄气,所以只好继续舞剑。
“你真没事吗?”庆君再次对赫连燕英道。赫连燕英红着脸,也不看庆君答道:“我真没事,这一路上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怎么这么烦人呢?”赫连燕英的话让庆君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道:“嘿嘿...,我不是怕你不舒服不好意思说嘛!”赫连燕英也知道庆君是关心自己,但是这问得实在是羞人,所以才那般说,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见庆君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柔道:“君哥,你放心吧!我如果不舒服会对你说的。”
庆君见赫连燕英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再坚持一段路,咱们慢点走,反正离家已经很近了。”赫连燕英这次没有说什么,乖巧的与庆君慢慢的齐头并进。
第九十五章相见
陆采荷正在院子里舞剑,远远的就见两匹马快速的奔驰过来,马上的两人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容貌,陆采荷以为来人是来求见农士寻医问药的,遂收了剑,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进去请农士出来。只听“当啷”一声,陆采荷攥在手里的剑,一下子从掌心滑落到了地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左边那匹马上的人,眼睛不知不觉雾气蒙蒙,心头五味掺杂,自己魂牵梦绕,寻觅良久的人,终于露面了,陆采荷痴痴的站一言难出,但是是心间却是呼喊了千遍万遍:“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庆君骑在马上并没有发现院子里的人,他此时全身心都在赫连燕英的身上,虽然赫连燕英没有说话,但是一张渐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庆君担心的要命,想出言想劝他们休息一会,又怕赫连燕英抹不开面皮,只能打起十分的精神,关注马上的赫连燕英别出现什么不妥当,远远的看到茅屋的影子,庆君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
暗中松了一口气的不单是庆君,赫连燕英亦是如此。刚开始的还没有什么,走得路远了,自己身上实在不舒服得很,只因不好意思再张嘴跟庆君说休息,她才强忍着,但是如果再不到地方,怕是自己也不能再坚持了。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些速度。
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各有心思,丝毫没有留意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在痴痴看向他们,两个人纵马到了院门口,庆君勒马停下,对赫连燕英道:“咱们到了。”赫连燕英脸上也露出了欢喜,轻声“嗯”了一声。庆君下马把药篓放下,走到赫连燕英的马下伸手去抱赫连燕英。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的动作不禁一阵娇羞,怕农士见到了,取笑他们。但是见庆君情深意切,满面关心自己的样子,赫连燕英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甜蜜,遂抛下羞怯,伸出胳膊,伸手搂了庆君的脖子,整个人一下子到了庆君的怀里。两个人全神贯注,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被这温情的一幕惊呆了。
陆采荷站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院口两个人那会心的模样,陆采荷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纵然自己和庆君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约定过,但是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才有的,那种感情两个人都在自己的心底萌生着,已经发了芽。但是陆采荷看着眼前的两个璧人人,心碎了。想跑开,但是怎么也挪动不了地方。
庆君抱着赫连燕英转身就往院子里走了来,这时才注意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抬眼看去,一时惊呆了。整个人登时定格在了那里,用力的想说一句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出不来,一时之间庆君和陆采荷就这样默契的对望了起来。赫连燕英到了庆君的怀里就闭上了眼睛,省得见了农士尴尬,没想到庆君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以为庆君是见到了农士,但是赫连燕英等了半晌也没见庆君和农士说话,心头疑惑,顿时把眼睛睁开,往院子里看去,因为陆采荷还是一副男子装扮,所以赫连燕英见到的就是一个玉面朱唇,俊朗不凡的男子站在那里。赫连燕英也没想旁的抬头对庆君道:“君哥,是熟人吗?”
直到赫连燕英出声说话,庆君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呢!慌忙的一收手,差点把赫连燕英直接撂在地上,多亏庆君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赶紧又把手垫了回去,才使得赫连燕英安全的站住了身。赫连燕英这才发现庆君的饿异样,攥着庆君的胳膊道:“君哥你没事吧?”
