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比如让敌人产生幻觉,看到种种恐怖的景象、听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hongteowd.又或者让敌人突然感觉到温度和光线的急剧变化,令敌人失明,并且因为极度的寒冷而无法攻击。这些都还属于比较一般的辅助系,类似于催眠的效果,如果你心志坚定,就不会被其影响。而特殊的辅助系,能够夺去敌人的运气,让敌人失尽天时地利,内心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夺去敌人的运气?天哪,这东西也能夺去么?」
「呵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风水?」
「啊,风水啊,当然知道了,不就是风和水嘛……」
「……笨蛋,风水是风水,不是什么风和水!风水是指周围的地理环境、屋内摆设等等所带给人的运势。古人中就有精通风水的大师,能够利用改变风水来改变一个人的运势。而那种夺去敌人运气的辅助系魔法,就和这个道理差不多。要知道,在战场上,除了实力外,运气也是制胜的一个重要因素。当你和敌人生死相对之时,可能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让你丧命。而如果你失去了所有的运气,那你很可能会因为一块小石头而摔倒在地,或者无缘无故被突然飞来的陨石击倒在地。我还听说有人曾经在中了这招后,挥剑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小弟弟给削了下来……」
「哇!天哪,他到底是怎么挥剑的?师父,风水真的能改变人的运势么?那师父你赶快改改我们的风水吧,我已经三天没吃到肉了……」
「想吃肉?别做梦了,那个呆子已经把我们整个冬天的肉都给吃光了,你要吃就去吃他吧……」
※※※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真有师父所说的这种招式啊,怪不得刚才我那么倒霉,接二连三地碰到意外。这个燮野明看起来好像傻乎乎的跟个白痴一样,没想到还真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啊……
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要和他们决出个生死来,还是赶快逃吧,不然再拖下去恐怕真会被陨石砸到。不过被陨石砸到还不是最惨的,万一不小心切下了自己的小弟弟,那可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想到这里,我哪里还敢恋战,伸手拔出那根钉在石头上的冰箭,仗着飞羽流星护身,完全忽略身后墨烈音速箭的干扰,挥剑便朝图非雅格杀去。
此刻我全力出手,务求一击必中,自是和刚才有所保留时判若两人。手中的长剑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寒冽狂啸的剑气夹带着无数晶莹飘飞的雪花,眨眼间便已刺到图非雅格的胸口。
图非雅格大吼一声,凝刀胸前,因为用力过猛而使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似是想全力挡下我这惨烈的一剑,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随着「堂」的一声巨响,我身形为之一顿,再看图非雅格,却已被我剑上凝聚的十几道真气给轰得飞出了十几米,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却又闷哼一声,踉跄着朝后退去。
哼,此刻不走,更待何时!我一声清啸,足间猛一点地,刚刚跃起,却突觉身后一道强劲无比的剑气呼啸着朝背心猛然袭来。
回手一剑想要拦截剑气,谁知竟一剑挥了个空。扭头一看,只见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在我身后凌空滴溜溜转了个圈,仿佛活了似的突然化作无数道寒光,朝我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飞羽流星便已经迎了上去,一时间「砰砰」的气劲爆响声不绝于耳,突然一道寒光突破飞羽流星织出的光网,急射向我的胸口,我仓促间横剑格挡,就在那点寒光击在剑上时,我浑身剧颤,胸口似被万斤铁锤狠狠砸中一般,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身体如一捆稻草般被砸得飞了出去。
夜晚的凉风让我瞬间恢复了清醒,随着一口鲜血激射而出,胸口的闷痛感立时减轻了不少。我在空中喘了口气,在身体还未落地之前,伸剑在地上一点,藉着剑身的弹力,猛一提气,如箭一般射向远处幽暗的树林……
※※※「哇!终于搞定了!」
雪城月欢呼着合上记录本,左手持笔瞄准了放在书桌上的龙牙笔筒,右手曲指轻轻一弹,就看那枝晶莹的水晶笔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后,「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掉入笔筒之中。
「耶!中了!」
