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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完结

  陆采荷这边已经想好了此处,笑道:“你们坐黑炎先过去,我骑马追你们去不就行了嘛!”庆君赶紧阻止道:“赶紧止住,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里距离神农谷甚远,等你骑马到了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得到素魂丹回来了呢!再说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芸龙帮现在对咱们的行踪知道的甚是详细要是再把你擒了去,我们这些人不是要投鼠忌器吗!”

  陆采荷不过是对庆君的一片关心而已,还真没有想过这么多的问题见庆君说的严重,自己心中不免添了羞意,自己不能给庆君减压还给他找麻烦实在是不应该。sangbook.庆君瞧出陆采荷的局促,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不过你们放心就是了,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地的。”

  赫连燕英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闻言点头道:“君哥,你要记着这些话才好,就算不为我和采荷姐姐着想,也要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庆君重重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记在心里。”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道:“我回来了的时候,师傅让我们过去吃饭,咱们别让三位长辈等咱们。”

  两个女人听说农士他们在等着三人吃饭,赶紧起身,埋怨庆君道:“君哥怎么不早说,倒显得咱们这当小辈儿的整天就知道腻在一起,不知道给长辈们请安似地。”庆君无缘无故被两个女人埋怨,多少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么,只好在一边赔笑起身,一起向前院客厅那边行去。

  客厅中农士三人已经都到了,此时农士正在跟一崖子说道明日他们出行的事情,赫连封倾耳在一边听着,不时的也说几句农士说漏的话。不过此时几人已经把话说到了尾声,而且客厅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道:“你告诉君小子他们晚上过来吃饭了吗?用不用我派人去请他们?”

  农士摇摇头道:“我已经说了,想来他们三个在说什么悄悄话也说不定,你瞎掺和什么,咱们在这里等一会不就行了嘛!”

  赫连封瞪了农士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别的。正在厅上三个人都沉默的时候,庆君当先一步进了客厅,见三个长辈都在而且厅上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庆君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农士已经告诉自己晚饭上这边吃来,自己却是光顾着与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说话,耽搁了时间,故而赶紧上前几步,向农士三人请罪道:“罪过,罪过。有劳三位长辈久候我们了。”

  这时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也已经进了客厅见此情景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紧随同庆君一起向农士三人请起了罪。农士代赫连封和一崖子道:“好了,又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坐下吃饭吧!”庆君并两女闻言移步到了八仙桌旁,慢慢的坐在了末位。

  农士见庆君三人已经坐下,笑着道:“小明那孩子让我打发回去吃了,咱们今天却是有几件事情要在这酒桌上商定一下。”

  庆君闻言不禁发愣,刚才农士也没有跟自己说有什么事情要在酒桌上说啊!不过不管庆君心中作何想法,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农士瞅了一眼众人面上的表情,接着道:“这第一件事嘛!就是君儿你和这两个丫头的亲事,你既然想等把绝神子救出来再成亲我们也不拦你,不过到底要给两个丫头些名分才是,所以今天我做主让你和两个丫头定亲,你们可愿意?”

  农士说完看向庆君和赫连燕英、陆采荷三人,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想到农士竟然会说这,三人的脸上立时红得通透。农士见状打趣道:“怎么都不说话,难道都不愿意?”

  赫连燕英闻言忍不住急道:“谁不愿意了?”说完醒过神来,见不单农士他们三个长辈面上挂笑,就是陆采荷也掩饰不住的笑着,脸上更加红,嘟囔道:“本来就愿意嘛!”

  庆君见赫连燕英这般坚决的样子,很是感动,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我师父既然有这个意思,还请您老人家成全。”说话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赫连封自然不会阻拦这段姻缘,点头道:“好,一会你敬我杯酒,我就应下这门亲事了。”庆君闻言再度下拜了下去,口中称着谢。赫连燕英在边上看着自己父亲与爱郎的互动,只感觉甜到了蜜里。

  第二百一十九章认父

  赫连燕英这边固然感到分外的甜蜜,但是坐在一边的陆采荷却是酸涩无比,倒不是为赫连燕英能够与庆君定亲而伤心,毕竟她也会跟庆君定亲,而是因为想到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纵然有一个庆君会疼自己会爱自己,但是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人呢!