庆君往边上挪了一步,与赫连燕英错开距离,心虚的看向陆采荷,努力的挤出一句声道:“采荷!”陆采荷似是没有听见庆君的喊声,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了看庆君又看了看赫连燕英,猛得转身向茅屋那边跑去,转身的那一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顿时如洪水泛滥。
赫连燕英此刻被庆君的那句“采荷!”给镇住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庆君念念不忘的义妹陆采荷,想着刚才庆君刚才的几个动作,赫连燕英心中不禁也有些发堵,心里头泛酸不已,不过见陆采荷转身跑了,知道此时不是自己拈酸吃醋的时候,催促身边的庆君道:“君哥,赶紧去追啊!”
庆君见陆采荷跑的那一刻原是想追的,但是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赫连燕英,却是压下了自己追出去的冲动。毕竟身边的这个女子已经把自己交给了自己,自己刚才的举动,却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嫌疑,而且自己追过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遂对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一路上你也累了。”
赫连燕英虽然为庆君能够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感到欣喜,但是怕陆采荷会对自己的误会更加的深,毕竟无意外的话,未来自己和她可是要共侍一夫的,所以亦是摇了摇头道:“君哥,你还是去追姐姐吧!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我相信姐姐会原谅你的,我自己回屋!”
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这么的通情达理,心下暗暗感激,却是没有离去,道:“也不差这么一会,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采荷。”庆君这么镇定,也是因为陆采荷跑的方向是茅屋的方向,虽然心下疑惑陆采荷什么时候找来的,但是知道师傅已经把她安顿好了,所以才如此,正好可以想一想自己一会该怎么跟陆采荷解释。
赫连燕英见庆君如此,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耽搁时间,动步就走,站在一边的庆君见此道:“还是我抱你吧!”说完即伸手要去抱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却是死活没敢再让庆君抱自己,毕竟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庆君见赫连燕英如此,只好搀扶着她回她的茅屋而去。
第九十六章保证
陆采荷哭着回了茅屋,自己痴心一片为庆君牵肠挂肚,所换来的又是什么呢?这世上师傅死了之后,却是没有人是真正的关心自己了。陆采荷泪水不断,像是要把委屈哭尽,整个茅屋却是没有一点哭声,陆采荷坐在茅屋里的床上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庆君的地方,而且师傅的仇,她一定要亲手报。思及至此,陆采荷收了眼泪,收拾起茅屋里自己东西。
庆君和赫连燕英在院子说话倒是把在厅上的赫连封给惊动了。赫连封循步出来见闺女面上顿时一喜,疾走几步道:“丫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庆君和赫连燕英没想到赫连封会在这里,两个人顿时停在了那里,互相看了一眼想着是不是就此把两个人的事情告诉赫连封。
等赫连封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前见自己说话两个人没有回答,且庆君像是在搀扶着赫连燕英,顿时一蹙眉,瞪着眼睛对庆君道:“你把我闺女怎么了?”
庆君闻言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以为赫连封看出了什么,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赫连...前我...和英英.....”没等庆君说完,赫连封不耐烦的打断道:“好好的跟我说话,几日不见怎么结巴起来了。”赫连封却是不知道庆君这是紧张所造成的。
站在庆君身边的赫连燕英见了自己的老爹心下高兴,亦是掺着几分娇羞,但是见自己老爹呵斥爱郎,却是顿时不满意起来,撅着小嘴对赫连封道:“君哥赶路累了,说话有些不利索,你将就着听呗!”