她顺手卷起一本书,像拿麦克风一样递向镜子中的自己,咳嗽两声后故作严肃地问:「雪城月小姐,我是《世界射击集锦》杂志的记者,请问您在第一千二百四十五次连续命中后,有什么感想么?」
接着,雪城月又将「麦克风」对准了自己,故作矜持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道:「呵呵,我很高兴,很高兴能够打破我自己保持的世界纪录。在这里,我要感谢一切曾经支持过我的人,还有我爸爸、我去世的妈妈、我哥哥,以及那个总是喜欢多管闲事的爷爷……」
「雪城月小姐,您就没有什么想对世界上所有爱好射击运动的朋友们说的么?」
「啊……这个嘛……其实,只要坚持不懈的努力,成功迟早会来到你的身旁……」
「谢谢。对了,有位叫阿羽的朋友来信说,想了解一下您的家庭状况。请问您能跟我们说说么?」
「啊……我爸爸是杂货铺的老板,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我哥哥是屠宰场的屠夫,而我爷爷则是守门的门卫。我们家虽然穷,可是大家每天都能在一起吃丰盛的晚餐。对了,我哥哥最近还找了个女朋友哦!嗯,据说是某个拉面馆老板的女儿,呵呵,所以我家以后可能会更热闹了……」
「这位朋友还想问问关于您自身的情况,比如说,您现在有男朋友了么?」
「啊……他问这个干什么啊,讨厌……人家……人家还没有啦……」
「那请问您会拒绝男孩子的追求么?比如说这位叫阿羽的朋友。」
「啊……这、这个嘛……人家还只是个学生啊……不过……如果……」
雪城月满脸通红地结巴道:「如果……他真的……」
「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只听龙吟瑶在门外喊道:「阿月?阿月?你在么?」
雪城月沮丧地扔下手里的「麦克风」,噘着嘴哼哼道:「不在啦!真是的,好不容易才到关键地方……」
「喂!快开门了!」
龙吟瑶在门外威胁道:「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让这个门再也开不开!一……二……」
门立刻就被打开了,雪城月瞪着门外的龙吟瑶道:「雪城月已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情请明天再说……」
龙吟瑶一把抓住雪城月的手就把她给拖了出来,看了看手表道:「才十一点啊,明天又不用早起,你这么早睡干什么啊!走,陪我喝酒去。」
「喂!阿瑶,你喝酒怎么总是要拉着我啊?我还是个学生……啊!对了,我还要去洗澡……」
「咦?你不是一回来就洗过澡了么?干么还要洗啊?」
「……」
「别磨蹭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嗯?大家?他们几个……都在么?」
雪城月停止了挣扎,好奇地问。
「废话!就差你一个了!」
「哦……阿瑶,你先下去吧,我……我立刻下去。」
雪城月说完,挣开龙吟瑶的手就跑回了屋里。
「喂!你可快点啊!我们在三号厅的十二号包厢,要是五分钟之内不给我下来,小心我让你晚上做噩梦哦!」
龙吟瑶探头看了看正在屋内对着镜子梳头的雪城月,捂着嘴嘻嘻一笑,转身朝楼下走去。
※※※「巴克,你说冷羽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他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吧……」
那鲁收了结界,一边和巴克将龙抬起来,一边担心地问道。
「唉……不这样的话,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过校长说,冷羽的实力至少在紫徽以上,我想如果只是逃跑的话,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那个燮野明……」
「那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我对其他三个人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却曾经详细调查过燮野明这个人。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好像很混,其实自视极高,从来不肯轻易出手。我想只要他不发怒,冷羽就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吧!而且他自出道以来,只杀过几个穷凶极恶的人渣罢了,并不是什么嗜血之人,就算他抓住了冷羽,可能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他……」
「唉,也只能希望如此了。都怪我太过于大意,竟没有发觉被人跟踪。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冷羽他也……」
「那鲁,那个奇佳丽是特尔迪卡的徒弟,虽然武功不高,可是魔法等级已是银徽级别,你也就别再自责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龙送回去,通知校长尽快派人来接应我们,然后立刻回来营救冷羽。唉,希望冷羽他能挺到我们赶回来啊……」
