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氏,她就失去了一切。
等到她所受的煎熬足够时,叶湛就会把所谓的顾氏交还给顾瑾言,那时,我与顾氏再也没有任何的恩怨,我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到北京。
我欲挂断电话,董雅突然说:“陶成德昨晚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你是北京陶氏的家主。”
我笑说:“董雅,我并不是私生女。”
她以前误以为我是私生女,以为陶氏不接受我,而爷爷的这句话确定了我在陶氏的地位。
之后的几天顾霆生一直都在北京,而林宥那方的决定下来,合同最终给了盛年。
花落盛年,是早已知道的事。
但盛年很快引起了各大企业的嫉妒,好在因为我是顾霆生太太的份上,又有叶湛作为靠山,他们即使想动我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
合同接交的那天,按照计划是要叶湛亲自接待的,但林宥告诉我,“二哥没有在A市。”
叶湛竟然没有在A市?!
我突然想起那天闯入他书房的事,我把这件事忐忑的告诉林宥,他震惊的问:“你竟然偷看那些照片了?而且还被二哥逮了个正着?”
见林宥的语气很震惊,甚至脸上还露出撞上什么不得了的祸事的神情,我便事感不妙。
我着急的解释:“我是一时好奇!”
“好奇害死猫!”
林宥攥住我的手腕向办公室里走去,到了办公室他把门紧紧的关上,这才说:“六微,那些照片是二哥不堪的回忆!”
“三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想去探究他的什么,只是不小心……对不起,我只是见有个包裹就翻了,难道二哥今天没出现真的是因为那些照片的事?他心里是怪我的对吗?”
林宥叹息,脸色越发苍白,他想了想说:“我曾经给你说过,二哥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无权无势,什么都要自己亲手去打拼,而打拼的那条路如何的艰辛、绝望,可能是我们永远无法想象的。我曾听过二哥的流言蜚语,但具体什么我也是不太清楚的,我只知道二哥特别忌讳自己的曾经!当他得到自己的力量后他杀了知道自己曾经的所有人,把自己腐朽的东西藏了又藏!”
我犹豫的问:“叶湛心里计较这些吗?”
“倘若不计较,他怎么会亲手杀了他们?”
那天,叶湛为我计较了陈锦、吴平的事。
他能为我计较的事,其实我该心存感激。
“三哥,我只是看见几张照片,但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那天叶湛没有生气。”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因为关于二哥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只知道他有过一段不堪的曾经,但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这些不堪是真是假我心里也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你刚刚给我说了那些照片的存在!那些照片突然被翻了出来不是意外,看来当年有漏网之鱼。六微,你可能得做个心理准备。”
我看着他,疑惑的问:“什么心理准备?”
“他或许不会再联系你。”
我惊了惊,又愣了愣问:“三哥什么意思?”
“叶湛,是个极度深han的人。”
“三哥,深han什么意思?”我问。
“怕被人瞧见自己的秘密。”
我红着眼问:“你是觉得,叶湛以后不会再与我联系对吗?”
80.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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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的秘密……他是一个从不把秘密暴露给别人的男人,他一向不计较什么,但这次他计较你了……六微,二哥其实是很脆弱的,或许他的心底多多少少也有卑微的情绪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叶湛会有所谓的卑微情绪,他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会令他这样。
我怕真的如林宥所说叶湛不再联系我,所以我那天一直给他打电话,却了无音讯。
可能,叶湛放弃我了。
当我了解到这点时,我心里很害怕,我很想找到叶湛然后向他认错,向他道歉。
在我生日的前夜,顾霆生从北京赶回别墅,一身冷肃大衣迎着风雪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按耐住心底的惊喜手心握住门把盯着他。
顾霆生扬了扬眉莞尔笑开,我被这个魅惑般的笑容震慑住灵魂,心道,这个男人真好看。
他趁我失神之余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把下巴抵在他落了白雪的肩上,伸手轻轻的缠上他精壮的腰,笑问:“才几天时间就这么想我吗?”
顾霆生柔和的嗓音道:“我很想顾太太。”
我双手收紧他的腰,顾霆生直接打横抱起我,连去卧室的时间都没有,他直接把我放在沙发上快速的解掉我的衣服,身子猛的一沉。
我蜷缩着脚趾,惊叹出声。
那天晚上的顾霆生很缠绵,在悱恻之际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以后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我那时没有想过离开他我会怎么办,更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严肃,我甚至翻身压住他开着玩笑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顾霆生弯了弯唇,手掌轻轻的贴住我的背心将我拉向他,“顾太太,我喜欢你宣誓主权的模样。”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戚颖说:“顾叔叔,我没有想过要折断你的什么桃花,但我又是一个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所以跟了我陶余微你只得认命,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想也别想了,除非……我是观音、是耶稣,因为原谅人的事是他们才做的。”
“哦?”
顾霆生动了动腰问:“那你做什么?”
我闷哼一声,“棒打鸳鸯。”
顾霆生得到解放以后就搂着我躺在沙发上,沙发上睡两个人很拥挤,但顾霆生却懒的回房。
我摸着他的鼻子说:“我们结婚的那年你和戚颖就已经分手了,后来还有别的女人吗?我就随意的问问,你放心,我心里不会有什么疙瘩的。”
闻言顾霆生凝眉,他敛着眼皮望向我,在我坦坦荡荡的目光中,他才妥协说:“没有。”
我惊了惊说:“不可思议。”
像顾霆生这样的公子哥身边没有几个女人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哪怕没有几个,一个两个应该是有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空窗三年。
顾霆生低着声音问:“很失望?”
我摇了摇头道:“很惊喜。”
他眸子闪了闪,起身去了浴室。
那天晚上顾霆生给了我惊喜,但没想到转眼就戳破我的幸福,第二天清晨我就接到一个属地北京的号码,而对方直道:“我是秦文夏。”
我在餐厅见到秦文夏时她挺着一个大肚子,按照学医的经验,大概在七个月左右。
我并不认识秦文夏,但我能在餐厅里一眼锁定她,毕竟有钱人家的千金气质摆那儿的。
社会名媛,气质不俗。
我径直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她眯着眼打量了我半晌说:“我是秦文夏,顾霆生的朋友。”
我让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果汁,“我是陶余微,不久前听戚颖提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