  赫连燕英欢喜过后,想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陆采荷,低头看去,恰巧看到了陆采荷眼中的落寂,坐下牵住陆采荷的手小声说道:“姐姐放心,爹爹也会把你当成他女儿一样疼得。”陆采荷听出赫连燕英担心之意,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得众人不快,赶紧收了酸涩,脸上露出笑对赫连燕英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才赫连燕英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其他人还是听了个清楚,庆君心中不免为自己的欢喜检讨,毕竟总得顾及陆采荷的感受才是,毕竟自己这边起码有一个农士为自己操心,赫连燕英也有赫连封管着,就独独陆采荷一个是孤零零的。

  农士瞧见他们三个晚辈面上寥寥,笑道:“刚才英英的话,我也听见了,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庆君见自己和陆采荷这边的定亲的事情还没有说,就说起来第二件事,不禁有些疑惑,刚才赫连燕英说的话,庆君自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又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与第二件事还有什么关系不成?就在庆君心头疑惑的时候,农士这边已经再度张口说起了话,只听农士道:“刚才我们三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采荷呢这边在这里没有亲人,而道兄呢在这世上没有了亲人,两人见到咱们这里温馨的样子,不免要有写泛酸,所以我提议让采荷丫头拜道兄为义父,你们看怎么样?”

  这却是实在是够惊诧众人的,不过庆君瞧见赫连封和一崖子面上并无什么变化,想来早就已经跟农士这边商量过了,而且一崖子怕是已经答应了农士的提议,要不然农士这边在这种场合也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庆君虽然想让陆采荷答应,但是这说起来毕竟是陆采荷的私事,他也不好说话,只能侧头看向陆采荷等着她的答复。

  陆采荷坐在哪里原本以为自己注定不会是这顿饭的主角,没想到农士的一句话,顿时让其他五人的目光齐齐的凝聚到了自己身上,陆采荷不由得有些紧张。

  农士看出了陆采荷的局促,笑道:“采荷丫头,你怎么想得直接说出来就是,不必顾及谁。”一崖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是不可避免的失了光彩,只当陆采荷不愿意做自己的闺女。

  这段日子一崖子跟庆君他们一起生活,却是感觉自己活出了些滋味,但是见农士和赫连封皆是为晚辈们殚精竭力,唯独自己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牵挂似地,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农士自然把一崖子的这种变化看在了眼里,不过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自从陆采荷回来了之后,农士就有了把一崖子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毕竟庆君这边现在在江湖上有着太多的敌人,如果能有一崖子这么一位坐镇在庆君身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要想把一崖子留在这里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是,陆采荷就是农士所想的理由。让陆采荷认一崖子为义父,就正好解决了这两件事情。一崖子有了亲情牵绊自然不会离去,而陆采荷这边也算是有了亲人照看,自然也就省了些自伤自哀,却是有些两全齐美的方法。

  陆采荷一直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听了农士的话,陆采荷自然能偶隐约猜到农士的良苦用心,说实话刚才庆君拜敬赫连封时陆采荷确确实实是失落至极,此时听到农士道饿方法怎么能不心动呢,又见了一崖子目中失落,赶紧起身退后一步跪下向一崖子道:“如果前辈不弃,采荷愿意拜前辈为父。”

  一崖子本来已经在心中绝望没想到竟然是绝处逢生,见陆采荷跪在冰凉的地上,赶紧起身过去扶道:“咱们不用这个,咱们不用这个,快起来,快起来。”把陆采荷扶起来之后接着道:“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在土埋之前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是我的福气,那里用得着你再贵呢!”

  陆采荷听一崖子的意思是应了自己的请求,感动之余对一崖子喊道:“义父!”一崖子高兴的应了眼中不禁有些泛红,这么多年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无牵挂了。

  农士和赫连封在旁见一崖子真情流露的样子,也是大感安慰,赫连封笑着招呼道:“道兄,今天喜得义女,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一崖子这边刚要应承下来,随即想到自己明天一早还要跟庆君一起赶路,摇摇头道:“今天不行,等我回来自然要与赫连老弟一醉方休。”

  赫连封说完也晓得自己的提议不该,遂对一崖子的回答笑着应了。农士在一边对还在站着的众人道:“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陆采荷先是把一崖子送回了座位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赫连燕英等陆采荷坐下笑着道:“恭喜姐姐!”陆采荷面上带兴奋笑着答应了下来。庆君也为陆采荷能够得到一崖子的青睐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样省得陆采荷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心里不得劲。

  一崖子被陆采荷认作义父,这心里头有些发慌,毕竟没有做过不是,不过见庆君满是情深的看着陆采荷,想到了自己的作用,干咳一声对庆君道:“君小子,刚才农兄说让你跟英英和采荷定亲,英英那边赫连老弟说了让你敬他一杯酒他就答应,我这边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说服我吗?”