赫连封见自己闺女向着庆君,顿时气势弱了三分,很是听话的对庆君道:“即累了,那你慢慢说。”赫连燕英却是不依不饶,对赫连封道:“站在院子里说什么?我都说我们赶路累了。”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的闺女两次在庆君面前落自己的面皮,轻声的咳嗽一声掩饰面上的尴尬,方道:“那咱们厅上说话。”
赫连燕英还要说话,庆君却紧紧的攥了一下赫连燕英的玉手,示意她不要再顶撞赫连封,赫连燕英虽然想让庆君赶紧脱身好去追陆采荷,但是见此也只好把提到嗓子眼的话压下。
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没有再说什么,先一步往厅上走去,赫连燕英在庆君的搀扶下跟着赫连封慢慢的也往厅上来。虽然庆君和赫连燕英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赫连封无意间一瞥却是发现了异常,自己闺女的走路方式却是发生了变化,而且两个人好像太过亲密了一些。
赫连封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就算不深谙此道,却也是成过亲的人,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敢欺负我赫连封的闺女。”登时就有一种要掐死庆君的冲动,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像一座即将爆了的火山一般,落在身后的庆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赫连封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在,知道有自己闺女在,自己对庆君什么也做不了。遂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重重的踩着脚步。
赫连封的变化赫连燕英和庆君两个人,自然也发现了。见庆君突然的打了一个冷颤,赫连燕英不禁担心的小声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拍了拍赫连燕英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不过几步路,三人就到了客厅,赫连封往首位上一坐,即闭目养神。庆君见了赫连封的样子心下踹踹,扶着赫连燕英坐好,自己才挨着赫连燕英坐了。等庆君坐好,赫连封猛得睁开眼睛,一道厉芒射向庆君,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庆君被赫连封的行为吓了一跳,慌着从座上起来,站起来之后,稳了稳心神,对赫连封拱手道:“赫连前辈,我和英英确实已经相约白首了。”
赫连封见庆君亲口承认,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要是没有陆采荷的出现,怕是赫连封会乐哈哈的喊一声庆君“姑爷”,但是现在...心里头不禁把庆君骂了个半死,见坐在那里的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话一脸娇羞幸福的样子,赫连封顿时生出诸般无力感。
赫连封以为赫连燕英还不知道陆采荷的存在所以有些话不想当着赫连燕英的面与庆君说,遂对赫连燕英道:“丫头,你先回房,我跟他说几句话。”赫连燕英闻言如何肯,万一自己老爹犯冲伤了自己的爱郎怎么办?赫连封见赫连燕英没有动,知道她担心什么,再次出言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他的。”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的保证虽然减了几分担心,但是还是不想出去。庆君见赫连封想要跟自己单独说话,也出言对赫连燕英道:“你不是不舒服嘛!先回去休息一会,没事的。”赫连燕英见庆君也这样说,终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虽然还是难掩忧色,但是还是听话的出了客厅。
赫连封等赫连燕英出了客厅,才沉声对庆君道:“臭小子,你不是不愿意做我女婿吗?怎么还......”庆君见赫连封老话重提,到底是面嫩,脸上顿时出现了讪讪之色。但是赫连封说的也是实话,庆君无言相对,只好对赫连封道:“赫连前辈对不起。”
赫连封没管庆君此刻的心情面色,依旧沉着声音道:“你打算怎么对英英?”庆君这次倒是回答的极快,言到:“我和英英既然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我自然是要明媒正娶英英。前辈放心,我会对英英负责到底的。”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话心下虽然满意,也知道这是女儿心里最大的愿望,但是想到陆采荷却是丝毫欢喜不起来,想了一刻才出言道:“你既然要娶英英,那陆采荷怎么办?”