巴克说着,回头看着那三人远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姐,这就是第十二号包厢,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么?」
男侍者彬彬有礼地带着雪城月来到包厢门外,一边殷勤地帮她开门,一边低头偷偷看着她短裙下那两条迷人的修长玉腿。
雪城月点点头道:「谢谢你。」
又拿出一张五银鲁克的钞票递给他,问道:「你们这里可以通宵么?不会半夜的时候有教授来查吧?」
那个男侍者心花怒放地接过小费,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们这里可以通宵啊,您放心,如果有人来查,我们会立刻通知您的。」
「哦?那可真是太谢谢了……」
雪城月冲男侍者嫣然一笑,扭头走进了门去。
男侍者呆呆地看着雪城月消失在门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弹了一下手里的钞票,喃喃道:「哇!难道她就是……雪城月?」
第十一集第三章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一脚点在一根细软的树枝上,接着又高高跃起,向深黑的树林深处投了过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击伤我的那一招,应该是师父曾经跟我提及过的御剑术……
※※※所谓的御剑术,就是指当剑脱手后,还能凭借剑上附着的真气来遥控剑进行攻击的招术。其实御剑术的原理,就和飞羽流星的原理一样,能够在主人的意念控制下,远距离攻击敌人。
不同的是,飞羽流星的灵活性虽远胜御剑术,可是攻击的招数却很简单,除了靠自身直接击中敌人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什么招数了。
而御剑术的攻击方式就非常多了,不但可以靠着剑本身的锋锐来伤害敌人,更能隔空发出剑气,让敌人防不胜防。
「哦?那照这么说的话,飞羽流星就比不上御剑术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餐,一边口齿不清地问着师父。
「呵呵,孰高孰低,并不能单以招数而定。御剑术有一个最大的缺陷,你能猜到么?」
那个时候我正努力地和阿呆抢着盘里最后几块烤肉,哪里有工夫去思考什么御剑术的缺陷。
不过,我还是刻意装出努力思考的样子,一边故作困惑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边用筷子精准无比地把阿呆刚刚夹起的烤肉给一一击落。
「师父,我又没见过御剑术,而且也没用过飞羽流星,怎么可能猜得到啊……」
说话间,我又抢过一块肥大的烤肉,故作愁眉不展向师父请教的同时,心里却乐得差点开了花。哈哈哈,阿呆,你始终不是我的对手啊!
「唉,你想啊,御剑术顾名思义,肯定是要有剑才能御,而一般敌人手里最多也就只有一把剑啊……」
「哦?」
师父的话立刻启发了我,我当即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阿呆的筷子,将盘里最后两块烤肉轻松地夹到了自己碗里。
「臭小子,你作弊!」
阿呆痛心疾首地控诉着我。
「呵呵,孺子可教。羽,你这下该明白了吧!」
……
※※※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腿一软,我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好不容易扶助树干,我停下来喘了口气。听着背后不时传来的破空之声,看来那三人依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还在不停地追赶着。
唉,好端端地想起来什么烤肉,害得我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狂叫,似乎是在控诉我虐待它的罪行。拜托,我几个小时前才刚刚喂饱你,你不要现在就给我造反好不好?
想不到燮野明的御剑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当时如果不是我刚刚全力出手完,来不及回气抵御的话,也不至于被他打到吐血的地步吧……
唉,输了就是输了,还找个什么借口?看来他们三人若真要联手,今晚我必死无疑。
我抬头看了眼星光稀疏的夜空,不禁暗暗后悔刚才太过于逞强了。可惜现在事已至此,再怎么后悔也都于事无补了。
我怕死么?
我真的怕死么?
又狂奔了将近一刻钟之后,我发现我的脑袋里除了这两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阿冰,你怕死么?」
……
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以前了,我只记得当我问她的时候,阿冰正在专心地写著作业。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屋内昏黄的灯光将我和阿冰模糊的身影投射在破旧书桌旁布满裂缝的地板和泛黄的墙壁上,除了笔尖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外,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得没有了一点儿声音。