  庆君还在魂游天外猛得听一崖子的话,像是要刁难自己,不由得有些无奈道:“一崖子伯伯,您老人家不会刁难我吧!采荷你看?”陆采荷现在既然认了一崖子当自己的义父自然不会拆一崖子的台,很是配合一崖子的对庆君道:“我自然要听我义父的话。”

  第二百二十章上路

  一崖子听了陆采荷给庆君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对庆君道:“赶紧说说到底要给我闺女什么作为定亲之物啊?”赫连封和赫连燕英父女也很不厚道的坐在哪里盯着庆君发窘,庆君见没有一个人帮自己,顿时委屈道:“一崖子伯伯,那您看我拿什么当定亲之物您才会应允呢?”

  一崖子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笑道:“这是你该想的事情,问我怎么知道!”庆君见状笑道:“这不是一崖子伯伯您说让我拿东西嘛!”农士到底要向着庆君几分,见一崖子把庆君逗得发蒙,笑着制止道:“好了道兄饶了他吧!”

  农士既然已经放话了,一崖子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冲庆君道:“看在农兄的面上,这次就饶了你,我就跟赫连老弟一样跟你要杯酒得了。”

  庆君闻言先是谢过了农士,而后郑重的先向一崖子敬了一杯酒,而后又蓄满酒向赫连封敬饮。这倒不是庆君要分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他们俩个的大小,而是以所敬之人年岁的大小为凭。最后庆君方再度举起酒杯敬向了农士,这次却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随同庆君一起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一起向农士致谢道:“多谢师傅(农伯伯)的成全。”

  农士见三个人情投意合,夫唱妇随的样子,心中也算老怀安慰,饮罢杯中酒,示意站着的庆君和陆采荷他们三个坐下,方再度开口道:“我要说的第三件事,就是明天道兄和庆君出发去神农谷之事。”农士顿了一下:“这件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庆君毕竟是我的徒弟,而此次要去见的是我师兄,所以我免不了要说几句。”

  农士看了一眼庆君道:“你今天也已经算是与这两个丫头定亲了,自此以后不能在不顾个人安危行莽撞之事,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丫头考虑,为孩子考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宅心仁厚,但是以后凡事还是要三思而行。”这些话却是刚才赫连燕英对庆君说过的,庆君虽然是第二次听说了,但是还是站起身来重重的点头保证道:“师傅放心,庆君自当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厚爱。”

  农士点点头道:“嗯,好。”接着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却是各有各的缘法,虽然曾经历尽甘苦,但是到底现在也算有了归宿,庆君有些话不好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免不了要先当回恶人了。”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闻言面面相窥,不懂农士要说什么,但是农士毕竟是庆君的师傅,两个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均侧耳倾听,“你们既然答应了嫁给庆君,说明你们已经做好了共侍一夫的准备,以后却不可因此闹什么事情,你们是在我们这三个老家伙见证下定了终身的,你们三哥情投意合我这个老家伙自然不会为你们定什么大小的名分,但是英英,采荷丫头到底比你年长一岁,且江湖历练颇多,有些事情你却是要听采荷丫头的话,知道吗?”

  赫连燕英听见农士问自己,赶紧应道:“农伯伯放心,英英自会在心里敬着姐姐的。”农士点点头,对陆采荷道:“英英比你小一岁,却是需要你多照顾她一些了,当然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也尽可以惩罚嘛!”陆采荷闻言亦是应道:“农伯伯,采荷知道。”虽然农士话里有些对赫连燕英的维护之意,但是到底也有着几分对陆采荷的关心,故而陆采荷这话说的也算是真诚。

  农士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没有动筷子,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人老了话就多,咱们边吃边说。”说着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大家推杯置盏却是话越来越多……

  虽然昨天夜里大家睡得都不算早,但是众人还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早早的起来了,概因庆君和一崖子今天要出发。

  后院黑炎已经食尽下人端来的饭菜,众人也都在,连昨天晚上缺席的小明也早早的赶过来送庆君,小明脸上挂着哭过的痕迹对庆君道:“师傅,你怎么又要离开了?”

