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过给他们,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
镇上的房子,顶多也就几十万。
老陶犹豫,“那我跟你妈住哪儿?”
我拉着老陶的胳膊说:“跟我回市里住吧,我几个月前把陶氏重开了,老陶你就回市里打理公司吧,毕竟这才是最得心应手的事。”
闻言老陶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好!A市的公司我帮你打理,等年底你就回北京去,你不用担忧我会怎么想,我……很多事和你爷爷讲清了,所以你不必因为我们两个长辈的事为难你自己。”
说完这话,老陶眼眶红了。
待他离开以后,我对殷真说:“他跟我爷爷绝交了三十年,现在却因为我开始向爷爷妥协。应该说两个长辈为了我能够顺利的回北京而互相的妥协,殷真,有时候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心里的压力很大,我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事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
我很迷茫,看不见前途的希望。
但我却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好好的活着,从容的活着,我要好好的爱自己。
哪怕,此后的日子里没有顾霆生。
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日月转瞬,我总有一天会像忘了顾瑾言似的忘了他。
这就是现实,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没有所谓的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只是幻想。
现实的世界里很薄情。
“六微,你做事不用给小爷战战兢兢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错了也无妨。”
殷真咧开嘴笑了笑,“谁让你是六微。”
“唉。”
我叹息。
家里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但都被几个叔叔霸占着的,不得已,我和殷真住了民宿客栈。
因为我不想见我的那几个叔叔,所以我没有回家吃晚饭,还是我妈带着饭菜到民宿看望我的。
我打开她做的饭菜招呼殷真。
殷真一本正经的喊了声阿姨就开始消灭饭菜,他笑着夸了我妈几句,我妈直说他嘴甜。
我笑问:“过户需要几天的时间?”
我妈说:“大概要几个月的时间,但你爸不准备把房产给他们,而是把居住权给他们。”
居住权给他们也算一种法子。
我吃着可口的饭菜说:“那妈晚上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市里。”
“好,都听你的。”
她心疼的目光望着我脸上的伤,我笑着安抚她说:“伤口没什么事的,医生说不会留疤的。”
“没事归没事,但你是我肚子上掉下的一块ròu,见你受苦受罪的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我妈的话,让我陷入沉默。
我曾经被强制性的掉了一块ròu。
突然,我很能明白我妈的心情。
我妈离开以后殷真给叶湛打了个电话,待他挂断电话后他欣喜的说:“他已经到北京了。”
我下意识:“嗯?”
“二哥刚下飞机到北京!六微,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待会一定会发生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我凝眉:“什么大事?”
殷真嘚瑟道:“呵,秦文夏要为自己前两天做的事后悔!”
我震惊道:“你的意思是……”
“你了解二哥的性子,他直接又暴戾。”
83.她的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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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真的神情很嘚瑟,我突然猜到叶湛要做什么,察觉到这点时我立刻给叶湛打电话。
殷真笑说:“没用的,你说服不了他。”
“殷真,如果他对付秦文夏就是跟两个家族作对,他刚到国内还是不要惹麻烦最好。”
殷真无奈的摊开手,“我也是猜的,我猜二哥会对付秦文夏而已,再说二哥决定了的事谁能改变?你仔细想想,你改变过二哥什么?”
仔细想想,我想到吴平和陈雅。
我那天求他放过吴平和陈雅,他都是充耳不闻,径直的砍断吴平的手、割断陈雅的舌。
我到现在都没有了解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陈雅是千金还算好,吴平的日子应该很落魄。
我很泄气,隐隐的感觉自己又会欠了叶湛,更会替他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殷真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着我上面的戒指说:“你知道这戒指的含义吗?代表着二哥所有的权势,只有在社会上有点身份的人都认识它,你知道他为什么送给你吗?就是在下次,你被人欺负的时候,能有人认出这枚戒指而对你心生忌惮!”
我错愕,“我没想到这点。”
殷真眯着眼睛笑着说:“二哥做什么事从没想过让你知道什么,哪怕他在自己的势力里早就发布了命令,只要领着他的钱活着、为他做事的人都会无条件的听从你的话,包括林宥、包括我。”
我颤抖的问:“你的意思是,除开叶湛我是……”
“你就是这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殷真斩钉截铁道,然后又叹息的问:“所以你六微想做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你跟顾氏、秦氏闹个天翻地覆,谁又敢对你做什么?六微,敛起你所有的胆小,犹豫,无所顾忌的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殷真的话让我的心里一直都未平静,几句话之间,我已经越为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
我问他,“为什么以前没告诉我这些?”
“他从不在你前面炫耀他对你的好。”
他,指叶湛。
殷真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以后我久久未眠,我起身穿好衣服迎着外面的风雪去了河道边。
我脑袋里很乱,我庆幸叶湛对我的好,但又愧疚他对我的好,毕竟,我从不热络他。
我曾经一直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人。
更从未为他的心情考虑过。
我很疑惑,叶湛对我这般好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如果是喜欢,那就特别好解释了。
但叶湛,对我从未有其他的心思。
他永远都是很冷的站在那儿,从不主动接近我也从不与我说什么,他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更不会因为我的请求就为我改变任何决定。
这些事,他表现的很绝情。
但偏偏是绝情的他,又对我这般的好。
其实我挺怕的,挺怕叶湛对我有其他的心思,好在他自己说过,无论别人怎么误会,只要我们两个人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他让我,不必去特意的解释。
他如此坦坦荡荡,我又何必胡思乱想。
我叹息一声说:“真让人烦躁。”
“下雪天,烦躁什么?”
一抹温润的声音从身后轻轻的传来,我惊愕的转身看见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肩头落了白雪,目光更如炬的望着我,像黑夜里的雄鹰,紧盯猎物,等待下一刻的飞翔抓捕。
这种感觉很令人窒息。
我躲过他炙热的视线,故作从容道:“在想一些事,想着怎么能干净利索的摆脱一个人。”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拢在我的身上,我犹豫了会没有拒绝,因为此刻他做什么事都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