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话,不禁一惊,张嘴问道:“前辈已经见过采荷了。”问完即醒悟到,两个人都住在这里,赫连封知道也不足为奇。
第九十七章解释
庆君见赫连封问自己关于陆采荷的事情,知道赫连封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跟陆采荷的关系,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好回答,毕竟有些话跟赫连燕英说是一回事,跟赫连封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赫连封问完倒是也不急,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虽然茶凉了,却是刚好去心火。庆君纠结了好一会,知道此时如果不说实话,他日再出现什么问题,赫连封怕是不会饶了他,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对赫连封道:“前辈,既然你问到采荷,想必已经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我会对英英负责,采荷...如果采荷愿意,我也会与她相守白头。”
赫连封冷哼一声道:“臭小子想得倒是美,竟然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庆君闻言告罪道:“前辈也曾年少过,应该能体谅晚辈的难处。”赫连封冷笑道:“如果跟我无关我自然能够体谅,但是现在...哼....”赫连封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让庆君在两个女孩子中间选择一个。
庆君面对这样的选择题,如何能够答应,抬眼盯着赫连封道:“前辈又何苦为难晚辈呢?说起来这也只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而已。就算英英是您的女儿,我像你保证会对她好就是了。”
赫连封摇摇头道:“我不单是关心英英,更关心采荷那丫头。”赫连封见听了自己的话一脸不解的庆君接着说道:“不瞒你说,采荷那丫头是故人之后,在我心中一如英英一般。此刻她的长辈们不在,我怎么能不给她做主,任由你欺负了去。”
庆君没想到陆采荷竟然是赫连封的故人之后,但是此刻不是深究原委的时候,听赫连封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怕自己会委屈了陆采荷,心下却是微微的有些心虚,这才想起来自己耽搁了这许久,得赶紧去找陆采荷了,要不然万一出什么事,那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遂对赫连封道:“前辈,我现在有事,这些话咱们随后再议可好?”说完也不待赫连封回答,就想离开,赫连封怎么会允许庆君这个时候走呢,喝道:“想溜,没那么容易。”说完掌中运劲一吸,庆君刚刚走出几步的身体,猛得退了回来。
庆君没想到赫连封会动手留下他,但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却是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为求脱身只得大声说道:“前辈,我真的有事,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采荷哭着跑了,我得去看看她。”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漏了陆采荷,刚才她就在院子里练剑,如果是见到庆君和赫连燕英在一起,怕是...赫连封却是不知道陆采荷见到的并不单是庆君和赫连燕英在一起,而且还有那番甜蜜。赫连封想到陆采荷手下顿时收了气劲,喝道:“臭小子,怎么不早说,采荷那丫头的屋子在后排的茅屋里,你赶紧去,如果那丫头有什么不妥,我饶不了你。”
因为赫连封突然收了掌中的功力,正好使劲的庆君猛得摔倒在地,听赫连封说了陆采荷的所在,也不再回答,快速的跑了出去。
赫连封见庆君跑出了客厅,抚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庆君和赫连燕英上了一趟山,竟然会发生关系。如果庆君处理不好,怕是三个年轻人,都不会快乐。
陆采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拿起收拾好的包囊准备离开。她却是不打算通知任何人。小明在这里有他师祖和师傅照顾,自然不用再跟着她漂泊江湖,赫连伯伯的恩情自然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报,其他人....陆采荷摇摇头直接出了茅屋。
陆采荷刚出来刚好与疾步走来的庆君走了一个碰头,庆君见到陆采荷正不知道要说什么,见她身后背着包囊,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禁心虚道:“你这是要走?”陆采荷拿眼睛盯着庆君,没有说话。
庆君见陆采荷没有理会自己,着急道:“采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见到的那样,我...”没等庆君说完,陆采荷打断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请你让开,我有事要出去。”庆君知道自己怕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心里头也不禁暗骂自己混蛋,但是此刻却是不能让陆采荷就此离开,所以挡在路中央对陆采荷苦口婆心道:“采荷,自从那日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你听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好吗?我...”