  说起来庆君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小明,虽然庆君自己一再的告诉自己要照顾好小明,要多与他相处交流,但是自己在时间上总是赶不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此刻见小明犹自伤心的发问,心中愧疚之意更胜,对小明道:“师傅这次是去救绝神子师叔,等把绝神子师叔救回来师傅就不出去了,好好的教授小明武功好不好?”

  小明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庆君的,刚才那句不过是有感而发,见庆君答应自己等把绝神子师叔救回来就会教授自己武功,脸上添了欢喜,道:“师傅可不能再骗小明了。”庆君闻言面上一红,这些话却是已经跟小明说过好几次了,好像自己每一次都失言,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庆君终要维护自己的威信,干咳一声道:“放心,师傅自然不会骗你的。”

  其他人一直在盯着庆君和小明这师徒俩的互动,见他们之间的话说完,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这才上前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虽然昨天晚上三人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到了离别在即之时,还是忍不住再说。

  这边站着的三个老人,倒是对话简单,一崖子冲农士和赫连封抱抱拳道:“两位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人伤了君小子就是了。”赫连封表示自己明白,农事这边却是出言道:“还是那句话,如果能够不动武最好就别动武,毕竟都是一家人嘛!要是万一……也别伤了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一崖子也知道农士所说的‘他’指的是谁,笑着对农士道:“农兄放心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和君小子自然会老老实实的。”

  庆君见时间差不多了,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说罢喊了一崖子一声,一崖子闻言冲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走了过去。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却是没有立时离开而是看着庆君和一崖子上了黑炎的背,一崖子笑着对陆采荷道:“丫头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君小子的。”陆采荷也不是无心之人,一崖子关心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喊道:“义父你自己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随着陆采荷的话音落下,黑炎已经展翅飞向了天际。

  第二百二十一章神农谷(上)

  黑炎飞越过云头,在一崖子的指点下慢慢的向武林中盛传的神农谷行去。黑炎背上庆君正襟危坐,一崖子瞧见劝解道:“不必这么紧张,以黑炎的速度咱们在未初(下午一点)就能到神农谷了。”庆君想了一会方才问道:“一崖子伯伯曾经见过百味师伯吗?”

  一崖子笑着摇摇头:“当年我成名的时候,百味老人在江湖上已经闯出明堂,虽然我一直向慕名却是未曾谋面。及至后来我归隐十年,江湖上的事情更是不清楚。”

  一崖子看出庆君心中的忧虑未绝,笑着道:“不用担心,所谓‘医者父母心’就算百味老人性情有变,但是据我当年所知,百味老人当年虽然没有救治的那些人求到自己门下的江湖中人,但是那些江湖中人除了大奸大恶之徒,却是鲜有死者,至于是谁出的手,虽然被救治的那些人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隐约猜到是百味老人做的。所以在江湖中百味老人的名声才会经久不衰,为人传诵。”

  庆君点点头:“伯伯放心,我知道。”一崖子一笑,在黑炎背上站起了身,这种翱翔于天际的感觉,哪怕是一崖子这样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也不是轻易能够遇到,这般俯视天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中舒爽。

  茫茫音外山脚下,黑炎慢慢的降落了下来,庆君站在黑炎旁边眺望这山明水秀的地方,对自己身前的一崖子道:“伯伯,这就是神农谷的所在吗?”

  一崖子也正在盯着远方,听到庆君问自己,回答道:“嗯。虽然我没有到过神农谷,但是这音外山我却是知道,从这里往里走,就能寻到神农谷了?”

