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带你回容氏,那个除开女孩只允许强者生存的地方,那个……冷酷无情的……”
说到冷酷无情这几个字,顾霆生的语气低了许多,他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语气安抚道:“顾霆生,容氏是你的家,它不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顾霆生挑眉反问:“是吗?”
我沉默,因为我见识过容氏的冷酷,比如丢掉自己的孩子——那个真正的顾霆生;又比如舍弃自己一直保护的儿媳妇——秦文夏。
北京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顾霆生开了接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容氏。
容氏在半山腰上,顾霆生刚把车子停在大门口就有两个人过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下车听见他恭敬的喊道:“少爷。”
都什么时代了还少爷……
顾霆生沉默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抬头望着容氏这辉煌、经了岁月的大门心里一阵压抑,似只要我走进去就再也逃不开。
顾霆生捏了捏我的手背道:“走吧。”
容氏的整个建筑并非现代别墅那般,而是很传统的大宅,类似于苏州园林。
既有亭台楼阁,更有湖山奇石。
园内有园,景外有景,建筑虽多,却并不让人觉得拥塞,也不让人觉得局促。
我抬眼望着走在我前半步的顾霆生,他的背影很坚硬,坚硬之中透露着一丝孤寂。
顾霆生此刻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绕过一座又一座的楼阁,顾霆生的声音才响起说:“住在老宅的都是一些长辈,无论待会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回应,百度闪.爵小.说shan.jue·coΜ看最新各类小说。有我在你的身边。”
我抿唇嗯了一声,顾霆生想了想又说:“容氏的男人对女孩的容忍度很高,我以前说过的,只要经过他们承认的他们会宠的无法无天。”
我好奇问:“为什么呢?”
顾霆生道:“容氏的祖祖辈辈没有女孩。”
或许觉得自己没解释清楚,顾霆生顿了顿又说:“可能巧合,容氏上下辈都没有女孩的降临,在血缘上我只有堂哥堂弟却没有姐妹。”
容氏家族祖祖辈辈只有男孩的降生,难怪顾霆生会说容氏对女孩的容忍度很高。
但前提是要经过他们承认。
而我……
听顾霆生父亲的意思是不想接受我。
顾霆生握紧我的手到了大厅,而大厅里的主位上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眼角的皱纹深刻,目光犀利。
我听见顾霆生喊道:“爸,这是余微。”
我站在顾霆生的身侧沉默,这时大厅里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几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听谈书说过,容栀的父亲叫容臻。
容臻沉默,目光如炬的扫向我。
顾霆生向前走了一步恰好挡在我的面前。
另一旁有个老人突然问:“阿栀,她是谁?”
顾霆生客气答:“叔叔,她是阿栀的媳妇儿。”
老人笑了笑:“挺有灵气的一小姑娘。”
顾霆生脸色淡漠的回道:“谢谢叔叔。”
容臻忽的厉声道:“胡说!谁承认了?”
“爸,法律承认,而我容栀也承认!”
顾霆生语气淡漠如水,他从兜里取出结婚证给一众人看,“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是夫妻,所以我现在带容太太回容家天经地义。”
顾太太秒变容太太。
我心里很欣慰,欣慰顾霆生能在他父亲的面前如此维护我!
容臻厉声道:“阿栀,你别胡闹!”
顾霆生突然伸手握住我带戒指的那只手,皮笑ròu不笑的问:“爸,我何时胡闹过?”
容臻的视线定在我的戒指上,他神情大变道:“小丫头,叶湛与你有什么关系?”
“呃……”
我低头望着戒指突然明白顾霆生的用意。
我正想回他,顾霆生率先问道:“爸认为呢?”
顾霆生的语气很淡,仔细辨别却略含着讽刺。
容臻却一直盯着戒指没有下话。
许久,他说:“我成全你。”
容臻成全的略莫名其妙。
顾霆生拉着我离开,我跟在他身后笑说:“顾霆生,我觉得你爸成全的太轻松了。”
“是吗?”
他转回头笑了笑说:“我刚确定了一件事。”
我感兴趣的问:“什么事?”
顾霆生的视线落在我的戒指上,“在两个月以前,这枚戒指其实还没有露过世面。”
我顿住脚步:“你什么意思?”
顾霆生可笑道:“微儿,叶湛的权势并不是依托在一枚戒指上面的。这么给你说,叶湛是在两个月前突然对外宣布戒指所代表的意义——他的所有权势!而在宣布后不久他就送给了你……”
我按耐下心里的惊讶问:“你的意思是,以前没人知道这两枚戒指的存在?”
顾霆生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说:“叶湛公开戒指的存在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容氏能够接受你,二个是刻意给我父亲看的。”
叶湛为什么要刻意给容臻看?!
似知道我的疑惑,顾霆生浅浅的笑了笑,愉悦的说:“他是想告诉我父亲,他的存在。”
“难道你爸以前就不知道叶湛的存在?”
按照叶湛的名声容臻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叶湛此次为什么要刻意的提醒他?
“我爸掌控着容氏自然也了解着这个世界的局势,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叶湛的存在?”顾霆生顿了顿,神秘道:“叶湛想告诉他的是另外的存在,而这个存在……你现在不必知道的。”
我想起刚刚,“你说你确定了一件什么事?”
顾霆生兜了我一眼,嗓音含着愉悦道:“那枚戒指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只是印象不深所以一时没想起。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shan.jue·coΜ闪.爵小.说。但刚通过我爸的神情我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微儿,我的心里一直沉淀着一件事,现在终于能舒一口气放下了。”
顾霆生说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他心里沉淀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我问他,他也只是神神叨叨的说几句。
我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更没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我觉得我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还有我手中的戒指……顾霆生小时候竟然见过!
那他与叶湛……小时候便认识吗?
我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
顾霆生一直在A市,而叶湛从小在欧洲的孤儿院长大,两个人是两条平行线。
但顾霆生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这话呢?
我还在思考这团乱麻时,一抹声音轻轻的传来问,“阿栀,什么时候回的北京?”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湖心对面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女人。
她穿了一身浅色的旗袍,眉目淡淡,似含忧愁。
“刚回的北京。”顾霆生嗓音客气道:“冬天天气han重,顾姨身子骨又弱还是要多穿点衣服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