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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解释

  张莐生日这天,他回了趟家,和父母一块吃了个饭,饭桌上他妈妈一直在劝他早点找个女朋友,说他年龄不小了,该成家了,他爸爸偶尔帮腔,张莐说他知道了,安抚了父母,他说自己还有工作,就回去了。

  杨晓知道今天是张莐生日,她拿出自己买的领带看了看,他们那天聊的挺好,她是不是送给他,他会收的。

  她拿着领带盒子深思时,电话响了,苏言莫说她不太舒服,杨晓去看了她,她妊娠反应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杨晓帮她煮了淡粥,她才稍微吃了点,杨晓陪着她聊天,翻看直播,转移她的注意力。

  罗欣知道今天是张莐生日,她鼓起勇气约了张莐,她遇见张莐的这几年里,她被他出众的才华和外形吸引,她崇拜他,喜欢他,可是不管她怎么表示,他都视而不见,从来不让她多靠近一点,当她看到杨晓的照片她才明白,后来在那次宴会上,她见到了杨晓,她看到了张莐看到她的神情,有惊喜有喜欢有伤感,他们虽然平静的打招呼,但是他回去时带着痛苦的眼神,她不会忘。她以前以为自己可以等,总有机会,昨天再一次见到杨晓后,她相要努力争取一次。

  罗欣带着准备好的东西还有她买给张莐的礼物,去了张莐家,张莐请她进去做,罗欣摆好事物还有蛋糕,将礼物送给了张莐,一块很精致漂亮的腕表。

  “罗欣,谢谢你来为我过生日,其实自从晓晓走了以后,这些年我从来都不过生日的。”因为杨晓曾经和他说过,以后他的每个生日她都会在他身边,可她离开了,他就一直在等她,等他实现诺言。

  “她对你这么重要吗?”罗欣听到张莐那样说心里酸涩难过。

  “有些人可能在身边的时候,你不觉得她有多重要”张莐想到他们以前也会吵架,会冷战,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联系,可杨晓走了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但是她不在身边了,才知道她有多重要,如果爱上的是她,就只会是她,那怕最终没有在一起,也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我喜欢你那么久,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罗欣眼眶湿润。

  “对不起,罗欣。”

  “没有对不起,爱情没有对错。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罗欣起来走了,张莐送她下楼。

  罗欣回果头说,“张莐,我可以为我的爱情画上一个句号吗?”

  罗欣哭着抱住了张莐,张莐怔怔的站着,他觉得自己伤害了罗欣,可他只能这么做,以前只她隐晦的表达,他暗暗的拒绝,可她丝毫没有改变,今天她这么直白,他也应该直白一点。

  可这一幕被刚从苏言莫家回来的杨晓看的一清二楚。

  杨晓看到苏言莫安静的睡下了,才放下心,她特地回来相要把礼物送给他,他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郎情妾意他还说他们只是朋友,简直就是可笑,她还真是忘了他在大学有多受欢迎。

  杨晓转身走了,她在街上走的漫无目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心里骂了张莐好多遍。

  罗欣松开张莐,说以后只当他是师父,是朋友,她释怀了,张莐上楼后看了眼杨晓家,心想她怎么还没回来,他本来想约她一起吃饭的,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但她一直不在,他只好回去了。

  陈韬这段时间被米娜围着,他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躲着,有时候他真希望杨晓也能为他难过一下,可杨晓倒还挺乐见其成的,他苦笑。他记得杨晓每年到她爸爸生日忌日,还有今天这个日子的时候都会变得沉默,有次连着几天情绪都不好。他担心她,就想来看看她。

  他开着车,快到杨晓家时,看到杨晓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好像在哭,他立即停车,追了上去。

  “晓晓,你怎么了?”陈韬挡在了杨晓面前。

  “没事,风太大。”杨晓擦掉眼泪,找了个借口。

  “晓晓,你真没事吗?”陈韬担心的问道。杨晓沉默着没说话。

  “先上车吧。”

  “我现在不想回家。”

  陈韬带她去了江边,买了杯热饮给她,江边景色宜人,晚风清凉,霓虹灯下,游人聚散离合。

  陈韬看出杨晓的伤感与难过,她是从家的方向离开,没有开车,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能让她难过的也就是张莐。

  “怎么了,心情很差,可以和我说吗?。”

  杨晓终于没忍住,她哭了出了,虽然她竭力克制,但眼泪止不住的掉,“陈韬,你说我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为什么就那么爱他,过去这么多年,我到底在干什么?”

  陈韬心疼她,张莐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她为他两次差点死掉,他到底要干什么,陈韬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陈韬安慰杨晓,他抱住颤抖的人,轻抚着她的背,他爱而不得的,别人却一点都不珍惜。

  “晓晓,别伤心,有我在。”陈韬对杨晓永远都是这么温柔,在陈韬的心里,杨晓一直是美好的,坚强的,聪慧的,他爱她,一眼万年,不需回报。

  “谢谢你,陈韬,我对不起你。”杨晓知道他的爱,如微风细雨,和煦绵长,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在自己身边毫不保留的付出,她才可以好起来,她的日子才可以过得这么平静,可她没有办法在感情上回应他,就只能在工作上做到最好,但那不是他最需要的,她知道。

  “晓晓,别这么说,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好,我就好。”陈韬期望她可以爱上他,但他不会强迫她,他希望杨晓永远顺心如意,她幸福,他才幸福。

  “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陈韬送了杨晓回家,杨晓说要看着他离开,她再进去,陈韬跟她互道晚安。

  杨晓回去时,张莐听到了开门声,他想了想,还是去敲了门,杨晓开门看到是他。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杨晓看到他就想到了楼下的一幕,心情很不好。

  张莐也感觉倒了她的不开心,“怎么了不开心啊,回来这么晚,是有工作吗?”

  “不关你的事,你要是没事,就请走开。”杨晓说完就要关门,张莐一把按住了即将要合上的门,他直接顺势进去了。

  “你干嘛?出去,我要睡觉了。”杨晓伸手相要推张莐出去。却被张莐一把抱住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一直在等你。”

  杨晓听到张莐这么说,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使劲推开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还骗我。”

  杨晓说完就过去把买给他的领带扔在了他怀里,然后就哭了,“我还自作多情给你买礼物,可你呢?你问我为什么跟你分手,我以为你是爱我,原来你不过是觉得自己被甩了,想要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晓晓,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好得很,你给我出去。”

  张莐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背后抱住杨晓,任她挣扎就是不放,最后杨晓只剩哭泣。

  “晓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错了,我改好不好,你别再不见了好不好。”张莐很怕她像上次一样再病了,那次她消失了一个多月,他连着一个月都没睡过安稳觉。

  “你给我放手,别用抱过别人的手抱我。”张莐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你都看见了。”

  “是啊,我看见了,怎么了?”

  “那你应该看到,是她抱我,我可没动手。”

  “你…”杨晓直接气结。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张莐和杨晓说了他和罗欣之间的事,杨晓回过身来看着他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真没骗你,晓晓,我除了你,好像不会爱别人。”张莐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这是这些年以来,他最安心的一刻。

  杨晓回抱住他,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这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