  庆君闻言道:“既然如此,那一崖子伯伯咱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天黑了可不方便在这山中过夜。”一崖子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冲庆君点点头,道:“咱们这就出发,不过黑炎却是不好跟着咱们进去,毕竟这黑炎纵然飞越千里没有问题,但是让它跟着咱们走怕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庆君自然也知道,道:“嗯,我打算就让黑炎在这山脚的树林中待上几日,毕竟以它的本事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它。”一崖子笑道:“自然是只有它欺负别人,哪里会被别人欺负。”

  庆君走过去跟黑炎说了几句,只见黑炎听话的去了旁边音外山脚下的树林中。庆君见黑炎已经安置好,对一崖子道:“伯伯,咱们走吧!”

  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毕竟都是天级的武者,自然不会像以前赫连燕英和庆君上山采药那样慢步而行,时不时的施展轻功,两个人的进程却是极为迅速。

  虽然二人的速度不慢,进山渐深,但是却没有看到有什么峡谷之类的地方,天已经渐渐转黑,这找寻之事不是一日一时的功夫,所以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在月上天际之时已经找了一个有泉水之处,安置了下来。庆君自然不会让一崖子忙活吃食,所以选定了地方之后,自己直接在林间捉了两只山兔,baopi去内脏之后,起火烤吃了。

  一连三日,庆君和一崖子均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着寻找神农谷的进程。时日一久,庆君不可避免的有些心急,对一崖子抱怨的时候也日渐增多,“伯伯,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神农谷呢?”

  “这种事情不是急来的,咱们慢慢找,总能找到。”一崖子语重心长的道。虽然从山中几日两个人不曾饿着,但是周身却是添了扑扑之色,脸上身上都是风尘。

  庆君点点头,不禁有些好奇道:“伯伯你说以前曾有人到这里求医?那人不是没有到这里不就死了吗?”

  路上无聊一崖子自然也想说说话,见庆君问自己,直接回道:“当年的时候,这里音外山外曾经有一条路直通神农谷,只要功夫可以自然不用耽搁多少时间,不像咱们现在这样,东一缸子西一杠子的瞎撞。”

  庆君闻言明白过来,不禁头疼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

  又是三日。这天,庆君和一崖子又赶了一上午路,正要休息之时,恰巧到了一处长满鲜花的山包。虽然满目嫣红姹紫,一崖子没有心情赏玩风景,却是不碍庆君对这种地方的热爱,毕竟他自小从无名谷长大,这样的地方却是正好能够勾起他的童趣。庆君在山包上跑了几圈,却是花香浓郁,一崖子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见已经差不多了,对闻着鲜花的庆君的道:“咱们走吧!”

  庆君虽然喜欢这个地方,但是也不会忘了正事,点点头与一崖子顺着这满路的山花向前行去,转了几个弯,却是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正在庆君想转身要回头赶路之时,只听一崖子喊道:“慢着。”

  庆君闻言回头不解道:“一崖子伯伯怎么了?”只见一崖子已经屈身把头伸向了那道山壁,庆君见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赶紧上前也把自己的脑袋贴了上去:“一崖子伯伯,有风声?”

  一崖子点点头道:“嗯,里面有问题。”庆君想到一种可能,喜道:“难道里面就是神农谷?”一崖子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总要进去看看才知道。”说罢开始寻觅这处山壁间的缝隙。

  庆君在边上亦是同一崖子一道寻找起来,这处山壁却是极广,虽然有几道小的裂缝可以听到里面的风声传出,却是不能让庆君和一崖子二人进去。

  庆君和一崖子固然有能力打破一处山壁进去,但是他们远来是客,要是不通报百味老人而毁了他的山门,到时候有碍他们求取素魂丹,那他们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庆君有些失掉耐心的时候,只听一崖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冲他喊道:“君小子,快过来。这里可以进去。”庆君听见,脸上一喜,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一道有两人宽的裂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二百二十二章神农谷(中)

  庆君和一崖子从裂缝中进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就是一条小径。庆君见状掩饰不住的欣喜,对一崖子道:“看来此处确实有人居住。”一崖子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见到此景自然心中也甚高兴,对庆君道:“嗯,说不得咱们这次真是找到了呢!”