陆采荷斜眼看了陆采荷一眼,像是没有听到庆君说的话,见庆君站在路中央喋喋不休,也不理会,移步直接从庆君旁边走了过去。庆君没想到陆采荷竟然丝毫不理会自己说的话,离开之心这般的坚决,不禁有些发慌,转身追过去道:“采荷,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陆采荷闻言脚步不禁一顿,面上现出一丝挣扎,不过一霎那继而又迈步而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得顿住了脚步。庆君见陆采荷停了下来,赶紧追上来道:“采荷,我就知道你最心软了。”陆采荷对于庆君的话不置可否,侧身平声说道:“绝神二哥,在你出事之后到江湖上找你,已经数月没有消息,虽然我寻访良久却是没有任何结果。如果你有时间还请你念在结拜之情,出去打听打听。”说完也不待庆君有什么反应和承诺,立即转身疾步而去。陆采荷的马就拴在院外的林间,距离此处不过数丈,陆采荷脚下用着轻功,转眼即上了马,只听一声嘶鸣,马已经扬蹄而去。
庆君本来见陆采荷肯停下来跟自己说话,心下还有几分欣喜,却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竟然上马离开,庆君赶紧往外追去,却是因为武功尽失晚了一步,等庆君上了拴在外边的马上之时,陆采荷的马走就已经不见踪影,庆君看着陆采荷消失的方向,反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九十八章告罪
赫连燕英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因为心中挂念庆君,怕自己的老爹会刁难他,又怕陆采荷会不原谅他们,所以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个不停。想了又想终是没有忍住,向客厅这边赶来。
此时赫连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正想着一会要是庆君他们三个孩子闹起来他该帮谁?就见自己的闺女慢慢的走了进来,登时黑着一张脸道:“你不去休息过来做什么?”赫连燕英看看客厅里没有庆君的身影,没有理会赫连封的话,焦急的问道:“君哥呢?”
赫连封闻言沉声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打死他。”赫连燕英闻言却是丝毫放不下心来,再次出言问道:“爹,那君哥哪里去了?”赫连封瞪了赫连燕英一眼道:“你说呢?”说完又看了赫连燕英一眼道:“你怎么那么傻,不过是跟他上了一次山,怎么就把自己给了他,你说...你让我...”赫连封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自己是当爹的,有些话也不好明说。
赫连燕英闻言却是有些羞涩,走过去几步,对赫连封道:“爹,对不起。你不要怪君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赫连封怜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闺女,道:“那你知道那个臭小子还有一个喜欢的人吗?”
赫连燕英见自己老爹问此事不禁一愣,不过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点点头道:“爹你说的是采荷姐姐吧?君哥都对我说了。”赫连封点点头道:“臭小子还不错,倒是没有骗你,那你准备怎么办?真的打算和采荷那丫头共侍一夫吗?”赫连燕英想也没想的点头道:“既然我我选择了君哥,自然要包容他的一切。”
赫连封闻言却是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凭你的姿色身世找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怎么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呢?”赫连燕英双目含泪对赫连封道:“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赫连封伸手抱过赫连燕英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客厅上,赫连封父女俩正在上演舔犊之情,庆君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赫连封见庆君走了进来,放开赫连燕英对庆君道:“怎么样了?可是跟采荷那丫头说好了?”赫连燕英原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听了赫连封的话赶紧转过头,双目间也尽是对于刚才赫连封所问问题答案的期盼。毕竟现在在不单单是庆君和陆采荷两个人的问题,期间还夹杂个她。
庆君见他们父女的样子,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道:“她走了。”赫连封闻言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庆君道:“走了?什么意思?走哪里去了?”庆君摇摇头,无力的往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一靠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赫连燕英心疼的看着爱郎,虽然也不解陆采荷为什么会离开,但是知道此刻庆君心里怕是最最难受了,所以赶紧止住还要问话的赫连封,轻轻的走过去,对庆君柔声道:“可是采荷姐姐不肯接受我,要是...要是...”赫连燕英原是要说“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愿意退出”,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对庆君的爱毕竟真实不虚。
庆君甩甩头,见赫连燕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于心不忍道:“不干你的事,是我伤了她的心,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说完才想起来此来的目的,站起身向赫连封道:“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赫连封虽然不满意庆君伤了陆采荷的心,但是见她对自己的闺女还好,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火向庆君撒了。见庆君说有事求自己,以为是让他帮忙找陆采荷,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手下找到她的。”
庆君摇头道:“前辈你误会,我是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但是不是采荷,毕竟想要她回来,还得让她自己想开才好。我想求前辈帮忙找寻的是我的结拜兄弟绝神子。”绝神子道:“江南神偷绝神子?”庆君点头道:“就是他,刚才我听采荷说自从数月之前他到江湖上找我之后,却好像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现在实在是有些无力,所以还请前辈帮忙。”
赫连封道:“这只是小事,我会吩咐手下的人帮你查找的。”庆君闻言再次拜谢道:“那就多谢前辈了。”赫连封瞪眼道:“怎么还是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以前让你喊我赫连伯伯,你就不怎么喊,现在你跟英英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就算不改口,也不能这么疏远吧!”