  已经耽搁了多日,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庆君不敢再浪费,对一崖子道:“一崖子伯伯,咱们进去吧!”一崖子点点头先庆君一步走了起来,毕竟他武功比庆君高些,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他总能替庆君抵挡一二。庆君瞧见,心中甚是感动,但是他也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知道一崖子这般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只好把这份感激放在自己心里。

  二人行过午时,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庆君道:“许是到了,这里种的都是诸般药材。”一崖子闻言彻底松了口气,冲庆君点点头,示意他上前叫门。

  庆君瞧见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庆君叩见百味师伯。”过了好一会,自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庆君见出来一个僮儿请自己进去,不禁有些发愣,他想过许多与百味老人相见的情景,但是却没有百味老人这么客气的时候,而且以百味老人的武功总不至于在自己和一崖子近到茅屋之时才知道他们过来吧!在自己出声之后请自己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是庆君把人想恶了,而是在江湖中行了一遭,有了些防人之心。毕竟以百味老人和农士之间的关系,对自己好,好像不太可能。而且好像自己还没有说自己是谁的弟子呢吧!百味老人怎么就敢请自己进去呢!庆君想到这里看了一崖子一眼,见一崖子眼中也是有着些许忧色,不过见那僮儿还在门口等两个人,一崖子还是冲庆君点了点头。

  庆君见一崖子点头,会意其意,冲僮儿道:“那就麻烦师弟给我们带路了。”僮儿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先一步进了茅屋,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分一左一右的跟着僮儿进了茅屋,两人的武功皆是暗暗的运转周身,暗自戒备着任何突发的事情。

  庆君和一崖子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老人,老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并没有在意进来的庆君和一崖子。

  庆君心想,这人定是“百味老人”了,便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行礼道:“百味师伯安好。”百味老人侧头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庆君却是没有言语,庆君只觉得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庆君不由得有些紧张,想到百味老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赶紧接着道:“弟子是农士师傅的嫡传弟子,奉师命前来给师伯请安。”

  百味老人在庆君说完之际,收回了注视的目光道:“起来吧!”庆君见百位老人收了目光很是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依言站了起来之后指着一崖子道:“师伯,这位是一崖子,想来你应该听说过吧。”百味老人斜眼看了一崖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虽然百味老人此径看似无礼,但是,他毕竟是比一崖子成名多年,一崖子也并不见怪,上前施礼道:“阁下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得见真颜,不胜荣幸。”

  人家以礼相见,百味老人也不好再死板着一张脸,脸上略微现出些表情,对庆君和一崖子二人道:“你们来有什么事吗?”庆君这里虽然想如实相告,但是毕竟初来乍到,直接求取人家的至宝,人家哪里会给,只能徒添人家的防范之心。遂道:“弟子听从师命,前来拜见师伯,主要是想给师伯请个安,将师傅对您的重重惦念带到。”

  百味老人不为庆君所言所动,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去吧。”庆君闻言不禁一阵错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请安的话百味老人就下起了逐客令,这是逼着自己说实话呀。看了一崖子一眼之后上前一步,对百味老人躬身道:“师伯,弟子还有一件事想求您……”说话间抬起眼看下百味老人的脸,见百味老人脸上未变,方接着道:“我此次来是想跟您求一些七寻草和雪澜石……还有一颗素魂丹。”

  百味老人听庆君说别的还没有什么,后边这句话立刻瞪着庆君道:“我不管你真是农士的弟子也好,假是农士的弟子也好,今天你冒闯此地之事我概不追究,你们赶紧离去吧,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庆君没想到自己说完这番话百味老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赶紧解释道:“师伯,您听我说……”还没有说完话,只见一阵劲风自百味老人掌中向庆君打来,庆君见状连忙闪避,一边站着的一崖子也是急忙抢身到庆君身前,接住了百味老人的掌风,不卑不亢地说道:“百味先生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怎么说君小子都是你嫡亲的师侄啊。”

  百味老人冷声道:“我可没有什么师侄,想骗我的东西就说想骗我的东西,不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要知道我平生最恨人骗我了。”

  庆君闻言赶紧道:“师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农师傅的弟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向百味老人甩去。百味老人并没有用手去接,抬手挥袖使医书落在了厅上的桌子上。书页上赫然写着神农百草四个大字,这便是当年他亲自交给农士研读的医书了。虽然已经认出这医书确确实实是农士之物,但是并不能改变百味老人对庆君和一崖子的怀疑,冷笑道:“凭一本医书就想拿走我的宝贝,真是痴心妄想,还是那句话,现在离去老夫既往不咎,要不然一会儿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庆君在一边喊道:“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