庆君闻言一囧,想想确实如此,自己都已经把人家的闺女给占了,怎么还能前辈前辈的叫呢?但是要叫赫连封“岳父”他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遂从新见礼道:“赫连伯伯说的是,是小子无礼了,还请赫连伯伯见谅。”
赫连封见庆君此次上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赶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庆君回来半天了还没有见到师傅农士,而且还有那条蛇的事情要跟农士说呢!并没有心思去休息。但是见身边的赫连燕英确实是一脸的疲惫,遂对赫连燕英道:“赫连伯伯说的对,英英你去休息吧!我去找师傅,把红蛇拿给他看看。”
赫连燕英见父亲和爱郎像是消了裂痕,心下很是高兴,但是想到陆采荷的事,心里怪怪的,总感觉自己鸠占鹊巢。有心再跟庆君说说,但是自己父亲在此却是有些不便,见父亲和爱郎都让自己去休息,乖巧的点了点头,准备有时间再跟庆君讨论陆采荷的事情,转身出了客厅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我师父在哪里吗?”
等赫连燕英出去庆君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可知道我师傅在哪?”赫连封闻言指了指道:“应该在自己的屋里呢!”庆君跟赫连封一告罪,上农士的屋子寻农士去了。
第九十九章师徒相见
小明苦着一张脸,重复念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诗句,听到外面的马声,偷眼看向窗外,小声的对农士道:“师祖,是不是我师父回来了?”农士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马声嘶鸣以及人声,农士也怀疑是庆君他们回来了。但是想到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丫头,登时去了出去的心思。既然是庆君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不是他不关心徒弟,而是他可没法管徒弟的感情生活。遂黑着脸对小明道:“不许偷懒,专心的背诗,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上面的字全部学会。”小明看农士黑了脸,不敢忤逆,又高声的念了起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小明的一首《侠客行》还没有念完,就听农士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伴着的是庆君略显憔悴的声音:“师傅,你在吗?”农士闻言示意小明停下来,冲门外喊道:“进来吧!”小明也听出了是庆君的声音,一颗心激动莫名,想到惨死的父母,顿时红了眼圈。几步跑到门口,正好与推门进来的庆君撞了个正着。
庆君见自己撞了一个孩子,虽然赶紧身手去扶,但是心里也正在疑惑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师傅房里呢?就听小明略显哽咽的喊道:“师傅...”听这孩子喊自己师傅,庆君一愣,仔细打量起这孩子,猛然想起了那个渭江旁的渔家,拽过小明道:“小明,你怎么在这里?”本就红了眼睛的小明听庆君问自己怎么在这里,眼泪顿时不止。
小明这番行径倒是让庆君慌了手脚,连带着稳坐着的农士都赶紧跑了过来,拽起他的胳膊道:“这是撞疼了?”小明摇摇头没有回答,但是眼泪却是稀里哗啦的掉个不停。农士见此,瞪了庆君一眼道:“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是毛毛躁躁,赶紧给我们小明陪个不是。”
庆君站在那里,虽然被农士训得有些怨,但是为了能止住小明的哭,还是顺着农士的意思俯身对小明道:“刚才我走的急了,跟你赔个不是,小明不哭了好吗?”
小明见因为自己哭,师傅被师祖训了,赶紧的止住了眼泪,等庆君把道歉的话说完,小明已经收了眼泪对庆君道:“师傅,不是你撞疼我了,是...是我们爹娘他们死了。”说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一种要溢出来的样子,不过,还是让小明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庆君听了小明的话,登时愣在了那里。脑海里浮现出朴实的杨老汉和善良的杨大嫂照顾自己的样子,失声对小明道:“杨大哥和大嫂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小明努力的止着眼泪,抽噎道:“都是因为我,呜呜...那天爹和我上渭江城卖鱼......后来对亏了遇到了师叔,要不然小明再也见不到师傅你了,呜呜......”
庆君听了小明把事情的经过一讲,猛得摇晃了一下,还是农士察觉到了异常,一把扶住了他,要不然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小明的故事农士也是初次听闻,农士看庆君脸色不好,知道庆君一定是受了刺激,遂道:“坐下说。”说完把庆君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庆君机械的坐在那里,心里头发苦,虽然小明把一切的缘由归结给了自己,但是他却是听出来了,这一切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杨老汉就不会因为生活拮据而到渭江城卖鱼,如果不是因为他偷偷的传授小明武功,就不会发生小明跟人家好勇斗狠,如果自己当初自己答应了杨老汉的请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庆君好不容易从自责里走出来,对小明道:“那你师叔可是为你爹娘报了仇?”小明见了刚才庆君的样子吓了一跳,此时见庆君出言问自己,才落下心神,铿锵有力的答道:“师叔,说要替我爹娘报仇,我没有让,爹娘的仇我要亲手报。”
庆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农士在一边抱起小明道:“不愧是我的农士的徒孙有志气。”庆君此时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知道自己是小明现在的希望,跟陆采荷餐风露宿的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学武功,而且就算自己不再是一个武者,但是功夫还在,直接传授给小明就是了,所以接口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我就把自己的武学教授给你,至于练成什么样,就得看你自己了。”小明闻言倒是没有疑它,坚定的在农士的怀里点点头道:“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练功,绝不丢你的脸。”
庆君此时再听小明喊自己师傅,却是已经没有了任何抵触,只是在心底还是充满了杨老汉夫妇的歉意和懊悔。
农士见两个人的样子,有心岔开话题,遂对庆君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曾采到什么草药?”庆君听农士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回来,跟赫连燕英的事庆君不好意思当着小明的面跟农士说,遂只好回答另一个问题道:“我在山上采了‘黄精、赤玉伏泽’等几味草药。”农士闻言道:“赤玉伏泽!你的运气倒是不错。”
庆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的运气倒是真不错,毕竟他上山一趟可是没有采到什么正经的草药,割些杂草却是采到了赤玉伏泽。想起药篓里的那条红蛇,对农士道:“对了师傅,我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遇到了一条红色蟒蛇,弟子却是孤陋寡闻,说不出它的名字。还请师傅去看看。”
农士闻言放下怀里的小明,问庆君道:“你没有见过的红色蟒蛇?”庆君点点头道:“嗯!师傅给弟子的那几本书中也未曾有此蛇的描述,”人的本性里都有几分好奇心,农士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也不例外,听了庆君的话拽起庆君就往屋外而去。小明小孩子的心性,听了庆君的话,也把刚才的眼泪弃置脑后,跟着两个人出了屋子。
第一百章横公蛇
农士先一步出来见赫连封坐在客厅,因为还不知道陆采荷已经走的事,遂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去指点那丫头剑术,在这坐着干嘛?”赫连封却是也见不得农士这般说话,回瞪道:“还不是你这个老怪物惹得祸。你...”见庆君跟在农士的身后,后边的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